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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云的报复,来得迅猛而突然。
也对,除了对我的感情,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
他先是以我的名义,在上发布声明,表示我父母仅剩的收稿被偷,被有心之人利用,接着,他又对樊少卿手下的樊氏发出攻击,当然连孙若雅的孙氏也不放过。
一个人对抗两家公司,自然是有些吃力的,毕竟樊家孙家在海市混了这么多年都不是吃素的,但霍行云黑白两道行走多年,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来对樊孙两家进行轰炸,其中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樊少卿到底是怂,在离破产几乎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终于认清了形势,放下了身段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我所在的医院,竟然借了医生的白大褂混了进来。
“沈梦。”他站在了我的面前,眼圈发红的说:“梦梦,我承认我之前做错了,错得很离谱,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都是被逼的情况下,就当我求你,你别跟我计较,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过日子?”我笑了,手捂着胸口,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樊少卿,当初是你让我在太阳岛藏、毒,我心甘情愿为你入狱,你把我从监狱带出去的时候,我也想过好好过日子的呀,可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樊少卿张了张唇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当场就辩解的说:“那都是孙若雅怂恿我的,是孙若雅怂恿我,我一时糊涂就做出了那些事。”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是被逼的吗?”冷笑一声,我唇角高高扬起,笑容更加的讽刺:“孙若雅?几天前孙氏的办公室,你不是这样的说的呀!你抢了我的设计稿之后,不是很得意的不说你和孙若雅夫妻一体吗?说这一切都是你亲手设计的吗?不是还强迫我观看你和孙若雅的活春宫,还亲自打电话联系老周,把我给送过去,还想老周把我和霍行云一起弄死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樊少卿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难看,犹豫片刻,才又道:“我那只是一时赌气而已!梦梦,你了解我的,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我有时候就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
“是啊,你就是口是心非的人!”我勾了勾唇,呵的一声笑了:“要不是口是心非,你怎么会把我骗了这么久?怎么把孙家和老周都给哄得团团转?怎么又在发现事情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逼死了老周,抛弃了孙若雅,只求自己逍遥?”
樊少卿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阴郁如水,他快步逼到我的床前,大手揪起了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别给我来阴阳怪气这一套!沈梦,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也不害怕,反倒耸了耸肩膀,一字一顿的说:“我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是商业战争而已,你输了就是你技不如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又能把你怎么样?”
“你!”樊少卿是真的急了,他眼眸泛着凶狠的寒光,揪着我衣服的手紧了紧,恶狠狠的说:“别做了表子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沈梦,你真的以为我只有这些底牌吗?你不是很得意吗?我倒,等划花了你这张水性杨花的脸,你的好情人霍行云还要不要你?”
说罢,寒光一闪,他手里恍然多了一把匕首。
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厌恶,我下意识的后退着。
樊少卿的表情却更加的狰狞,扬着匕首,渗笑的就说:“刚刚不是还很骄傲吗?沈梦,来啊,继续骄傲啊,就算我真要被你的好情人弄死,我也要先拉你一个垫背的!”
他说着,握着匕首无限的逼近了我,大手一伸就要来撕扯我的衣服,恶狠狠的就道:“你这副身子,我还没有尝过呢,不如要做就大点,临死前我倒非,你身上是不是甜的,反倒吸引了霍行云那种男人!”
他说着,就要朝我扑过来,而就是这时,一道黑影一闪,飞快的与樊少卿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