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缓缓站了起来,立在床边,像个擎立天地的恶魔,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冯淑仪,气场强大,如视蝼蚁。他的手,在缓缓的解着腰带,不徐不疾的动作,仿佛料定了冯淑仪不敢逃、不敢动一般。
冯淑仪僵硬的回眸看着鬼面人越来越快、越来越发狠的动作,早被恐惧淹没的心迅速提了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顶着,咽,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她有一种窒息、呕吐的冲动。
眼看着鬼面人就要解下腰带,冯淑仪终于在恐惧的驱使下本能的翻身要逃。可不等她在拼命爬出去几步,她的脚踝便是一紧,紧接着整个人被倒拖了回去。
“啊……”冯淑仪尖叫着挣扎,被褥被拖拽出一层层皱褶,像是大鱼浅游过湖面时泛起的层层波纹。
冯淑仪惊恐的回头,却只见鬼面人已单手解开了裤腰带,虬结隆起的肌肉、刀疤纵横的身躯,威武雄壮仿佛百兽山里无人敢挑战的王。
冯淑仪尖叫一声,用尽了力气去抓床沿,身体却仍不由自主的被拖了回来。她拼了命的挣扎、反抗,想要逃跑,可身上的衣衫却被一缕缕的撕碎。
当腰身被两只大如蒲团、粗糙如钝刀的手抓住,身子被迫摆出难堪羞辱的姿势,冯淑仪惊恐抽搐的意识到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事,她惊恐万状的大喊着“不要”,可“不”字才出口,下身便已传来一阵钝痛。
这种痛,像是身子被活活撕裂,又生生刺进去一根滚烫的铁杵。
撕心裂肺!
“啊……”冯淑仪最后的哀求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安静、静止了下来。
鬼面人像一头积蓄了许久的困兽,在冯淑仪的身体里毫无章法的一阵发泄,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阵阵的剧痛从下身闪电般传来,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迅速蔓延全身。冯淑仪痛得全身都软了,意识也恍恍惚惚变得模糊。她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只觉得眼前的床在“咯吱”、“咯吱”的摇,像是随时要塌了一般,不远处的窗在左右上下毫无规则的晃,像是被狂风吹的不能自主开开合合一般。
天要塌了、地要陷了;她的耳朵听不清声音,只有一片尖锐的枭叫伴着身上那头猛兽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不断不断在她耳畔回荡,像是八月十五钱塘的潮,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当下身的剧痛突然如狂风疾雨一般猛烈袭来时,冯淑仪终于熬不住昏死了过去。
——
鸟语啾啾,风和日暖,待得冯淑仪醒时,已是次日清晨。
她仍在床上躺着,只是榻上、房中早已没了鬼面人的身影,若非凌乱褥子上那一滩艳丽刺眼的鲜红,她真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昨夜那一场辣手摧花,是她春来香闺里的一场噩梦。
只是,无论是处子之身被破后留下的这一滩血污,还是下身疼痛至不能动弹的麻木痛感,都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一个残酷的现实——她冯淑仪,被强行夺走了身为女子最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