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渊侧,遥远幽幽得问道:“苍穹之上可有异样?”
“回尊上,没有!司神回到苍穹之后,依旧每日协理政务,并无异常!”那人知道遥远想问的,便直入主题,“只是属下不知,他们为何还要寻找瑶荷,难道司神不知瑶荷的化身月见已经在尊上的手中了吗?”
遥远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内心蒙上层层迷雾,苍穹之上的人素来诡诈:“也许只是故布疑阵吧,你切莫轻举妄动,我嘱你在苍穹之上,你只消看着,什么都不必做!”
“是,尊上!”那人心里斟酌了一番,还是不吐不快,“尊上对司神可是用了真心?”
“他若是真心,我便是,他若不是,我定不会放过他!”遥远幽黑的瞳孔放大,目露冷绝之色,真心若是换不回真心,她当如何自处,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她不知既白到底作何打算,还是龙栖山的一切,不过黄粱梦一场…
“司神不同于苍穹其他的神仙,属下不好妄自评断,属下会盯好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有异,定会来报!”他一脸沉色道。
“我知你在苍穹也是不易,你现在所受的,将来我定会为你加倍讨回!”遥远目色温和,说道。
“若不是尊上,我不过一缕游魂,苍穹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每天都想摘下那些伪善的面具,那种人怎么可以在苍穹称神,何以统帅众生”那人情绪激动,身体都在不断的微颤。
遥远伸手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天道公理向来是由苍穹那般人定,我便看不惯,只是现在时机尚不成熟,我们只能静待时机”
遥远的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她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心中异常烦闷。
月见的别院中,她喜欢安静,遥远特地给她辟了一处幽静之所,外加一道结界,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是为了留住她
没想到西望真的会来,它乍出现时,月见惊愣了半天,高兴得将屋内的吃食全都搬了出来,西望却瞥都不瞥一眼,月见突然回神,暗笑自己高兴傻了,伏灵兽哪里需要吃东西哦!
这一夜月见睡得甚好,只是西望脾性大,怎样逗弄讨好也不理她,她便是看着也觉得欢喜,刚伸手想要去触一触,西望当即嫌恶得躲开了。
月见的脸上尽显失落的神色,苦笑道:“我知你认主,可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总觉得我们应该会很亲近。”
西望好似没听见般,自顾垂着头在那瞌睡。
月见鼓了鼓气,柔声说道:“无妨,遥远陪你万年,我便陪你更久的时间,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
这下西望是真的睡着了,竟还呼出了声…
月见轻叹了声,说道:“这异界果真寂寥苦寒,难为你这万年都在此处,你可是伏灵兽,苍穹神兽,威风八面,现在兽界不容你,苍穹更不容你,只为了一个遥远,值得吗?”
西望的呼声越来越大,他的头埋得很低,眼睛却没有闭上,只是不想再听她的啰嗦之言了…
遥远斜倚在蓦然亭碧玉栏上小憩,此处离曲澜宫不远,夜皇后的香气隐隐传来,倒是助于睡眠。
一股熟悉得气息由远及近,遥远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月见一脸幽怨,遥远见她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的怨念稍稍平复了些。
“怎么了?”遥远装作关切的样子,问道,“是不是西望惹你不快了?”心里却暗暗得意,自己可是花了好几百年才能和西望和平共处,花了近五千年才让西望认可自己,你这才几日啊,便想让西望对你俯首帖耳,可能吗?
月见一脸为难的神色,欲说还休,过了好久才幽幽说道:“我觉得你不该把西望拘在异界,苍穹才是它的家,它本该是受众人膜拜的兽皇之子,可是现在呢?苍穹视它为叛徒,兽界视它为耻辱,便是这异界,那些人恨不能对它剥皮抽骨,这些全都是因为你…”
遥远身体一僵,面色暗沉了些:“是西望的意思吗?”心也微凉,“只要他想走,随时可以离开,异界之内无人敢拦他,只要我在,异界之人便伤不得他分毫!只是灯芯宫也是他的家…”
一阵柔光扑面而来,西望从天而降,落到了遥远身边,她反应不及呆呆立在原地,西望的舌头轻舔了她的侧脸,遥远这番才回过神来,‘咯咯’笑道,“好痒!”遥远紧紧抱着西望巨大的腰身,使劲往里蹭,将头深深埋了进去,眼睛却有些泛酸,西望,希望你以后不会怪我。
月见看到这般情形,心里虽是有气,却也无奈,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自己平白做了恶人。
突然地上的沙石滚动了起来,遥远慢慢松开了手,心里好似有一股巨力的牵引,她抬头看着空中愈来愈浓的黑雾气
地面的抖动越来越大,这异象?遥远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阵狂风卷来,异界的黑砂石漫天狂舞,狠打在脸上,眼睛万难睁开。
地面似要裂开般狂震不已。
西望兽身一震,狂风随即横转了方向,只见天上一只遮天大鸟,发出‘哎哎’响彻耳畔的哀鸣之声,扇动翅膀犹如狂风席卷,怒浪翻天…
遥远从西望身后探出脑袋,定睛一看:“复归鸟!果然是它!”
复归鸟狂性大作之时,身具翻天覆地之力,若是遥远强行迎之,胜算是有的,只怕整个异界都将毁之一旦。
“复归之力一旦开启,若是外力强行压制,只怕两厢冲击,异界瞬间摧毁!”这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