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把自己的推测当成了真的,弄得又紧张又激动,被宜言一推翻呆了一下。怎么,不是这样啊?那风清干嘛那副样子?他重新活过来又没见过生人,没与人结怨,也不会增添新的仇人啊!
她又想了一下:“难道是仇人的转世?”
宜言斜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那个巫师姓邱。”
他点到即止,苏格儿的脑子也不笨,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巫师是邱道师的后人!这就难怪风清气愤了,这算世仇吗?
哎呦喂,要是这样这个家族够厉害的呀!从宋朝到如今世代相传了一千年,道士、巫师,万变不离其宗啊,这也算是世家了吧!干缺德事儿的家族,缺德缺了一千年,这叫罪大恶极啊!天上的神仙,地府的阎王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不过这个事情是怎么查到的啊?风清足不出户不可能知道邱道师后人这回事,宜言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儿,肯定是玉灵查出来的。怪不得好几天踪影全无,还说是喝酒,哼,骗人。
看来他们昨天就是设好了圈套,自己跟蕲寒和蔓草都做了鱼饵,用来钓巫师的。真的讨厌!
这样想着气哼哼地对着宜言哼了一声,提着包进屋子里面去了。
不见玉灵,蔓草现了原形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见苏格儿进来翘着头对着她“哼哼”两声,黑得发蓝的眼睛可怜巴巴的。
“蔓草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苏格儿坐在旁边,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来。
小狐狸窝在她身上,又哼哼唧唧地像是撒娇一样:“我,我全身没有力气。”
苏格儿翻了翻她的皮毛见伤口上都撒上来了黄色的药,并且已经干枯结痂了。看起来外表的伤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内伤严重。
又安慰她:“别担心,有宜言他们在不会有事的。你看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肉,过两天就送到了,你吃了就有力气了。等好了我就带你去吃烤全羊,吃烤鸭烧鹅酱肘子。”
她把手机上的图片给蔓草看。蔓草看着图片里的肉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喉咙里咕咚咕咚咽口水,差点儿伸出舌头去舔屏。看来真的没事儿,还有食欲。
有巢也飞过来看着肉类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我要吃这个虾,还有点心……”
宜言在旁边揶揄:“你这叫画饼充饥还是叫望梅止渴啊?给张画儿解眼馋。”
苏格儿给蔓草顺着毛:“好饭不怕晚,这火腿明天就能到货了,你先研究一下怎么做吧!”
“嘿,一个火腿还用得着研究?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无非就是煎炒烹炸蒸煮炖。”宜言很不屑。这东西几百年前他们家常吃,虽然不是自己做,但怎么个吃法是非常懂的。
苏格儿说:“行,那就交给你了,做不好拿你是问。你去抓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给蔓草熬鱼汤。再摘个西瓜,我这喉咙干的快冒烟儿了。”
“哟呵,你把我当跑腿儿的了!”宜言更歪倒在沙发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她立刻眼睛带笑地拍马屁,“行行行,我去摘西瓜,等一会儿你去抓鱼。”
有巢说:“快去快去,我也要吃西瓜。”
苏格儿放蔓草自己在沙发上,到厨房里拿了一个淡绿色的竹篮,篮子编的很精致,很漂亮也很朴实。
又从挂衣架上取下一顶淡黄色的遮阳小帽带在头上,配着一身浅绿色碎花小裙子清新又干净。白皙的肌肤在炽烈地太阳光下白得发光,身上带着一股淡淡地体香味。
风清还在花架下坐着,苏格儿直摇头,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呀,脑袋不会拐弯儿怪不得被人害。叫他一声:“诶,过来帮我提下篮子呀!”
风清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走过来,虽然已经见惯了,但还是脑筋死板的受不了一个女人露胳膊露腿。他不敢看苏格儿,全程看着自己的脚。
苏格儿说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儿了,但这并不代表不欺负他了。实际上也没怎么欺负他,就是他太死板,让她看着生气。比如他整天脸上阴云密布,从来不笑,有时候能连着几天不讲一句话,还经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太让人讨厌了。
虽然是一千年多年的人,但才活了二十年,算是个年轻人吧!却这么死气沉沉地,真让人反感。
池塘里种了几株莲,圆圆的莲叶漂在水面上,粉红色的花在晴日里开得有些有些艳俗。赏莲最好是在阴天,大雨将至之时,阴沉压抑的空气让这花叶充满了紧张静谧的神秘感。
两只大鸳鸯带着一只小鸳鸯在水里悠闲地飘着,水里的鱼虾非常多,偶尔还会跳出水面。虽然给它们准备了杂粮吃,可也免不了吃水里的活物,因此有巢几乎天天都跟他们斗嘴。
鸳鸯看到苏格儿他们出来,好像是家养的宠物一样游到小木桥边上来。见它们来祈食苏格儿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隔壁小镇大集上买的喂鸟的粮食还在车里。折返回去拿了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提出一袋花生米、一袋小麦和一些粉碎的玉米淀粉,往空地上一撒,霎时间成群的鸟儿落下来吞食。鸳鸯鸟也带着小鸟上岸来吃食。
地球是属于万物,可人类霸占了地球上的土地,抢夺了收获,让鸟兽被蜷缩于山林荒地,食不果腹,这是贪婪的罪恶。人给鸟兽食物也不是施舍,是归还!
苏格儿去摘西瓜,又去摘菜装在篮子里。风清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被压得肩膀都往下垂,但却还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