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伤心地哭了,哭的很利害,老泪纵横满脸花,全身抽搐四肢麻。客客气气的告退不行,跪地求饶放一马也不行,不打不骂一个劲的灌酒,都喝吐了三次,拉回来还得喝,遇到这么一群疯子,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哭咋办?
“老许呀,好端端的你哭个啥劲呀!瞅你这伤心劲,死了亲爹也不过如此吧!有事儿说事儿,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李良拍打着许山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呜呜呜,上,上仙您踩着我的手了!”许山的心里头委屈,被灌的晕头转向不算,坐地下哭一会,还被狠狠地踩上两脚,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啊!不会吧?我说啥玩意搁着我的脚呢,原来是你的手呀!还别说你们玄武一族的血脉就是硬,把我的脚搁的生疼!”李良闻言一愣,急忙挪开了脚丫子,感慨地说道。
李良今天喝的有点多,三坛子半“闷倒驴”,还是加了特殊调料,增加了一定药性的烈酒,要是让普通人喝,别说一碗了,就是一盅,估计都能把人放倒。也正因为如此,李良才故意把酒宴安排成现在的这种坐法,能喝的当主陪,不能喝的靠边站,如果让许山知道了此间奥秘,估计打死他都不会来的!
原因嘛,就是在被尤兰劈头盖脸的训斥过程中,李良恍然间想起本山大叔的一句忽悠。“不能给王八灌酒。容易上头!”。于是乎,上辈子为了适应社会,苦心专研流传千年的酒桌文化,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以酒解千愁”的实施方案很快在他脑中酝酿成形,最终被落到实处。
现在看来,这一招果然不是盖的!老许喝爬下了,抱着膝盖使劲哭,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殷殷抽泣。泪眼婆娑,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腼腆!而且,刨了人家的祖坟不追究了。毁了人家几十万年的风水墓穴不言语了,破了人家的神灵仙气不了了之了,如此成效怎能不多喝点儿!
“老许呀,你是我老哥,亲老哥!有事只管说,甭藏着掖着,只要是能帮忙,兄弟就是头拱地也把事儿给办了!可你这哭哭啼啼的啥都不说,兄弟我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呐!”见许山越哭越来劲。李良酒劲上涌,骨子里那股子豪气莫名奇妙地蹿上来,说起话来也开始大包大揽。
“上,上仙呐,我,我想回家!”许山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吐沫星子,憋屈半天,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颤抖地说道。
“啊!上你家喝去?这不好吧!咱才认识没多长时间,这就上你家窜门,是不是太着急了?再说了。我们现在能吃的都吃差不多了,能喝的也光光了,两手空空就去你们家,多不好意思呀!”李良闻言一愣,紧接着瞪圆了眼睛。很是震惊地说道。
“呃……”许山被的他话吓坏了,全身开始无规律的哆嗦。让这一群疯子回家喝酒。那不是开宇宙玩笑嘛!李良最利害,喝了三坛子半,尤虎、尤石、尤剑兄弟三人,每人灌了两坛子多,三个老家喝得虽然少,但也是一坛子以上的量,就连对面那三个小家伙,也偷偷地喝了两碗,而他只喝了五碗就吐三回,真要是请回家去,光喝酒都能被喝破产了!
更何况,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给万年王八血、王八肉都不要的主儿,图谋能小了吗!真把他们引回深海宫中,估计自己那几千个子子孙孙,肯定被宰个干干净净,辛辛苦苦抢来的那几百个美女妻妾,估计也全都得被糟蹋。
子孙被做成菜肴,媳妇被残忍迫害,宫殿被毁,宝物被抢,辛辛苦苦存了数十代的产业,被清洗一空。想到这里,许山再不敢往下想了,脸色也由赤红逐渐变成了惨白,哆嗦的幅度直追手扶拖拉机,假如再受任何一点刺激,估计大小便shī_jìn都有可能。
恰巧,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几位服装怪异的年轻女子翩然而入。她们手中托着一个方型的托盘,上面摆放着热乎乎的美味菜肴,有蹄膀,有排骨,还有肥鸡和烧鹅,就是没有鱼虾蟹等海产品,这让许山愣了一下,急忙放眼向酒桌上扫去,果真是一道海鲜都没有!于是,他眼珠轻轻一转,便有了计较。
“呃,上,上仙呐,小,小妖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就是不知道您帮得了,还是帮不了!”许山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调,温柔地对李良说道。
“老许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把我当兄弟是吧?有事儿尽管说,有屁尽管放,到了兄弟的船上,还有啥不能说的?放心吧,只要你老许说出来的事儿,帮得了我也帮,帮不了我还帮,搞底就是帮了!”李良见他终于不哭了,心中高兴,拍打着他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
“呃,这事儿只要上仙和众位圣尊出马,必是马到功成的,呵呵……”许山舔了舔嘴唇,堆起麻花般的笑脸,恭维地说道。
尤皓坐在正座上,微笑地看着众人把酒言欢,八年多来的苦闷在这一刻尽情释放,所以他并没有阻拦什么,包括已经撸胳膊挽袖子,与三个老的、三个中的和三个小的大喊大叫,兴奋地玩起李良所教行酒令的尤兰,他也没有责备些什么。
五年分离苦,三年远漂泊,虽然在海上航行过程中,李良也组织过几次家庭聚会,但辈份排序,规喝起酒来根本没法尽兴,反倒是许山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让他们恢复了本性,重新找回了快乐。此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