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帐再看一下账户里的余额就没有胃口了。她突然有一种空虚感,仿佛身体被掏空一样对待,感觉骨头里面空空的,似是骨髓如水蒸一样消逝离去,身体只是一副禁锢着灵魂的干枯皮囊。
她看着蔓草狼吞虎咽,吃饭香的人真幸福,真可爱。她用一种倾倒的方式把饭菜倒进自己的嘴巴,通过喉管装入一个胃里。真想知道她那个胃有多大,怎么能吃进这么多东西。
眼见着她要去抓酱骨头,忙拉住她的手,把一次性手套给她带上。
蔓草第一次在外面吃骨头,纳闷儿地问:“戴这个干什么?”
“戴着个就不用洗手了。”
她听了默默地点头,抓起骨头大啃起来。隔壁座位上是四个男女,见了她这副吃相都偷偷窃笑,或是该理解为嘲笑,像是看逛大观园的刘姥姥那种眼神,还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有个男的甚至拿出手机来要拍照。
如果是别的时候苏格儿顶多会提醒蔓草慢一点,可她今天气儿不顺,正想撒撒气呢。当即拿筷子一敲桌子,朝着那rén dà声叫:“干嘛呢你!谁让你拍照了,你照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