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吴文兰还是伸手端过那鸡汤慢慢的喝着,只是边喝的时候边不忘用眼睛恨恨的瞪着米佳着。
吴文兰喝完鸡汤后整个人上去稍比刚刚要有精神了许多,只是那种反胃的感觉被压下去了很多,但是那种放化疗之后的胸闷和头晕始终没有缓和。
米佳将她那喝完的杯子收走,上去准备扶她让她躺下去好好睡一下。
吴文兰一点都不想领她的好意,厌恶的她一眼,说道,“我不用你扶。”说着话,直接自己撑着身子要躺下来。
见状,米佳也没有再上前,只是站在一旁着她。
“你可以出去了吧,我不想见到你!”见她还留在房间里,吴文兰这样直白的说道,完全没有考虑是否会因为这样的语句而伤到人。
米佳也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并没有马上站起身来要走,而是着她缓缓的开口,“成越从接到电话知道您生病住院之后,整个人就如同傻掉了一般,从请假到来到这里,他几乎没有跟我说超过三句话,眉头也一直紧皱着从来没有放开过,他对你的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任谁了都能明白,如果他不是当你是他的亲人,他又何苦这样。”
她不能让她就这样因为上次的那几句气话就直接抹掉了成越对她的那么多的关心和担心,这样对成越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哼,他真的有拿我当母亲吗?!”吴文兰一脸的不屑,又想起之前在成越的部队宿舍里发生的一切,心存不满和怨恨的说道,“你怎么不说说我那天跪下来求他只是去找江雅文好好的谈一次,他又对我说了什么?!他说对我很失望,他说他不会再为我做任何事情!我是他的母亲,那样不顾脸面的跪在地上求他,他就没有想过我当时有多难堪,让一个母亲去跪在地上去求自己的儿子救自己,我都不顾尊严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们非但没有见我的心酸,反而更是把我的尊严给踩在地上无情的践踏着!”
“仅仅只是因为这一次,你就否定了成越他之前为你所做出的所有,难道你这样做对成越就公平吗?”米佳质问她,不过相比起她的语气,要相对缓和的许多。
“怎么,你今天了还想来跟我说教吗!”吴文兰瞪着她,很不满米佳刚刚说的那些话。
“我只是在为我的丈夫感到不值得,感到委屈,你从来都没有把成越对你的好和为你做的事情给放在心上,你一直都在理所当然的索取,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成越内心里的想法,他的意愿。”米佳定定的着她,这些话她藏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她要全部都说出来。
“哼,露出你的嘴脸了。”吴文兰不屑的说道,对于她的这些种种控诉除了反感依旧还是反感。
米佳并没有理会她,着她继续说下去,“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要成越做的事情有多过分,要求有多不合理,你只认为只要他是你的儿子,你便可以对他提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可是扪心自问,你这些年来对成越提得种种要求,有几个正常人是能办得到的,你从来没有——”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别再让我见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说着话,那声音激动得似乎是喊出声音来的。
米佳并没有走,着她好一会儿,只是继续接着说道,“如果不是至亲的人,他何须在知道你生病之后就一直为你担心着,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他的母亲,你们两人之间有剪也剪不断的血缘关系,他又何必因为担心你的情况立刻跟部队请了假,因为临时买不到航班飞s市,坐六个小时的动车也一定要在最快的速度,只为赶回来亲眼你的病情到底是怎么样!他做这么多,就仅仅只是因为你是他的母亲而已!”
闻言,吴文兰总算是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但也并没有比刚刚好了多少,只是把原本对于成越的愤怒这回全都转嫁了到她的身上,着米佳的眼睛,恨恨的说道,“好,就当全如你说的那样,你以为造成这一切的是谁,还不就是因为你,你没有嫁给成越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你才会出现,我跟成越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弄到这种窘迫的地步!说到底,全都是因为你!”
“我只是做了一个女人全都会做的事情,那就是保卫我的家庭,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做到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我没有那么大方,所以我做不到。”对于当初拒绝游说成越去找江雅文的事情,米佳从始至终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即使是现在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她或许该适当的放软,但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她一点都不想放松。
胸口闷痛的厉害,吴文兰指着病房门口说道,“出去,你给我出去。”她犯不着这样听着她一个臭丫头一直在这里教训她跟她说教!
“不放开成越那因为成越是我的丈夫,维护自己的家庭那是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而你生病,我来照顾你那是一个儿媳妇该尽的义务,即使你对我有再多的不满,这份责任和义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米佳说的坦然,站起身来,着她说道,“不管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这几天我会照顾你。”
吴文兰按着胸口,有些吃力的说道,“我不需要!”每次放化疗之后总是有大半天甚至一整天的时间都这样,这种难受的感觉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整个人更因为疼痛难受的关系脾气变得更加的烦躁。
米佳上前准备给她拍抚着胸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