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吞我是不会吞啊前辈,不然我给您表演个生吞您看个乐呵就快点放我出去权当没有见过我一拍两散各走各路如何
电光火石间墓幺幺思绪万千,眼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她肯定不会什么蟒吞,那么出手就露馅,张嘴解释就是找死。
编肯定是编不动了。
怎么办
这时那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焦急的催促着,“蹲下,用蟒吞攻击你的脚下的地面”
贸然行动
她压制住干脆用生灭力炸了脚下地面的想法,封印不是那么简单粗暴能解开的东西,并且为了防止外人强行解封印都会有反噬的陷阱什么的,不但解不开顺便把封印顺便让封印暴走的情况数不胜数。横冲直撞只靠蛮力的话她倒不是担心会让封印暴走,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这条小命,会不会被暴走的封印反噬。
关于这个地方的情报太少,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必须要争取时间套取情报。
墓幺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了。
她噗通一下软倒在地上,好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无力的躺在地面上仰头看着天,和地面一样都是像被一层灰蒙蒙的沼泽所笼盖的雾气那样,天和地是一样的。果然这个所谓混沌界的法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小家伙你怎么了”
“可能是解开第一道封印透支了所有的力量,体内的”她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冒一下险,“生灭力干涸了。”
“生灭力”那声音明显很是纳闷。“什么是生灭力”
果然趁着这个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墓幺幺赶忙张开手指,一道生灭力腾空而出,在她指尖上像是一个小喷泉那样跳动着。“前辈这个就是生灭力啊。”
“我还当时什么东西呢,这不是元力吗我们这是被封印了多久了,这些小东西们竟然把元力的名字都改了”这声音并没有注意到墓幺幺挖的小小陷阱,继续说道,“也是,解开第一道封印进入这里的话肯定消耗很大。不过,你说是你家族你父亲命你来解开这个封印的话,那他们难道就没有给你准备星斑随身储备着吗”
“星斑”第一个陷阱成功捕捉到猎物之后,墓幺幺就更加大胆了,反正什么都可以推给“前辈你们毕竟都被封印几千年了,有些东西的叫法肯定会改”的这样的理由就好了。
“哎呀真是麻烦。”比起不耐烦,这声音仿佛更加多的是好奇,显然对自己被封印了之后世界的变化更加好奇,“就是那些进化到一定境界被我们采撷提取的那些对精怪和粟人啊,被我们吸收之后在我们的星海里变成不同形态的影子斑纹,所以才叫他们星斑。那你们现在不叫他们星斑了还能叫什么”
“哦哦前辈你说得原来是星曜啊。”现编的谎言,在墓幺幺口中几乎是根本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面不改色心不多跳。
可只有墓幺幺自己才知道这人一番话在她心里掀起了怎样的狂风巨浪。
她已经完全可以确丁,这个混沌界绝对是十殁族所有,而这被封印的东西也是十殁族之“人”。而最让她心情复杂的是,当年宵入梦一番荒唐的所谓猜测,竟然全被他说中了八九不离十。
进化到一定境界,被采撷提取的精怪和粟人,会在我们的星海里变成影子斑纹。
这和宵入梦的理论不谋而合。
宵入梦曾说过,十殁族是将人类修士和灵当成食物的,而这个人口中的进化到一定境界的精怪,就是灵。而粟人,应该就是她们这些修士了,灵体和修士毫无疑问是他们十殁族用来进补的补药和食物。
她忽然想到自己数日以来难以遏制的饥饿感、白王所送给她的那些白魂瓶、还有以及,崩溃爆发时什么也填不饱的饕餮食欲。
所以她一直以来,渴望的就根本不是食物。
她一直回避的,不肯承认的东西。
是她想吃
吃灵,吃人。
宵入梦那时望着她的眼神,此时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墓幺幺只觉得如同掉到了深不见底狭窄的冰窟窿,一直以来都摆在她面前却被她自我逃避自我欺骗的隐藏过去的事实,如今鲜血淋漓地摆在她的面前,同她窃喜的yù_wàng不谋而和。
“小家伙”那人仿佛感受到了墓幺幺的异常,“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太累了,我,我休息一下前辈。”她躺在地上不自觉得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人遗弃在狮子领地的小鹿除了瑟瑟发抖连哀鸣都不敢泄出一分。
墓幺幺早被汪若戟调教成了一个青出于蓝的骗子。她能舌绽莲花地骗过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她将自己身体上悄悄发生的这些改变小心翼翼地裹上了厚重的丝带打包,将他们当成上天见她太过可怜为了公平便偷偷赐予她的礼物那样置于自己的心底,自我安慰这都是正常的,她只是吞了雷灵之后身体发生了一些改变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是一个人,一个和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于是一直以来,她甚至还沾沾自喜且偷偷得意。
将自己无数次转危为安,爆出与常人常理根本无法解释的能力之时统一归结为,“我是曾叱咤风云的扇尊,我自然可以无所不能”。
直到宵入梦的出现他将上天赐予她的礼物包装在她的面前撕的粉碎,强迫她去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她仍然选择了避开眼睛,不去看。
心被一劈两半,理智在逃避,任性在窃喜,但仍想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