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言谈中,李志明才得知她没来二中的原因。从他们那次舞会分别后,她便去了外地她舅舅那里,上完高中,没考上大学,便找人来到了这个建筑公司质安科上班。她在家里排行最大,一个弟弟读高中,一个妹妹读初中。
午饭吃的是剔尖,那醒到恰到好处的白面,剔的又细又长。
饭桌上,除了浇面的西红柿之外,另加了两个菜,一个土豆烧牛肉,一个蒜辣茄子,这两个菜都是他最爱吃的,李志明内心琢磨着:这甜甜可真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给他做菜都是他最爱吃的菜。
可又一想:这可能是一个巧合。他边吃边思考,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当他吃过一碗面,不知何故,第二碗面却迟迟未到。同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甜甜,去了厨房去催面。
他和她的弟弟妹妹都在耐心地等待着,看开了电视。电视上演的是什么,李志明没往心里去,预感着这场好戏还没开场就已经结束,属于提前夭折的那种。
要不然,她弟妹的情绪不如他一进来时那么高涨了。他们去厨房端过饭,出去是高高兴兴,进来时个个面色阴沉。
甜甜的父亲也没回来,张丽是在厨房帮她妈妈做饭,他觉得有必要去厨房看看,他母亲肯定不同意和他这个安装工人来往。想到这里,他故意摸了一下裤兜,“呀,我的自行车钥匙呢?”假装找车钥匙,便出了屋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厨房里,母女俩正在争吵呢。
声音虽然极低,却能听出甜甜那生气的语调,但争吵的焦点难以听清。他放慢了脚步,凑到了窗前。母女俩的争吵声终于纳入耳内。
“妈,他绝对是个好人!”李志明想,这个“他”肯定是指自己,可还不一定。他继续听下去。
“妈也是为你好,一个靓妹去嫁一个烂工人,多没面子!”
“我们就以朋友相处,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不要和他处得太近了,那样你会不可自拔的。”
“妈,你放心,我会掌握分寸的。”他听到甜甜要出来,便赶快返回家中。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交往。
没过几天,他去质安科办事,不见甜甜在坐。一打听,才知道她去了部队医院,去看皮肤病。他回安装队请了假,冒着三十多度的高温,正中午赶到了部队医院。经询问,找到了她所在的病室。
只见她躺在病床上,正打着吊**输液呢。见李志明到来非常高兴,“我正愁这几个小时如何度过呢,你来了,真好!”她有些激动,眼角上有些湿润。李志明把带来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并洗了几个,给了她一个。
甜甜也用一只手扯下了床框上得毛巾,递给了李志明,心痛地说:“看把你热的,擦把汗!”李志明接过毛巾,上面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芳香。
李志明边抽鼻子,边擦了把汗,又在脸盆里摆净了毛巾,搭在了床框上。
甜甜用手拍了拍床,让李志明坐到她身旁。他看到了其他两张床上病人的两双眼睛,正不停地向这边“扫描”,直瞅的李志明有些发毛。
甜甜却毫无顾忌地伸手将李志明拉坐到她身边,将他给她的苹果塞到了李志明的手里,“你吃吧!”
李志明又从床头柜上取了个苹果,放到了甜甜的手里,自己先咬了一口苹果,咂了咂嘴,苹果咽进了肚里,告诉张丽,“味道挺不错,吃一口,想两口;吃两口,想四口啊!”
甜甜听着,也“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咀嚼着点了点头。他们谈得那么投机,那么亲热。药液在不知不觉中输完,而李志明却很想让输液**里的液体再满起来,可自觉那是很愚蠢的想法。
她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告他:“今天我父亲有事,不来接我了,你把我带回去行吗?”
李志明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正希望如此,便说:“愿意效劳!”
他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他们便上了公路。
李志明骑上自行车,甜甜跳了上去,用手搂住了李志明的腰。李志明有点难为情,但很快就被她的热情所溶化。二十几里的路程,在说笑声中,不知不觉的到了她家门口。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秋天。李志明和同伴相约,抽个星期天去游晋祠,甜甜也同意了这一计划。李志明为此借了一个照相机,他们便相随着来到了晋祠公园。
那周柏唐槐下和圣母庙前,到处都留下了甜甜的倩影,当他们来到难老泉时,更为晋祠那股清泉而叫绝,他们在泉边说笑着戏水,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里。
李志明用双手拘了一捧水,喝了几口,甜在心里。心情格外舒畅,使他不由地想起了唐朝诗人李白,在游晋祠时写下的诗句:“时时出向城西曲,晋祠流水如碧玉。泛舟弄水萧鼓鸣,微波龙鳞刺草绿。”
甜甜也容光焕发,更加动人,活像个顽皮的孩子。李志明和她走在最前面,在一个拐弯处,他们走进了草坪,躺在了草坪上。
甜甜飞快的在李志明的脸上送去一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李志明手足无措,脸上顿时红到了耳根,向左右瞧了瞧,辛好没人,他才说了一句:“别让人看见!”
“我就偏让他们看!看我们是如何相爱的。”甜甜真的动了情。
西边的太阳,很快就要落下地平线,他们才结束了这次愉快的旅行。相随而来的同伴已提前而去,只有他俩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