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鹅的嘴巴就到了苏格儿的脚上,她根本躲避不开。白皙嫩滑的脚踝别说出血了,就是青一块也难看啊!
正在这时候,风清突然从菜圃里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根树枝,朝着天鹅的脖子上猛抽两下。天鹅尖叫一声,收回脖子。见他手上拿着武器,暂时晃悠到一边去。
苏格儿吓得心扑通扑通乱跳,大口喘息两声,蹲下去看被咬得吱吱叫地蔓草:“好痛呀,好痛呀!你可是个妖精,怎么能让这两个鹅咬呢!”
蔓草都疼哭了,眼睛里含着眼泪。它习惯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警惕心全无,一时大意被这两个东西给伤了。
苏格儿扒开它的毛,都咬出血了。这两只天鹅确实太野蛮嚣张了,是得教教规矩。不过这长翅膀的东西,要是打一顿说不定就飞走了。
风清拿着棍子在地上杵,脸上还是那副忧郁丧气的表情,看着苏格儿:“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望着他:“我没事,不过蔓草受伤了。谢谢你啊。”
苏格儿没想到他会来救自己。他性格孤孑乖僻,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经常被她欺负,想不到关键时刻还能冲出来。
风清的脸红了,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来,来摘西红柿!”
苏格儿没有因为他的别扭嘲笑他,点点头说道:“哦,有熟的了吗?切成小块拌上白糖很好吃的。”
风清刚想要怎么回答,看见宜言走出来了。见着他更犯怵,什么话也没说又走开了。
苏格儿疑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宜言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又不禁哀叹一声:就这样的性格怎么到社会上去啊!
宜言手里拿着一只很大的注射器,看着苏格儿满脸坏笑:“玩儿雁的让雁给打了!一来就把你们都给收拾了,怎么样?没招儿了吧!”
苏格儿歪了下嘴角,悻悻地说:“我们是大意了。你是要给他们打针啊?”
“差不多!”答应着直冲天鹅走去。
两个天鹅也不知道怕,见宜言走过去还伸着脖子冲过来要啄他。什么高贵,简直就是蠢钝。
宜言岂是苏格儿和蔓草那样好惹的?一脚踩住一根脖子,另一手又提起来一只,三下两除二把药水推进了两只天鹅的嘴巴里。
两只天鹅吃了药之后睁着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嚎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就跟喝醉了一样。
“吃的什么药啊?”苏格儿问。
“让它们知道怕的药。以后就不会再咬你了。”说着提起两只天鹅的脖子,走回院子里去了。
苏格儿也抱起蔓草跟在后面,给她揉着伤处:“前面的伤才刚好又添了新伤!得上点儿药。”
蔓草哼哼唧唧地趴在她身上,委屈的像个孩子。
确实被咬得疼了,不过这种程度的伤跟以前被捕兽夹夹得露出白骨,被别的动物咬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环境改变性格,变得娇气了。
深夜,宜言按照玉灵所说的,一个人来到后山山洞。
那个巫师还是站立着,不过此时他已经死了。那个悲哀的灵魂终于逃脱了这具破烂身体的束缚。不过这也不意味着解脱,阴司更有严厉的刑罚等待着他。
山洞里非常阴凉,因此那身体还没有腐烂,但是味道已经散发出来了。可真是难闻。
宜言嫌恶地捂了一下鼻子,把手一挥,尸体便如麻袋一样直直倒扑倒在地上。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白色药水浇在尸体上,只见那尸体就像冰雪一样慢慢地融化,不到片刻就消失殆尽,不留一丝痕迹,来了个彻底消失。
都处理干净了,他拍尘土似的拍拍手走出山洞,瞟了一眼唯唯诺诺地两个妖精,按玉灵的吩咐只让他们继续守着,不能进去也不能离开。妖精哪敢有二话,惶恐地答应。
正要走,忽然看见远处一颗大树后面站着两个鬼差,躲躲藏藏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做正经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抓住他们问问怎么回事,突然耳边听到玉灵的声音:不必管它们!
既然他在这里自己当然就不用管了,装作没看见,整理了一下衣服,闲逛似的溜溜达达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格儿要回城里去。前几天不舒服,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而且这美容丸也到了给人家送去的时候了。
蔓草这次受的伤只是皮外伤,上次答应她的烤全羊还没吃呢,所以这回也带着她,反正奶奶也没见过她的真身。
蔓草高兴地流了一路的口水,看那副馋样就知道没事儿。
进了小区停好车把苏格儿把她抱了出来,别人见了都当她抱了一只狗呢。
当即就有大妈过来了:“哎哎,你这狗办狗证,打疫苗了没有?怎么不栓绳儿啊?”
苏格儿连连说:“办了办了,大妈您放心,什么都齐全着呢!这不受伤了嘛,都不下地走,等好了一定拴。”
这老太太左右瞅,想看看蔓草真受伤还是假受伤:“伤哪儿了?没见怎么着啊!你还能老是抱着呀,一个没看见把人给咬了……”
苏格儿心里烦,轻捏了一下蔓草的爪子,又挠挠她的脖子。蔓草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睁开假寐的狐狸眼朝老太太看过去。
老太太一对上她那狭长的眼睛,突然浑身一颤就被勾魂摄魄了,像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格儿得意地笑了一声,原来狐狸精能迷惑人是真事儿啊!
今天妈妈也休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