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的北辰弘置若罔闻,只是木木的看着她。
江无颜发泄了一会,突然向北辰弘招了招手,极尽风情的笑道:“过来。”
北辰弘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挣扎之色,旋即又陷入了一片茫茫的空洞之中,闻言便顺从的向前。
江无颜从袖中的暗袋取出一只血色的小瓷瓶,一只手交给他,一只手则攀上了他的肩,靠近他耳畔,温声细语的吩咐道:“把这些药,放进轩辕夜阑和凤云倾的饭菜里。”
北辰弘僵了一会,随即便机械的点了点头。
隔日,北辰弘突然传令要宴请凤云倾和轩辕夜阑。
侍卫刚一禀明来意,轩辕夜阑和凤云倾就双双疑惑了。
按理说,此时的北辰弘尚不知道江无颜的真实身份,按照平日里他和江无颜的感情,此刻应该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断然分不出心思来理会他们才对。
眼下突然下了这么道命令,着实让人生疑。
当然,凤云倾心下嘀咕,面上却是不显,微微一笑道:“陛下盛情相邀,我们二人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说来我们同陛下久别重逢,于情于理都该好好叙叙旧了,只是最近皇后娘娘身体抱恙,陛下心情不佳,这才不好打扰。”
那侍卫不疑有他,直言道:“王妃不必担忧,陛下让属下前来通传的时候气色不错,想来是皇后娘娘身体已然大好,不必忧心了。”
“那这次,表妹会来吗?”凤云倾一脸期待的问道,“自那日一别,我这个做表姐的一直记挂着皇后娘娘,总想着能亲自去探望一番呢。”
“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那侍卫面露难色,“此次宴会,只有陛下一人前来,皇后娘娘此刻尚未醒来,王妃的心事,怕是一时半会无法圆满了。”
“那也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凤云倾善解人意的接了腔,紧接着便将一张银票递到那侍卫手上,“大人来回奔波不易,回头便和兄弟们好好喝上几杯,解解乏。”
那侍卫假意推拒道:“这如何使得……”
“只是一点小心意罢了,”凤云倾又是一笑,“大人若是得闲,就帮我向皇后娘娘问个安。”
那侍卫连声答应,旋即便带着那张数额不小的银票高兴的告辞了。
等到那侍卫的人影一消失,凤云倾便瞬间沉了脸色。
“果然有问题,”轩辕夜阑走到她身后,“这个江无颜还没醒,北辰弘居然就有心思同我们喝酒玩乐?”
凤云倾摸摸下巴:“那日我为假的江无颜诊过脉,她的身体好得很,便是受了惊,也不至于昏迷到现在还不醒,所以十有八九是在装晕,估计是怕我们追究那天晚上的事,找借口避而不见吧。”
“所以你让那个侍卫回去传信,是想敲山震虎,诈她一诈?”轩辕夜阑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我的王妃,果然聪明。”
凤云倾眯了眯眼:“对于这个,我倒是并没有报太大希望,不过她现在杯弓蛇影,我随随便便做点什么,只怕都会让她乱想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不能让她好过。”
“噗嗤!”轩辕夜阑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觉得她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凤云倾得意了一会,又皱眉道:“我总觉得,北辰弘在这个时候宴请我们,怕是来者不善,搞不好,正是那个假的江无颜在背后做的手脚。”
“听你的,”轩辕夜阑毫不犹豫的定了音,“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凤云倾摸着下巴阴测测的一笑,“不去怎么知道这个江无颜打算做什么?我还怕她上次被我们吓到以后有所收敛,加上北辰弘对她千般维护偏袒,我们一时半会抓不到她的破绽,她要是主动出手,那可太好了。”
轩辕夜阑默默的为那个假的江无颜悲哀了一秒,然后温柔的牵住了凤云倾,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本王一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本来二人盘算着,北辰弘可能会在宴席上向他们发难,却不料刚到宫门口,二人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前来盘查的侍卫年岁不大,细细看上去还有几分少年人的稚气,所以语气自然也很冲:“站住!皇上有令!入宫的车马必须严格盘查,不得让闲杂人等混入宫中,来者何人?”
驾车的侍卫跟随轩辕夜阑多年,几时受过这般怠慢,当即便冷冷的质问了回去:“什么时候,一些阿猫阿狗也敢拦我家王爷的马车了?”
“陛下,陛下有令!”那侍卫被他的气势吓得一个瑟缩,随即少年人的血气上涌,又不甘示弱的问了回去,“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
那侍卫怒极反笑:“是你家陛下特意下旨,请我们家王爷王妃前来赴宴,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将他们拒之门外,你倒是说说,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
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侍卫赶紧上前,先是狠狠的给了那个年轻的侍卫一巴掌,又带着几分谄媚讨好的笑容上前:“对不住,对不住,这个小畜生是新来的,不曾见过各位大人的金面,所以才有所冒犯,属下在这里向王爷和王妃赔个不是。”
那侍卫吊着眼角看着他,语气依旧不善:“那你还不赶紧滚开?”
那侍卫尴尬的笑了笑,接道:“若是寻常,属下们必然不敢拦王爷,可是今天陛下特意下令要严加盘查,所以还是劳烦您通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