“滚蛋!”谷子膈应的推开他,“离我远点儿!”
“偏不!”
一个鲤鱼打挺又起身儿凑过来的阿克敦,这下儿离的更近了,鼻尖儿几乎贴在了谷子的鼻尖儿上。
谷子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急了,“你有病啊!你一个钟鼎人家的贵胄子弟,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懂么!”见了面就贴着她,她得罪他是怎么着了!
阿克敦不急也不闹,反是捞出了一个盆儿里洗的干净儿的土豆儿在手里颠着,漫不经心的道,“道理爷儿当然是懂的,所以咱从来不调戏良家妇女。”
“那你还——”谷子怒目而视,迎上阿克敦那轻佻后洞若明火的狐狸眼儿,却听他说——
“当然,逃跑的小寡妇例外。”
什么?
谷子脸色一变,“你查我?”
“呦,这话从何说起?”阿克敦攥着去皮儿的白薯,手里把玩着,一派闲适的对那个宛若雷击,面色瞬间转变三种以上颜色的谷子扯扯嘴儿道。
“别这么看爷儿,爷儿不好意思,来来,赶紧的,大伙儿都等着吃饭呢,爷儿就善心发作,陪你洗土豆。”
……
却说今儿的晚膳虽简单,确是极为热闹。
一把篝火,一口锅,若干酒,野猪肉炖土豆。
身在营中,不若平素在府上那么多的讲究,累了一天的几人在延珏的一声‘甭傻站着,没那么多讲究,都坐下吃吧’的命令下,几人都围着热锅转圈儿坐下了,说说笑笑,一会儿大赞小猴儿的骑术,一会儿说说去年秋狝延珏的威风,酒菜虽简,却是吃的是好一番热闹。
唯独除却临时的‘厨子’谷子是好一个不得闲,里里外外的忙活着,一会儿取点儿这个,一会儿拿点儿那个,忙的是一个来来回回儿,那跛脚溜的腿儿直细,一整顿饭竟都没好好坐一会儿。
这么个‘忙’法儿可给猴子瞧的直皱眉。
介丫头怎么了?
“诶!你是不是欺负谷子了?”酒足饭饱后,趁着谷子下去收拾的当儿,小猴儿拣了一个燃着火星儿的干柴火棍儿比着阿克敦。
虽说介一晚上俩人说话都如常,可猴子可注意了,每每那丫头看这小子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咬唇。
“冤枉啊,福晋。”阿克敦朝后仰着,躲开那火星儿,‘委屈’的看向自家爷儿,在收到自家儿爷儿一个飞眼儿示意后,忙起身没了影子。
“嘿!我他妈没说完呢!”小猴儿一瞪眼儿,窜了起来,“你给我站——”
话才说完,小猴儿却倏的一个倒挂给扛在了那主儿肩膀头子上,胃差点儿没给咯吐了——
“你他妈要干嘛!”
才喊完,却见倒挂的视线里,那阿克敦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马。
“走,爷儿带你去个地方。”
被摔上马前,延珏如是道。
却问是何处,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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