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平日里自己宠爱的妃子,一时间皇帝也有些心软,转头望向轩辕夜阑道:“贵妃不过是深宫里的女子,平日里见闻有限,所以难免不辨是非,一时糊涂做出些出格的事,当真是让人见笑,朕在此替她和王爷王妃赔不是了,还请王爷和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计较。”
轩辕夜阑额角一跳,险些要当场发作。
刺杀这种事,一句轻飘飘的不懂事就可以粉饰太平轻轻揭过了?
只是不待他说什么,已经被凤云倾按住了手。
凤云倾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淡淡一笑道:“陛下言重了,其实仔细想来,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见凤云倾给了台阶,皇帝果然龙颜大悦道:“王妃果然仁善大度,朕也认为此事还需再查,相信王爷和王妃明察秋毫,定不会因为此事有所迁怒,以至于损了两国的和气吧?”
凤云倾眉毛一挑,忍不住看了眼还在装柔弱的贵妃,心想不愧是一家人,这脸皮厚的有一拼啊。
当然,她可不会吃这个暗亏。
于是她接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件事肯定与贵国无关,便是我二人要追究,也不过是要记恨贵妃娘娘罢了,万万不会迁怒他人,影响两国之间的合作的。”
皇帝被她的弦外之音刺得眉头紧皱,只得赔笑道:“这件事朕一定会给王爷和王妃一个满意的交代。”
凤云倾见他又要和稀泥把这件事含混过去,连忙道:“其实交不交代的,我二人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二人称得上是毫发无损,所以倒也不至于斤斤计较,只是毕竟是为人臣子,免不了要多顾忌一些。”
皇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装傻充愣道:“轩辕国此去甚远,倘若王爷王妃肯给朕一个承诺,相信贵国陛下不会追究的。”
“不敢不敢,”凤云倾果断认怂,“陛下面前不敢欺瞒,毕竟身边人多眼杂,保不好一个不慎就漏了风声,到时候要是背了个“欺君”的名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皇帝简直被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了,只是实在没辙,只好放低姿态道:“那依王妃高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凤云倾故作为难道:“高见不敢当,一些不成器的主意倒是有,只是可能要委屈一下贵国了。”
皇帝苦笑道:“还请王妃明示。”
凤云倾这才道:“我们二人来此的要事之一便是求取落月草,本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的,眼下也只好请陛下先一步将落月草赐予我们,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先一步传讯回去将这个消息禀明陛下,陛下若得知此事,必然龙颜大悦,此事便是有些闲言碎语不甚流传出去了,相信陛下也不会追究的。”
听完这话,皇帝顿时被她噎的两眼发黑,险些一口血吐出来。
这摆明了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他算计在先,本打算将落月草作为谈判条件多讨几分利益,眼下看来是不行了。
最让他难堪的是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设计,却被对方拐着弯的说了个彻底,一时之间羞愧难当,实在没脸不答应。
于是他只得打落了牙含血吞,有些艰难道:“还是王妃想得周到,朕这就派人去取落月草。”
凤云倾真心实意的感谢道:“谢陛下恩典。”
落月草一到手,凤云倾和轩辕夜阑便找借口离开了皇宫。
刚一出宫门,凤云倾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华国皇帝刚刚那副样子简直太好笑了。”
轩辕夜阑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谁让他们理亏在先,居然还想让我们吃这个暗亏,眼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凤云倾得意的扬眉:“那得多亏了我机智!”
“是是是!”轩辕夜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人能在爱妃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算他倒霉。”
凤云倾愈发得意,又笑道:“还有那个贵妃,那个丧家之犬的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
提到她,轩辕夜阑眼神就是一暗:“她竟然对你起了杀心,本王一定不会放过她!”
凤云倾却是不在意,摇头道:“不必,上次刺杀的事情暴露,她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而且她一个深宫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用太在意。”
轩辕夜阑不置可否,神色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云倾没有太在意,而是看着手中的落月草盘算道:“既然落月草到手了,未免夜长梦多,应该赶快治好颜儿的脸。”
轩辕夜阑柔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凤云倾也想了好一会,才道:“虽然我很担心颜儿,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只能拜托姬月去救颜儿了。”
正说着,马车已经停了,二人便进府去寻姬月。
结果左找右找不见人,一打听才知道,果然又进了厨房。
凤云倾无奈一笑,只得去厨房抓人。
正厨房里人来人往烟熏火燎,姬月四仰八叉随心一坐,几乎没什么形象的大快朵颐。
即使这样,仍让是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撩人心怀,生生把一堆小丫头看得双颊绯红魂飞天外,一个不留神摔了碗勺的砸了盘子的大有人在,一时间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当真是好不热闹。
偏偏姬月还是个不解风情的,皱着眉不悦的斥责道:“喂喂!你,就你!你能不能小心点,你手里的糕点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