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老头的威逼利诱之下,李良很无奈的从了。不从又能咋办,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服,死老头子认定他就是那个什么祖师占卜出来的“预言之人”,虽然想尽了各种理由去解释,可还是说不通,最后人家把他的驴一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一瞪,干脆摆出了如若不然就要杀人灭口的架式,李良也只好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向他说的那个七玄山脉修仙大派—玄宗山走去。
大约在一炷香时间之后,陪伴了李良五年多的那头驴突然身上青光大放,片刻之间就幻化成了一名身穿灰色短褐,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
“你跟随他有些时候了,说说此子怎么样吧。”小老头背着双手,看着李良远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憨厚中带有些狡猾,诚实里略有些调皮,心地善良,秉性纯诚,主人您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呵呵……”灰衣老头佝偻着身体,满脸带笑的站在小老头的身旁,轻声说道。
“呵呵,我也能看出来几分,确实有些淘气,好好的修仙大道不走,非要种什么地,哼!”小老头脸色怪异地说道。
“主人呐,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还望您斟酌一二。这个李良资质虽然逆天,为人也不算太过愚笨,可他背负的秘密似乎太重了一点,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应付那些心存不良之人的算计,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是不是先安排一下,让我去教他一些自保的招术?”灰衣老者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又轻声说道。
“天地之道必须要亲身感悟,才能通透明达,因为经历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承受不住了,那他也绝对达不到我的这般境界,将来又怎能执掌七界?再说修仙界中,这种争权夺利的算计每天都在重复,只要心存私欲,就别想跳出这轮回,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能恩泽苍生?我费尽千辛万苦,为的不就是想让世间再多出一位济世之主吗!”小老头脸色一正,摆出一副感慨万千的造型,大有深意地说道。
“主人应明,不过主人是不是也该给他放几天假,让他休息休息,将修为提升一些,这样对他的成长才有利嘛。”灰衣老者偷偷地白了小老头一眼,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屑,定了定神色,继续说道。
“嗯,这样也好,就让他种几年地,放松放松,张弛有度才能更好地进步。不过他身上的秘密还是有点少,你回去给我查查,看看还有什么不错的机缘也让他背上,嘿嘿,这样才好玩嘛!”小老头点了点头,随即狡诈地一笑,转过脸来对灰衣老者说道。
“是主人,不过这样的机缘已经所剩无几了,再就是些非常大的,还有些无关紧张的了,要不您看是不是等他修为有所精进再说?”灰衣老者脸色一沉,苦着脸对小老头说道。
“你懂什么!没有机缘还玩个屁呀!你回去就给我好好查查,只要是那种惊天动地的,万人追杀的,就给他安排上,我到要看看他背了一屁股麻烦,还能怎么办!”小老头瞪了灰衣老者一眼,然后满脸期待地说道。
“呃,是……”灰衣老者张大了嘴巴,直着眼睛看了小老头一会,才默然说道,心里头更是一个劲的为李良祈祷。“可怜的娃子,慢慢熬吧,啥时候站到了巅峰之境,啥时候也就不用再被人当猴耍了。”
时光似水,匆匆而过,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年。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李良又种起了地,而且还是在药园种地,这让他对命运的变幻莫测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当年凭着小老头给他的一块玉牌,让李良异常顺利地加入了玄宗山,并得到了仙门高层的强烈关注,这让李良在对那位祖师神乎其神卜算技能的惊叹与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阵的兴奋,终于可以进入正规单位学习仙术功法了,再也不用一个人瞎琢磨了,只要学会了那么几分,今后的安全问题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于是乎,李良厚着脸皮对仙门提出了要求,主动申请学习最为高级的修仙之术,并一再保证绝不偷懒,绝不耍滑,只要能学会利害的仙术功法,让叫干啥就干啥,百分八百的听话。可谁想到竟然是时也命也,经过十年的努力,不仅高级仙术功法没学到,还被仙门给评定为“四克之人”,远远地流放到了这人不喜见,狗不喜理的结丹修士药园子里,当起了种地的杂工。
说起这“四克之人”,李良只能是仰天长叹,悲愤交加,老天爷既然安排了这条道给自己,可为什么又偏偏这么折磨人呢?
这第一克,是说李良“克工作”,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保证能给你干偏了,而且还是那种偏出花来的偏。例如,刚加入玄宗山的时候,在李良强烈的要求之下,他加入到了玄旗宗,主要研究五行阵法,这与他得了那本传送阵法的秘籍有关,寻思着补一补布阵的基础知识,把这本传送阵法研究明白,这样不就可以无限制的逃跑了吗,最起码保命不用太犯愁了。
加入玄旗宗的头三个月,经过不懈的努力,拼命的研究,还别说真就有所成就,把入门级的闭灵阵法学了个通透,不仅操控随心,而且还进一步发展改进,只要他把阵法布置下去,哪怕近在咫尺,修仙者也没办法感受到阵内灵气的波动,包括修为达到结丹期的大长老们也是一样。为此,李良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加倍努力地研究,加倍努力地学习,更是发明了游标卡尺、圆规、三角板等一系列辅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