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出城的二十个黑衣人出现在官道上,向成虫返回。
“嗖!嗖!嗖!”
三支羽箭破空而出,骑马走在面前的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中箭从马上摔了下来。身后几人大惊,刚要冲过去,忽然道路两旁冲出了五十多人,为首的是段二爷与烈虎。
“他***,终于让爷爷等了,吃爷爷一斧。”
段二爷率先冲了上去,纵身而起,手里的斧头朝着马上之人砍去。马上之人大骇,急忙拉缰绳,刀还没有抽出去,就被段二爷一斧从马上劈了下来。
“不好,撤!”
虽然事情紧急,但这些人也不愧是纵横西北的马匪,眼看前面冲不过去,急忙调转马头,想回撤去。只要回去与镖队会和在一起,他们就安全了。
马匪刚一转头,前面又冒出了五十人,拦住了他们的退路,领头的是封不扬。
“该死,中计了,想活命的,随老子冲出去。”为首一人,抽出背上钢刀就要杀出去,大喊着向前冲去。
魏羌站在不远山坡上,目光冷峻,死死盯着下面的马匪,羽箭每一次射出,都有一个人从马上栽下来。
“是你,封不扬!”一个马匪抽刀挡住了封不扬的一击,大惊失色地说道。
“认得我,看来我们打过交道,去死吧!”
二十个黑衣人被两方人马挤在中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片刻之间就已经被解决,段二爷提着斧头,还有点意犹未决。
“刘寒,江南镖局的人到哪了?”房子易从一旁小路走上官道,扫视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对身旁的刘寒问道。
“回大人,再有一个时辰就要经过此地。”
刘寒昨日跟踪黑衣人,发现与黑衣人见面的正是江南镖局,回来汇报后。房子易就命令他密切监视镖局的行踪。
“公子,就这几个人。干嘛将人都带出来?俺一个就能杀的他人仰马翻。被他们一搅合,俺都没有打痛快。”段二爷发着牢骚。
房子易也知道,段二爷自从被九州剑王传了三十六路斧法以后,就一直勤加练习,已经略有小成,一直想找人实验斧法。
“段二爷莫急,一会有架让你打。”
“公子,还要作甚?这些人不是已经杀了吗?”
房子易笑了笑,道:“劫镖!”
“劫镖……劫镖,公子,你不会是要劫江南镖局的镖吧?”段二爷瞪大了眼睛,看着房子易,也不知道兴奋,还是惊讶。
“有什么不可?难道二爷怕了?”
“哈哈,公子,连江南镖局的镖你都敢劫,俺佩服你。嘻嘻,没有想到俺还有今天,俺也能威风一把。”段二爷兴奋地摩拳擦掌,有些亟不可待了。
封不扬虽然久居西北之地,从未去过江南,但身为西凉第一捕快,对江南的慕容世家也有所耳闻。不管江湖中还是官场上,很少有人愿意得罪这个家族。
不过封不扬却不同,他是捕快,而非那些肮脏的官场世故之人,他嫉恶如仇,铁面无私。江南镖局接了火神教的生意,就是助纣为虐。房子易为了大局做出如此决定,让他内心对房子易钦佩不已。
“公子,我们要不要躲起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段二爷想了半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专业的话。
房子易不由苦笑,这还真把自己当成马匪了。“不用了,所有人拦在路上即可。一会没我命令,不可造次,听到没有。”
慕容冰月依然走在镖队前面,南宫择木在她一旁,陪着笑,没话也要找话说,慕容冰月只是象征性的应两句。
“启禀镖头,前面的道路被钦差卫队给封住了。”前行的探子回来向慕容冰月禀告道。
“嗯,知道了,无须理会,继续前行。”慕容冰月脸上没有丝毫吃惊之色,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哼,一个太监也敢在咱们面前造次。冰月妹妹放心,只要那狗屁钦差敢不识抬举,我一定要他好看。”
慕容冰月脸上没有表示,心中却是失望之极,她没想到自己南宫哥哥竟然这般短见,钦差代表的是皇上,杀一个人没什么,但打了皇上的脸,却是为整个朝廷为敌。以她的身份,与钦差打交道,既不能太过谦卑,也不能太过放肆,尺度必须拿捏妥当。
“南宫大哥,一会还是小妹出面的好,毕竟我是镖局的镖头。”
距离房子易还有还有些距离,慕容冰月就下了马,步行向房子易走去,到了房子易面前施礼说道:“小女子,见过钦差大人。”
“慕容姑娘,敢问你们这趟镖要送到哪里去?”房子易也客客气气地回了礼。虽然这样问不合规矩,但那是江湖的规矩,房子易此刻是钦差,并不需要遵从。
“钦差大人,狄道受灾缺粮,江南镖局此次受人所托,押送一批粮食到狄道城,不知可有什么不对?”
段二爷在一旁急了,这般客客气气地说下去,哪是什么劫镖啊,分明就是叙旧,什么时候才能打起来。不过有房子易提前交代,他也不敢放肆。
“噢,不知慕容姑娘可否告知本钦差,托镖之人是谁?”
房子易问出这句话,让段二爷俺喜。江湖众人都知道,镖局押镖,有责任对托镖之人保密。托镖之人的信息是万万不能说的,房子易如此问,慕容冰月绝对不会说,说了就破了镖局的的规矩。
“钦差大人见谅,镖局有镖局的规矩,什么人托镖,恕不能相告。”
“慕容镖头,虽然镖局有镖局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