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秦池在孔兰到了他前面的揽芳居后,仍然在自己院里未曾离开。
让他疑惑的是,孔兰自进了揽芳居后,一直不曾出来,因为她要返回的话,必然要从他观林居的门外经过。
他想到她刚才在他这边找耳环时,不多时便出去了。
当他看到六皇子自他门前经过,但孔兰却没有跟着出来时,他更疑惑了。
他以为也许她已经出去了,而自己没有看到而已,因此也没有太放心上。
后来他看到六皇子叫了一辆马车从他门外经过进了揽芳居,他以为他这皇弟要出门去。由于他自己也想一同外出,便打算问问六皇子这是要去哪儿,于是回屋放了书本,向前面六皇子揽芳居走去。
没想到他刚到揽芳居院门前,便从细小的门缝中发现院里的景象,那时两个马夫正在将捆绑好的孔兰往轿中抬去。
他连忙躲在了一旁。
想到他二皇兄前些日子在西竹国于兰城差点丧命,他不敢冒然前去解救孔兰,万一是六皇子干的,到时自己解救孔兰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因此他连忙返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他们从自己门前经过后,从屋里拿了把剑,并匆忙到了马房,牵了一匹马也出了长水宫。
单个马匹无论如何也比拉了轿子的马速度快多了。因此,他不多时便跟上了他们。
他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郊外,看到那两个马夫要把孔兰扔下河时,这才现身。
秦池剑术不错,这得益于他每日晨时便起床习武。
那两个马夫就是普通的马夫而已,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两三下就击败得落荒而逃。
那两个马夫跑远后,秦池帮孔兰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孔兰连忙道谢说:“谢过三皇子的救命之恩。”
秦池说:“举手之劳罢了。你没有受到惊吓吧?”
孔兰说:“没有,我去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秦池听了她这话有些惊讶,说:“莫非,你不是去寻耳环的?”
孔兰不便对他以实相告,毕竟这三皇子秦池的房里也有黑色衣服,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六皇子合伙的。虽然他救了她,但她对他也不能不提防一下,因此说:“我是去寻耳环的,只不过看到了他的一些秘密,被他给起疑了。”
秦池见她的话矛盾重重,刚才说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又这样说,知道她有意向自己隐瞒着什么,当下也不问她,只是对她说:“我们回去吧。你上轿子,我来赶车。”
孔兰连忙上了刚才那两个马夫将她运来的轿子。那两个马夫刚才慌张逃窜时,连马车也来不及上,就跑远了。
秦池将自己的马和轿子本来的马拴在一起,赶着马车往皇宫行去。
当他们到达皇宫时,已经是夜灯初上的时刻。
到了浣纱居,孔兰见太子殿下正在她的浣纱居等着她,看到她回来,他焦急的神情才恢复了正常。他以为,她是去皇宫外面寻找小悦儿了。孔兰将今日所作所为以及所见所遇告诉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知道了她今日的遭遇,心疼并感激地说:“我宁愿永远不知道行刺的人是谁,也不希望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
孔兰说:“臣妾只知道为了太子殿下,臣妾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些危险算不了什么。”
太子殿下见她语气真诚,想来她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因此自然是心怀感激,但感激之余,又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中似乎少了些一个女人对自己夫君该有的柔情蜜意,过于刻板而正经。因此感激中,又不免带了些怅然的情绪。
说起来她到皇宫也有不少的日子了,偏偏两人的关系似乎与之前没有任何改变。也是叫他无奈得紧。
见他情绪中有一丝怅然,孔兰对他说:“太子殿下还是快去向皇上报告此事,免得六皇子等下知道臣妾回来了,再逃出宫去。”
太子殿下听了她的话,便走出了浣纱居,去了皇上那儿。不知为何,他宁愿不知道是谁行刺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对自己作这种事情,让他一时感情上接受不了。
孔兰见太子殿下出去了,便忙赶往长和宫,去太后那儿打听孔蓉回来了没有,她得到的消息是她仍然杳无音讯。
她难受地回到浣纱居,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太子殿下又来到了浣纱居。
孔兰见他回来,知道他定是来告诉自己皇上的处置结果的,于是问他:“皇上是怎么处置那六皇子的?”
太子殿下答道:“父皇让他去苍山孤老孤生。一辈子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说完,叹了口气。
孔兰知他是念在兄弟之情份上,才如此感叹,以太子殿下的重情重义,怕是他一时半会都会觉得良心不安。她于是安慰他道:“太子殿下不要觉得内疚,他派人行刺你时,可有半分顾及兄弟之情?”
见太子殿下没有回答,她又问起三皇子的事情:“那皇上知道了三皇子观林居里也有乔装的服装时,是如何打算的?他有没有将三皇子也作了什么处置?”想到三皇子今日还救过自己,她有一丝的内疚。
太子殿下答道:“父皇将我三弟也叫去问话了,他母亲也跟着去了,在父皇的逼问下,他母亲说出了实情,原来她也派了人前去行刺我,只不过到了半路就听说了我已经被刺伤,又返回了。她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派的人,和我三弟无关。父皇打算将他母亲关入冷宫,我三弟让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