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娶媳妇问题上吃了瘪,李良与马涛重逢的激动热情降温不少,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兄弟二人太多,仅过了一会,他们又如在玄虚峰拜师修炼一般,亲切异常的聊了起来,其间的唏嘘与感慨让边上的众人也感同身受,有意无意的竖起了耳朵,悄悄地偷听了起来。
在白仙子的默许之下,此时众人都已经来到了飞车之上,包括之前拦阻的那些个青年弟子,这让他们一个个都是激动不已,其中有两名年青的女弟子还羞涩地向李良抛来不少媚眼,惹的白仙子阴寒之气肆虐,差点把她们震到飞车外面去,要不是李良怒目训斥,估计这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弟子此时已经堕入轮回了。
飞车慢慢地向小李村飞去,李良和马涛坐在飞车前端,迎着柔和地微风,各抱着一坛子酒,开怀畅谈着。
“良哥,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居然会在此重逢,呵呵……”马涛灌下一口酒,抹了抹嘴,感慨地说道。
“你小子说话还是那么不招人爱听!我们咋就见不到了?别人不了解你良哥我,你还不了解吗?不知道老子是他娘的逃命专家吗?”李良撇了撇嘴,亦如从前一样,半训半说的对他说道。
“呵呵,这事我知道,可在传送阵里被踹出去,还能活命的,良哥你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独一份了。”马涛伸出大拇指,使劲比划着对李良说道。
“小王八蛋,越说越来劲是吧?你哥我就这么点丢人事,你他娘的反过来,倒过去的说,是不是欠揍啊?”李良脸色一沉,凶悍地对他说道。
“得了吧!良哥,你现在才凝气巅峰的修为,我都结丹中期了,你现在打不过我的。”马涛把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
“呦呵!长本事了是吧?我揍你,还想还手咋的?”李良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站起身来,一边撸起袖子,一边龇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良哥,良哥,息怒,息怒啊!这人挺多的,给点面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马涛见到李良的这个架式,立刻就蔫了,急忙晃着长满胡须的脑袋,像个孩子一般的求着饶。心里头更是郁闷不已,打小的时候李良就欺负他,而自己还偏偏就怕他,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还以为可以改变点什么,可见了面还是一样,这才多会功夫,就伸手要揍人了。
“哼!今天暂且饶了你。”李良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朗声说道。他并不是想真的去揍马涛,而是想试探一下,兄弟的情谊变了没有,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那般亲密,是不是长了本事,得了势就翻脸不认人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他上辈子见的太多了,几年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同学,就因为挣了几个臭钱就牛哄哄的握个手都要擦一擦,实在是让人厌恶。
“良哥,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师兄弟,你为啥就只欺负我一个呢?跟你混了三年,啃了三年的猪头,就吃过一回猪屁股,还是一半,哎……”想起往事,马涛狠狠地灌上口酒,幽怨异常的说道。
“懂个屁,这叫吃啥补啥!要不是啃了那么多猪头,你现在能这么聪明吗?修为都他娘的到结丹中期了,足足高了我一级半!”李良见他的模样虽然苍老了一些,但内心还是那般纯良顽皮,与当初之时相差并不太多,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心情大好,灌上口酒笑着说道。
“我说呢!怪不得我哥总叫我猪头呢,于师兄也叫,就连师父也叫,原来是我啃的猪头太多了呀!”马涛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师父?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咱们师兄弟都咋样?师父咋样?你总是说你哥和于师兄,那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李良听他提起了师父,神色一顿,急忙追问了起来。
“良哥,这事可说来话长了,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被传送到青枫谷避难吗,一切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马涛闻言喝上了两口酒,就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九十多年前的那天晚上,北梁洲的正道联盟选派优秀青年弟子去青枫谷避难,玄宗山作为正道联盟的大哥大,安排的弟子最多,共选出了十四个弟子。可偏偏在传送的一刹那,大哥大家的十四弟子被人推出去一个,而且还是倍受瞩目的“千年之才”,这怎么不让那些当家的大修士们恼火。果然,当青枫谷那边的信息反馈到正道联盟之后,老家伙们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叫嚣地争吵了起来,甚至一些冲动型选手当场就打了起来,结丹期以上的大修士当场就死伤了好几位。
大头头儿们闹分歧导致下面的人全乱套了,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势力与势力之间,门派与门派之间,修士与修仙之间,其结果就是临时组建的联盟组织土崩瓦解,很快就被来势汹汹的原始魔宗击溃,短短数十年的时间,除了玄宗山这样的大宗门派还在苦苦支撑,北梁洲的其他门派则被一扫而尽,或降或灭,云消烟灭了。
对于外逃避难的这些青年弟子来说,原本门派之间的争斗与他们是无关的,至少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还派不上什么作用,但出了“传送踹人”事件之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在这些人里隐藏着一个心黑脚快的坏人,如果不把他揪出来,对谁来讲都不好交代。所以他们就承受着各种冷言冷语,一遍遍的接受审查,这个老头问完了,那个老头补上,这个门派训完话,那个门派再补充几句,搞的他们是身心疲惫,精力憔悴,根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