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跟秋雨凝又聊了一会,然后起身开始寻找起了山洞的出口。虽然秋仙子已经毁掉了那张传送符,并一再说那些个高级大仙们已经杀红了眼,现在无暇顾及他们,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哪位心眼贼小的家伙临阵脱逃,直接追过来,宰了他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稳妥一些。
山洞并不太大,没过多会李良就找到了出口,并仔细打探了一下。这个山洞在一座陡峭高山的半山腰处,洞口外是丈许大小的平地,再往前就是峭壁,下面流淌着一条湍急的大河。平地两边都有一条两尺来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延伸的很远,应该可以通往山下。
李良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连忽悠带骗的可算把秋大仙子给劝服了,同意他们现在就离开此地。这让李良非常高兴,又急急忙忙将韩颖放到了驴背上,牵着它就往洞外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秋雨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太阳落山时分,遥远的天边只剩下一道如血的晚霞,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则更快地倒压在这山谷之中,让这里慢慢地有了几许阴寒。李良牵着驴,朝着还未出洞的秋雨凝吼了两声,心里不停地埋怨,女人办事就是墨迹,然后慢慢地走到平地的边缘,向下面看去。
这里距离山谷下面足有数十丈高,掉下去肯定好不了,两边的小毛道又太狭窄,牵着驴走那里,也好不到那去,一会就要天黑了,摸黑走的危险系数更高。要离开此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着那位慢慢吞吞的秋大仙子,一会拿出个飞剑、飞舟啥的,坐着那个飞走,相对的要安全许多,顶天也就因为法力灵力不济,把驴留下罢了。
李良正在胡乱琢磨着怎么离开些地,忽然背后一阵疾风响起,吓了他一跳,急忙转过身去,看见秋雨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她一手提剑,一手背后,脸色有些阴冷地紧盯着李良,黄色宫裙随风轻轻摆动,宛若风姿卓绝的女侠士要为民除害一般。
李良皱了皱眉头,实在搞不清楚这位秋大仙子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这会功夫又像是跟她有多大仇似的,红着眼睛要砍人,这又是怎么了?“秋仙子,您,您这是?”
李良的话音刚落,秋雨凝脸上突现狰狞之色,闪电般的提起手中那把破铁剑,直直刺向了他的胸膛。李良一楞,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刚刚送给这位秋雨凝秋仙子的破铁剑将自己的身体穿透,仅留下个剑柄没有莫入。
李良退后了两步,一手死死地拽着驴缰绳,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忍着胸口的剧痛,惊诧万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太危险了!”秋雨凝淡淡地说道。
“危险?我太危险了?我只是个种地的农户,怎么就危险了?”李良单膝跪地,使劲拉着驴缰绳,勉强支撑住身体。
“李良,我要谢谢你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终于认清了我的道路。你不是说过,尊严的活着就是要成为某一域的顶阶存在,活着的尊严就是要实现人生的目标吗?我既已成为修仙者,那我的目标就是要成为那与天地长存的真仙人,而你就是我的孽障!你若不死,我又怎能安心修炼?”
“更何况,你虽然资质平常,也不够聪慧,但却有大气运,感悟之道也异乎寻常,他日若真的立志修仙,必是我无法匹敌的对手,所以说你太危险了,必须要死!”秋雨凝越说越激动,俏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狰狞。
“呵呵,我明白了。看来我活着一天,就逃不过人心中的贪欲,只有死了才能真正远离呀!呵呵,命运真是奇妙,我拼命的想躲,它却拼命的把我拽回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李良苦笑地说道,鲜血顺着嘴里不断地涌出。
“人斗不过命,但却斗的过人,这是你教我的,希望你下辈子别再做人了,你的性格不适合……”秋雨凝走近了几步,抬起玉足,将李良踹下了山崖,还有他紧紧拽着的驴和驴驮着的韩颖。
不知过了多久,李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李良又一次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十来平米的小屋,一张破木床,一扇破木窗,一扇破木门,这就是眼前的全部东西,而且它们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难忘。
可能是因为李良起身弄出了声响,很快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位身穿补丁衣服的老者,走向了李良。
“李良,你怎么样了?”语带关怀与温暖,老者询问道。
李良想回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他浑身酸痛,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索性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进来的老者。
这样的情节李良经过一次了,那是在二十二年前,从一个小干部突然变成了小农户,这一次又会变成啥呢?环境简陋,还是古代装饰,应该是个穷苦的古代人家。身体是壮年,而且穿的是短褐,应该是个种地的庄稼人,估计这老小子是刚死没多久,让自己钻了空子。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有点眼熟,但估计只是长的比较像罢了,瞅着岁数已经不小了,估计不是这老小子的亲爷爷,那就是叔爷爷。哎,又他娘的重生在这种家庭,真是够背的!
“呵呵,你可算是醒了,真是不容易呀!”老者见李良双目不停地瞅来瞅去,已经恢复了神采,淡淡一笑,坐到了床边。“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半年,真是没想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