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气就是异常,刚刚还是万里无云,不一会就狂风骤起,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荆州大军连攻了三天也需要休息一下,索性就歇了几日。孙翊军更是乐得能清闲,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后下个几十天,永远也别攻城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荆州大军围城第七天,雨刚刚停下。空气里透出一股浓郁的清香,不过还有两股腥味,一股是泥土的,另一股是人的。
大约辰时,也就是半夜两三点时,天只是擦亮。悉悉索索,黑衣黑甲的荆州的衔枚摘铃,脚步缓慢,几乎没有声音。鼓舞士气的战鼓也没有擂响只是为了能突袭到城下。
“吱”一股刺耳的响箭直刺云霄,城上守军大喊:“敌袭!敌袭!”。大将黄忠见大军行迹已经败露,也不懊恼,大喊:“士兵们给我冲啊。”说完,黑色洪流冲向城墙,一个个飞梯搭在城上,士兵一手挽盾,一手攀爬甚是敏捷快速。北门督军大将吴巨更是大喊:“大军听我号令,跟我冲啊。看我先登城头,立下首功。”
吴巨说完更是一马当先,亲自领军冲上城墙。左右亲卫拉都拉不住。吴巨乃是个粗犷的武将,没甚计谋,自持勇力。刘琦和庞统多次规劝,可是吴巨只是口头答应,心里颇不为意。
“杀,,,”砍翻两个孙翊士卒,吴巨大步跨上城池。捶胸咆哮不止,吴巨以为头功拿到十分兴奋。
这时一个青年将领正在城上指挥,调度有方,一看颇有大将之风。此人正是徐盛,把守北门,官居军司马。徐盛见到吴巨攻上城池,也不害怕,暗道一声:来得好!右手挽了个枪花,左手一指,喊道:“荆州将军吴巨在此,兄弟们,杀了他领赏啊”。周围士兵纷纷蜂拥而去,人人争先恐后。
吴巨冷笑一声,扯起脸上的刀疤,甚是可怕。手持大刀,一左一右,砍翻前来“领赏”的孙翊士卒。吴巨哈哈狂笑:“不就是江东杂碎么,来一个爷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徐盛闻言大怒,挺枪出战,接住吴巨砍向自己士卒们的大刀。两人一刀一枪就在城墙上厮杀了起来。周围士卒亦是受到鼓舞,拼命厮杀起来。
泾县城墙上涂满了人血,有暗红色的,有鲜红色的。残肢断臂挂满整个城墙,城下更是尸骨如山。有道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这仅仅是三国争霸的一角,上位者的宝座往往是由无数将士们的骨骸堆积而成的。
闲话少说,徐盛与吴巨捉对厮杀起来,周围的士卒纷纷退开。两人你来我往,都得不相上下。三十回合过户,吴巨渐渐体力不支了。上次交战,徐盛只是临时统领,既要保护城墙不失,还要与吴巨交战。因此才与吴巨战了二十回合,就急忙退去。给了吴巨一个不过如此假象。徐盛乃是江东十二虎臣之一,早年以悍勇力气而著名的,不下于一流武将。吴巨则是介于三流与二流之间的武将,就是被关二爷三回合斩于马下的那种。
如此怎能不败,吴巨见敌不过徐盛,转身逃去。不过这是城墙,能逃几步。徐盛大步追赶,手中长枪一刺,正中吴巨肩膀。拔出腰刀,措手一砍,人头飞天而起。徐盛一脚把吴巨尸身踢下城去。长枪挑起吴巨头颅,大喊,道:“荆州大军吴巨人头再次。”
一时间孙翊北门士卒士气大振,纷纷欢呼起来。反观刘琦的荆州士兵,闻之主将被杀,士气一降,顿时混乱起来。甚至还有士兵转身逃亡,被孙翊纷纷斩杀,一时间北门情况紧急起来。
若是荆州精锐在此,断然不会如此。荆州新兵仅仅训练数月,军纪尚不能达到精锐地步。况且吴巨又不是名将,所练士兵比不上其他诸将。
还好大将黄忠看到这一情况,亲自领军督战。荆州士兵见都督前来,心里一安,继续攻城,才将北门战局扭转过来
仅仅是吴巨的北门失利,其他三门局势大好。张飞悍勇,守将没有是其一合之敌,更是斩杀了守将孙高,成为最先攻破城门的大将。邓芝、廖立二人调度有方,安排合理,在张飞攻破东门之时,半个时辰后,亦是纷纷攻破西、南二门。
孙翊眼睁睁着看着大势已去,却不能挽回。苦笑了一声,拔出佩剑,用袖子擦了一边,大喊道:“大哥,三弟守不住了,来找你了。”说完闭上双眼,把剑放在肩膀上,欲自刎而死,拒不投降。
这时副将傅婴忽然一把抓住剑身,劝阻道:“将军乃是万金之躯,怎可轻易自杀。”
“难不成你让我做那刘琦小儿的俘虏不成!”孙翊歇斯底里的喊道,眼中血红一片,甚是可怕。
“那也好过自杀。”傅婴吓了一跳,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
这时孙翊身旁的亲信边洪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道:“主公,我有一计或许能逃出这泾县城。”
孙翊眼前一亮,抓住边洪双手,仿佛眼前就是救命的稻草。没能自杀成功,孙翊再也鼓不起自杀的勇气了。急忙问道:“什么计谋,快说,要是能够成功逃出去,你当居首功。”
边洪奸笑道:“主公不是才提拔一个叫徐盛的武将么,此人颇有勇力,刚刚更是斩杀荆州大军吴巨,不知真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北门未失。我们假装要和徐盛一起突围,让其抵住荆州大军,我等趁机数十骑快马加鞭,抄小路,投往宜城周平处。荆州兵马也追不到我等。”
“只是会不会太对不起徐盛了。”孙翊有些犹豫,更多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