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小孩,叫小凯?”江生问。
老板浓密的眉头锁了锁,才说:“没有吧。”
林鹿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看江生。他侧脸对着她,眼底有一丝失望和愁云。
还不等林鹿去拉人,老板又接了句,“他家就一个儿子,好像叫小磊。”
忽的,身后那群打牌的老人里有人说话了,“小磊之前,是还有个小子,不过那小子生了没一年多好像就丢了。”
林鹿和江生同时回头。
“您知道?”江生急忙走过去,“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
老人把牌一捋,阖成一把,攥在手心里不让其他人看着。说:“好像是让人贩子偷的,偷的时候不太大,具体几岁我真记不清了。”
老板在旁问:“你们是来打听房家的,还是打听那孩子?”
林鹿回头,“都打听。不过,更想了解那孩子的情况。”
“被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另一个老人接茬,几个人的注意力又转移了,他说:“那孩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之前的老爷子说:“对,生下来好像就带着病,你什么时候看他,总病恹恹的。”
林鹿脑子里闪过某个画面,房忠涛问她,‘这些年,他身体怎么样?’
不等江生追问,林鹿问道:“什么病?”
老爷子回忆着,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他嘴唇翕动好像话就在嘴边,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小商店里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大爷你慢慢想,到底是什么病?”江生安抚的说。
“哎呀,想不起来了,”老爷子真是年纪大了,眉头皱的像捏紧的报纸,折痕清晰深刻,“好像內腑哪有毛病,”
他快想起来了。
“对了,”老人浑浊的眼睛一亮,“心脏病,那孩子先天性心脏病,你什么时候看他都蔫吧几的,嘴唇去紫。县城的大夫给看过,说这孩子要治,得十多万,还不一定治好,那时候咱们一亩地一年的收成才两千多,真是治不起呀。后来,俩人把孩子又抱回来了,涛子也没办法,就说他能活多大是他造化了。结果没几天,孩子就丢了。”
江生沉默的道句谢就往外走,林鹿紧跟着出来,去拉江生的手。
“江生,”
前面的人走的飞快。
“江生!”林鹿这次的声音大了。
“……”江生站住。
林鹿走到江生面前,看着他眼睛说:“我说的话,你没忘吧?”
‘这次寻亲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能难过。’
江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