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桀的尸体朝着地下坠落而去,一番追逐,二人早已经不再王城境内了,叶天根本没兴趣去搭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任由着司马桀的尸体坠落而下。
片刻之后,遥遥天边,便是有着两道身影朝着叶天所在之处飞掠而来,当得叶天一瞧,方才发现来的人,是南宫月和庄严谷主二人,显然,那王城之外的战斗,也是随着他这位四劫涅槃境的恐怖强者横空出世而画上了句号,那些个想要趁火打劫的势力们,可没有哪个敢于去触碰这样一位强者的威严。
“你成功了,小子,恭喜你。”
飞身落在叶天身边,南宫月伸手拍了拍叶天的肩膀,喃喃微笑道。虽然并不知道叶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南宫月也是能够想象得出,叶天肯定是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之人,方才会这般的怆然和疯狂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根本就没有成功,这一次,我可是一败涂地啊”
叶天一边摇了摇头,一边便是用力的抽了抽鼻子,紧咬着嘴唇,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它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疯狂的收敛着生命,凡夫俗子又怎样绝世高手又如何
只要上踏上了战场,就注定有人无法活着归来
“臭小子,别难过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啊你做到了,你成功了,稍微的开心一吧”
庄严谷主也是在此刻凑上前来,想要安慰叶天,确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我们赢了可我一都开心不起来笙儿她看不到了,我总觉得,我赢得很可笑呢”
叶天仰起头来,仿佛是自嘲一般的苦笑了一阵之后,像是被掏空了力气一般,脸上慢慢都是一阵疲惫。
南宫月和庄严谷主这才意识到,原来那身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粱笙
“好了小家伙,别难过了,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南宫月靠上前来,一把将叶天揽进了怀里,像是安慰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叶天的后背。
叶天将头埋在南宫月那件宽大的袍子里,将整张脸都藏了起来,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着,良久,方才重站直了身子,用力的了头。
还有办法的,一定是还会有办法的
只要找齐了生息灵晶,只要将灵巢空间彻底的完善,就一定有办法重将粱笙唤醒的。
“好了小家伙,如今大事已成,王城之中很就会重恢复生机了,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是了。”
南宫月的脸上有着一种颇为温柔的笑容,她拍了拍叶天的头发,淡淡的笑道,像是在跟叶天商量一般。
叶天了头,什么都没有说,朝着这二人拱了拱手,旋即身影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王城的方向飞掠而去。
南宫月望着叶天远去的方向,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心疼,望着那变得孤零零的身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也去吧,告诉所有人不打扰去他,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吧”
王城之中,叶天直接到了他在名器阁之中的府邸之上,这是他和粱笙的家,也是他们共同居住过时间长的地方。
迈进府上,叶天顿时觉得这整座府邸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好像与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它失去了它的女主人,变得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了一个“家”的感觉。
叶天朝着房间之中走去,在他们二人共同居住的房间的床下找到了一口木箱子,那箱子不大,像个手提箱一样,他平时根本没有注意过。
他很少住在这里,大多数的时间,不是在忙着修炼,就是在为各种事情奔波,正正在这里居住的比较久的,还是粱笙。
他将那那口木箱子给拖了出来,心想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粱笙虽然速来不爱怎么打扮,但在这王城之中,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需要她穿戴,这样一个箱子,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打开箱子,箱子里塞得满满的,有不少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叶天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衣服都是他买的,是他送给粱笙的为数不多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的首饰,都是些她特别喜欢的小玩意儿,而在这木箱子之中,还有一样十分占地方的东西一本有着硬皮外壳的册子。
叶天颇感到齑粉怪异,这样的册子,他在王城之中见过不少,都是用来编写编年册的,他不知道粱笙为什么会小心翼翼的收着这样一本东西。
叶天将那本册子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居然夹着不少的画,都是用那种很纤细的毛笔画的,而这些画上的人,全都是他。
有的画着他修炼时的模样,都得画着他正在打瞌睡,有的画着他坐在高出发呆。
他发现粱笙绘画的功底实在是好,这些画看上去十分的真实,就像是把眼睛看到的景象全部收敛在了其中一样。
叶天都不知道这些画是她什么时候画的,而每一幅画,都有与之相对应的时间目录存在着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有害怕,但他看起来不坏。”
“他好像睡着了,想乘机在他脸上乱涂乱画,但被发现了”
“他带我去了集市,第一次送了我一身裙子,好难看,但我觉得不难看。”
“他又出门了,家里空荡荡的,一意思都没有我想他了。”
每一页编年册上,都用着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措辞书写着寥寥几行字,看上去实在是笔拙,拙略的让人心疼。
她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词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