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阳路,鬼行阴;阴阳相冲,鬼魅缠身。
白日是活人的世界,夜晚是鬼魅的天堂。
“你们这些娃要记得,晚上走路不要走正中啊。”
“祖奶奶,为什么不能走中间?路不就是给人走的吗?”一个努力将流出来的鼻涕给吸进去的小屁孩眨眨眼,完全不理解这话,用那稚嫩的声音问道。
“对……为什么啊?晚上走边上很容易摔跤叻。”
“嗯,走路就要走里面,不给人走还给鬼走啊?”
“…………”
老人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一巴掌就盖在离自己比较近的小孩头上,瞪着双眼,“呸呸…大晚上别谈那个东西,人不谈它,它不扰人。”
“反正你们要记得,中午十二点和晚上十点后,走路不准走中间,让我晓得了非得抽你们一顿!”
“啊……?”
一众小屁孩张大嘴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声音拖的老长,明显就是不信,只不过在那根乌黑拐杖的威慑下,不得不口是心非的点点头。
“祖奶奶…我们晓得了。”
对于这些话,林凡是嗤之以鼻,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在校有为青年,怎么可能听信老人所讲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虽然听着有些毛毛的;在门外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推门带着寒风而入,向那老人问候一声后,拿了uji便果断关门出去,蹲在路灯下刷着朋友圈。
看着密密麻麻的广告,林凡的眉头皱的老高,“这年头,微商越来越猖獗了…全特么是广告,过年也不停歇。”
将uji锁屏放进裤袋后起身哈了口气,搓搓冰冷的双手,在这有几年没有来过的老宅中逛了起来。
宅子不大,结构类型有点相似老北京的四合院,只是看起来有些破破烂烂,有一处更是坍塌,破碎的瓦片上愣是还有一些枯草在风中摇摆,很是荒凉。
林凡立在那里皱眉努力回忆着这已经坍塌的房子的由来,自己已经二十岁,但在这里呆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够一月,有些记忆很是模糊。
一个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脑海中闪过,但对的上号的却没有一人。
“真是怪事儿,这到底是我哪个长辈的房子,塌了都没人管。”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目标锁定在一旁烛火通明的祠堂之中。
“里面的族谱上应该有记载吧…”
推开厚重的大木门时发出的声音让林凡的心猛然一跳,特别是透过半开的大门看到那面墙上密密麻麻的灵牌时,头皮都有些发麻。
咽下一口唾沫,不断的进行自我催眠:世上哪来的神神鬼鬼的东西,就算有,这些都是我的长辈,不会出什么事的……
手上一使劲,将大门完全推开,外面的寒风将烛火吹的不住摇晃,更是添上了几分诡异气氛。
林凡没有进门,反而在门口处忍不住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各位列祖列宗,小辈林凡打扰您们了,还请勿怪。”
说完后,壮着胆子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知道族谱的位置,林凡直奔挂满灵牌的墙角处所摆放的一个快要腐朽的破烂xzi。
伸手一拉,里面哗啦啦掉出来一堆书籍,吓的林凡腿都有些发软。
心虚的四周看了一眼后,一本一本的拿起借着烛火寻着族谱。
“怪事…下午明明放里面来着,去哪里了?”
不甘心的再次翻找时,由于动静有些大,一块布满铜锈只有巴掌大小的铜镜掉落了出来,在铺着石板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玩意儿?古董?”
伸手将铜镜捡了起来观察了下,然后顺手放兜里,决定待会儿好好研究一下,指不定是哪代长辈留下来的,实在不行问问祖奶奶就知道了……
继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许久,然后无奈的将书籍放好,关上柜门。
“这柜子年头也有些久了吧?也不知道换一个。”
碎碎念说了几句后,逃命似的离开了祠堂,至于大门……依旧大打而开,林凡根本就没记得关上。
迅速回到房间坐在木床上擦了擦汗,不住的大口喘息。
伸手从口袋中掏出铜镜放在昏黄的白炽灯等下看了会儿,结果除了铜锈和几个不认识的文字,就再也看不出一点别的东西。
“难道是铜锈的原因?”
正想出去找东西磨去铜锈,结果扭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眼有些黑咕隆咚的外面,除了一些摇曳的烛火外,就是被风带动的树影,寂静无声。
心底原本就有些发虚,再加上这场景,果断决定放弃,蒙头睡觉。
将铜镜扔到破旧的书桌上,踢掉鞋子直接用被子蒙头,打算就这么睡一觉。
然而躺在床上却突然变得精神无比,特别是脑子中自动的浮现出以往看的鬼片的景象。
“真尼玛诡异!”
掀开被子脱掉衣服,然后继续蒙住脑袋紧紧闭眼。
咒怨…贞子…等等一系列看过的鬼片都浮现在脑海中,更尼玛蛋疼的是还记得特别清楚。
咒怨中有一段剧情就是鬼出现在被窝中。
一想到这,林凡直接掀开被子,打开uji手电筒功能猛然向床下看去。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光芒照耀下闪烁着光芒,林凡瞬间感觉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uji“啪嗒”一声直接落在铺着石板地上,一道黑影直接冲了出去。
“我日,原来是猫,吓死我了……敢蹲在我床下吓我,明天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拉屎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