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的男人,徐本事用吴聪明的衣服,扯下一块,给他包扎了一下,因为这东西太胆小,打架装死不说,上个坟地还吓得那什么一样,得惩罚。
他们在乱坟岗耽误的时间太长,马车走得慢,还没到京城,天色已经大亮。
那人也醒来了,徐本事他们带着一壶水,醒来后,徐本事看见他嘴唇干燥,就给他水喝。
天亮后,再次打量此人,虽然头发乱,胡子长,但是这人的气质非常的冷,一种冷酷的帅。
他穿着的衣服是平民的衣服,粗布麻布织的那种。
“兄台,你怎么跑到坟地里去?”
这人望了望徐本事几人,从马车上艰难的坐起来,说道:“多谢诸位,是你们将我从坟地里救出来的吗?”
“老兄,你的腰上有刀伤,是遇上土匪了吗,这也不对啊,这里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
受伤之人望了望马车行进的方向,隐约中,已经可以看到京师的城墙。
他大叫一声:“停!”
屈巴子一声喁,马车停下,他双手抱拳,对徐本事说道:“我就在此下车,若兄台真的愿意帮我,是否能借我点盘缠?”
吴聪明嗤笑一声:“我们非亲非故,干嘛借钱给你?”
徐本事让吴聪明别说话,问道:“你在发热,伤口发炎,得尽快找郎中,一旦伤口溃烂,有麻烦。”
“我的伤,我能处理,我不想去京城,告辞。”
徐本事还想问他为什么跑去墓地,见这人急着走,只好道:“我身上钱不多,吴聪明,陶将你们都将钱拿出来,回头我还给你们。”
吴聪明几个虽然不乐意,还是将钱拿出来,加上徐本事的钱,凑了不到四百文,一起给了受伤之人。
那人接过钱,又抱拳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几位,今后我去哪里找你们还钱?”
徐本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既然不肯去京城,那我们就此告辞吧,那边有个村子,也许村里有郎中,你去看看吧。”
那人又道:“那,能否请仁兄留个名号?”
“我叫徐本事,兄台呢?”
“在下杨凌云。”
“好,就此别过。”
马车往京城走,那人站在路边,直到看不见马车了,才朝着最近的一个村子,蹒跚而去。
陶将道:“大人,这人是什么人?”
徐本事却反问:“你认为是什么人?”
“像是练武之人。
“有点,这人气质不凡,想必不是什么平凡之辈,别想着他了,说说吴聪明吧,聪明哥,你这么胆小,我是不是该开除你呢,你说....”
吴聪明只能赔笑,一路点头哈腰。
回到宅子,纤雨绮她们都知道徐本事昨晚去乱坟岗了,李再青说徐本事去捡死人骨头,所以,徐本事一回来,就围上来。
纤雨绮问:“公子,李捕头说你们昨晚去了坟地,是真的吗?”
“李捕头呢?”
“去学校了。’
夏秋问:“老爷,你们去坟地不会真的去找死人骨头吧?”
徐本事坏笑,说道:“不信啦?”
吴聪明想要说话,徐本事冷不丁从大袋子里掏出一个骷髅头,在三个妹子前一晃,这一晃不得了,夏秋瞬间吓呆,兀官霜吓傻,那纤雨绮最搞笑,招牌试的嘤咛一声,居然吓晕过去,要不是徐本事扶住,只怕一个跟头就要栽倒在地面。
我去!
这玩笑开不得。
夏秋捂着耳朵,高分贝的尖叫,兀官霜只是惊恐的望则丢在地上的骷髅头,都忘记了尖叫。
吴聪明赶紧将骷髅头放进袋子里,忙着给夏秋,兀官霜壮胆,而徐本事则赶紧抱起纤雨绮往她的房间去,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
纤雨绮的闺房内,有股子奇异的清香,不是花儿的那种,是纤雨绮的体香,这妹子这段日子都这么被关在房间里,让整个房间都清香满屋。
纤雨绮刚躺在床上,徐本事气都没喘匀,纤雨绮就醒来了,一醒来就鬼鬼鬼的胡乱叫一通,看见一个大活人在屋子里,才知道不是闹鬼。
“你欺负我,等雨龙回来,看我不告你状....呜呜呜....
纤雨绮居然吓哭了。
徐本事都不敢笑了,慌忙道歉,解释,再道歉,再解释.....
哄了很久,纤雨绮的气才算消了,抹抹眼泪,说道:“公子,你为何整天都干些如此不着边的事情,你就没正事干了?”
“我干的就是正事那。”
“将死人骨头捡回来,你这叫正事?”
“你不懂,这就是法医必须懂得东西。”
纤雨绮道:“公子,在紫红院的时候,我就看不懂你,现在,我就更看不懂了。”
“我在紫红院怎么了?”
正说着,门外,有人喊叫:“徐本事,徐本事....
王灯明一听,糟糕,这是假太监刘克明的声音,纤雨绮的门是开着的,那脚步声就在门口,再去关门就来不及了,纤雨绮此刻就坐在床边梳妆台的凳子上,徐本事一把将纤雨绮推上床,扑上去,顺手将薄丝被往脑袋上一蒙。
纤雨绮正要惊叫,却被徐本事的一只手捂着。
他压低声音:“别说话,是宫里的太监刘克明!”
纤雨绮点头,徐本事才松手,门口,传来了推门声音。
“徐本事,徐本事....”
刘克明竟然走进了房间,就在床尾。
徐本事将头上的薄丝被掀开一点,扭头就要发飙,像是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