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清澈,阳光柔和射下,无垠竹海随风摆动,七彩迷雾弥漫飘荡,奇hua异草散落林中,鸟语虫鸣传响天地。广阔茂密的竹海深处,有块七八亩大小的空地,其内建有一座农家小院,房屋棚舍错落有致,青石小路纵横连通。
在农家小院的西北角处有一口潺潺喷涌的清泉,东北角则是一间雅致的亭榭,正中一张白玉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局,两个雕刻精美的石凳南北分置石桌两侧。
一位身穿土黄色短袄长裤的青年男子,端坐在南面的石凳上。他双目微迷,嘴角轻翘,左手把着一盏茶碗,右手摆弄着黑色的棋子,时不时用鄙夷地眼神看向对面。
而在北面的石凳上,一位身穿锦缎长袍的青年男子,单足踩着石凳,口中咬着拇指,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棋局,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两个人的穿戴,一个是简朴寒酸的“农民装”另一个是奢华绚烂的“贵族袍”不过二人的气志却是截然相反。“农民装”材质虽然粗糙,而且还有些破旧,可穿在那人的身上却让人感觉舒畅怡然。
反观“贵族袍”则像是刚刚偷回来的一般,根本不合身不说,还皱皱巴巴,衣领歪扭,再加上穿戴之人毫无顾忌,袖口被挽到臂肘以上,长袍前襟被掖进腰带里,前胸衣扣被裂至腹部下面,如果剔除他身上的那身行头,十足十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此时二人隔桌相对,完全沉浸于棋局之中。良久以后“贵族袍”伸手将石桌上的棋局扫乱,然后愤然站起,怒冲冲地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娘个球的,本来挺好一盘棋,被你这个老王八蛋七改八改,都他娘的改跑偏了。完全不成套路,还叫人咋跟你下呀!”
“呵呵,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这不是你刚才说过的话吗!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了?”见此“农民装”也不生气。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嘲笑地反问道。
“贵族袍”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说道:“呃,我的人生我做主,这盘棋是抄来的。不算数!”
“呵呵,那我们再从新来过好了。不过,我记得这已经是第十八盘了吧?”收好棋子“农民装”缓缓抬头看向了“贵族袍”冷冷淡淡地说道。
坐在这里的二人,正是李良与“仙祖”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身陷“心魔棋局”。迷幻入梦所化成的镜hua水月。
十天以前。闭关整整三个月的李良,匆匆与尤家众人见了个面,就再一次将自己封闭起来,直到“定婚大典”即将结束,才晃晃悠悠地从“贵宾大院”出来,而且还莫名奇妙的穿了一身“富贵袍”。让尤家众人诧异了许久。
对于大多数都是直肠子的尤家人来说,李良的变化可谓是惊天动地了。毕竟十多年的艰苦朴素,冷不丁的鸟枪换炮。实在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于是乎,各种各样的询问也就随之而来,特别是那位火爆脾气的尤兰尤大小姐,不停的问东问西,足足折腾一个多时辰,烦的李良差点没悔婚!
幸亏尤皓站出来和稀泥,让李良赶紧登台入棋局,算是把她给岔过去了,否则,真要是按照预定方案,明天再整装出场,估计今夜三更不到,李良就得夹着铺盖卷,悄悄地溜门跑路了。
“指桑骂槐是吧?行了,行了,你他娘的就别在这里整景了,不就输你十八盘棋嘛,老子输得起!”李良闻言,缓缓坐了下来,端起石桌上的茶碗,饮了几口,然后随口说道。
“哦?呵呵,输得起那咱们就继续下吧,老夫有得是时间陪你。不过,你的时间好像就不太多喽!”见李良无赖的说着“仙祖”轻蔑的笑道。
“你就别忽悠了,装什么深沉呐!不就是想把老子从这个身体里挤出去吗,不就是向往力量,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吗,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李良重重地将茶碗放下,扯着脖子大声说道:“老子知道你丫的聪明,还知道你算计老子已经很久了,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个老王八蛋的算计让老子发现了,也正因为如此,把老子给惹毛了,以后老子就跟你对着干了!狗啃王八,死磕懂不?”
“仙祖”听李良这样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冷冷地说道:“想跟老夫死磕,你凭什么?除了那个贱种赐给你的‘灵魂之力”还有这具你无法独占的不灭法身,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死磕?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夫给你的,老夫既然能给你,就能从你身上拿回来!”
“叫板是吧!行,老子今天就好好地教教你,让个老王八蛋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穷横’!”李良见他脸色突变,语气转冷,便将衣服的袖口又拉高了几分,拍着石桌大声说道。
“‘穷横’?呵呵,是不是又想说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小子,你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前世你倒是努力了许久,可最后怎样?还不是藏怨于心,借酒愤事!有哪个当官的正看过你一眼,又有哪个有钱的询问过你一句?”
“在这天地之间,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会有不公之事,就会有攀比和竞争,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你就什么都不是,你的那个世界这样,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其他的世界还是这样,所以人要想安然生活,就必须要掌握绝对的力量!”
“老夫降临此界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修道之人无不尊我为祖!可老夫受难陨落之后,又有几人还记念于老夫?即使有的话,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