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东安门北侧一个地牢了。
这个地牢是东厂审问重犯的地方。
一人东厂番子逼问道:“说不说?是不是你勾结江湖草莽想加害皇上,意图谋朝篡位?”
看到刑架上的人不说,此人手持牛皮鞭,身穿灰色麻布,面露凶光的人在不停的鞭笞,每一次鞭下都会溅起一阵夹杂着鲜血的水花。此牛皮鞭是公牛大筋做成,施刑前在盐水与辣椒水中泡制一夜,不但增加的鞭子的韧性,而且每一次鞭笞都会让受刑者疼痛难忍。
刑架上的人,用铁链拴着四肢脖子,身体吊在半空中,此时全身衣服已经被扒光,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有本事杀了本王,老子身体里流着的是高祖的血脉,岂容你们这些贱人欺辱。”虽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但此人依然气势不减,怒目而视着眼前的人。
“哎呦,我说你还以为你是王爷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免受皮肉之苦。”
说话者是一个面容阴柔白眉无须之人,一边兰花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谈谈的说道。他就是当朝东厂二号人物掌刑太监花问柳。
不知多少江湖豪杰葬身在他一手喂血兰花指下,他深谙十大酷刑,折磨人的功夫更是首屈一指,平生以折磨人为乐,自己更是研究出了很多折磨人的花样,落在他的手里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进地牢的路上。
“小易子,今天咋家就带你见识见识,以后很多事情你要为咋家分担才是,咋家可是将你当做了心腹。”朱公公一脸笑意的对着房子易说道。
话音刚落,旁朱公公的干儿子朱蛛指着房子易说道:“你可是听好了,干爹交代的事啊,你得一字不差的记得。”
听她一副比女人还娘们的声音,房子易有一种将此祸掐死的冲动,心想也不知道朱邰这个老太监怎么就认这么一个家伙作干儿子,难道这老东西没了东西,连心理都发生了变化,幸好自己的还是一个纯男人。
地牢很深,一个暗黑的通道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地步,两边都是用青砖垒成,旁边点着火把,房子易一边走一边暗暗的记着行走的路线。
很快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刚刚过了一个台阶两边出现了很多东厂番子,见到朱公公都急忙跪下行礼,高呼:“参见督主大人。”
走到牢房里,花问柳看到朱公公来了,慢悠悠的站起来说道:“参见督主大人。”看起来,这掌刑的花问柳并不怎么惧怕朱公公。
朱公公也不以为意,含笑说道:“怎么样?交代了没有?”
“这家伙的骨头还真硬,还是死咬着不肯开口,不过我也还没有玩够那,就陪他好好玩玩。”看起阴险的样子,房子易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好了,事情已经一个月了,皇上对我们办事的效率已经颇具微词了,事情也该结束了,这里有一份名单,就照着上面来就好了,明天就将他们斩了,免得节外生枝。”
听到朱公公的话,那绑着之人艰难的抬起头,愤恨的一口吐向朱公公。吐沫快到朱邰身边的时候,竟然直直地坠到了地上。
站在身边的房子易感觉到朱公公身体的变化,他现在才知道这名不见经传的老太监竟然是一个高手,暗叫自己大意了,以后在这老狗面前还需小心才是。
见没有吐到朱公公的身上,那绑着之人破口骂道:“你这条阉狗,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恨我向皇兄进言,奏明你们的恶行,故意加害与我,你们这些阉狗,你们不得好死,本王就是化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九王爷就是聪明,一言中第,怪就怪你不自在地当自己的逍遥王爷偏要管咋家的事,你就不要怪咋家心狠手辣了,咋家还是劝九王爷就乖乖的合作吧,免受那皮肉之苦。”
“呸,你这只阉够,本王就是死也不会与你合作,再说本王堂堂的王爷,你敢那本王怎样?”
“好吧,既然九王爷不愿意合作,那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享受吧,花千户好好的招待九王爷吧。”
房子易随着朱公公走出地牢,后面传出九王爷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朱公公对着房子易说道:“小易子啊,你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回禀公公,小的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以后公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的话就是我的圣旨。”
“哎呦,我说啊,你这耳朵和眼睛长着是干嘛用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听到啊?我看看啊,是不是坏了?”说着边去扯房子易的耳朵。
朱公公也并不阻止,房子易怎么会看不出这条老狗的意图,只能装作乖巧的忍着。看到东方轩这个样子,朱公公很满意,假装生气冲着朱蛛说道:“干什么?怎么这么无礼,以后啊,小易子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夜幕下来,房子易穿着宽松的太监服向着太和门走去,刚到太和门就听守卫喊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房子易淡淡说道:“朱公公交代我宫外办事,还望打开宫门。”
看到是白天与朱公公一道进宫的小太监,知道是朱公公的亲信,这守卫那里敢得罪,连忙开了宫门。
片刻之后,东安门一处,东厂的地牢所在一个鬼头刀,正是房子易。
看到半夜而至的黑衣人,牢门前的狱卒已知不好,正准备拔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