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不过又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边壮汉却已经完成了群杀,在锦瑟眼皮直跳的双目下和少羽两拳对轰,吓得她冷汗直冒,虽然知道那少羽小子天生神力,但是壮汉的体型在那里,他怎么打的那么直白。
也没心情再听这小鬼吹捧他家大叔,抬步就要过去助阵,天明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图,飞快的拽住了她的裙角,急忙道:“姐姐别去,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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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又是几次险象环生,在壮汉将少羽从头顶扔飞时,天明终于找到机会大喊道:“死肥熊,看我暗器!”边喊边把烤山鸡扔进了壮汉嘴里。
这边被锦瑟扶住的少羽一脸无语的做了个扶额的动作:“这傻瓜……”
然后就被锦瑟很不客气的弹了脑袋,直呼疼,委屈道:“你干嘛?!”
“天明虽然天真了些,但机灵劲是不少的。”锦瑟反驳道,然后抱臂说:“不过这下是为了叫你长记性,总叫人担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啊,这是我愿意的吗?刚才那种景象我能有什么办法……天明是那小子的名字?”少羽捂着刚刚被弹的额头,无辜道。
“嗯?是,那小孩叫天明。天之将明的那个。”锦瑟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解释完,一脸的“我打你还要什么理由,有意见?”
她似乎天生适合这种骄傲恣意的态度和模样,抱臂的动作看起来潇洒又贵气,琉璃般的眼睛在树下反光能看见自己愣住的样子,你好看,你有理。
少羽默默放下手,小声喃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诚不欺我。”
只见楚家的火流星从那壮汉口中飞起,发出砰的一声炸响,火红的流光爆作一团,在明净的苍穹中消散成灰烬。
壮汉脸色狰狞地张着大口,“呃呃啊啊”的似乎想说什么,痛苦的掐着脖子,最终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叫你欺负我,死肥熊。”天明叉着腰,得意忘形的踩着壮汉哈哈大笑。
我真是错怪少羽了……那算什么孩子样,这才是顽皮小孩的熊样。
锦瑟这样想,脸上却露出了清浅的笑意,正要将心放下,却感受到了,逐渐规律的熟悉呼吸声!是那壮汉……不好!
“天明小心脚下!”她急切的喊道。
那厢少羽的反应也分毫不弱,直接把天明往旁边一踹,引得天明不悦,也不知生了什么口角,两人滚作一团,又开始缠斗。
真有闲心。锦瑟心中无奈,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打情骂俏,手中的冰蓝色气体正快速化作长剑,刚显现出如寒风刮骨的锋利剑刃……
只见远方一点光芒划过,飒沓如流星,是一闪而逝的杀戮美感,穿林夺叶,一柄利剑刺破壮汉的喉咙,如此后力仍未尽,剑身还入树过半,好美的剑法,好强的人,好利的剑。那把剑,是渊虹。
她急忙看向出剑的那个人,他……似乎在看着我,为何?眼里一瞬间充斥着无数种情感,却在下一刻寂灭,欸,又晕倒了。真是虚……是我看错了吗?还是在看我后面?
她转身往后看,茂林中一棵绿树的枝娅上挺立着一只蓝翅鸟,一动不动看着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灵动而充满人性。
记忆里似乎有什么身影一闪而过,是蓝紫色的……谁?耳边有个如珠落玉盘的清亮男声在细细解释:
[此鸟名为“谍翅”,别看它体态娇小,但眼力可比鹰隼还要犀利,飞动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是追踪的行家。]
那人声音好听得叫她心里难过,一种又酸又软的情绪漫过心尖,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掉泪。不过是失去的记忆而已……我怎么会……这样脆弱。
待她从那种恍惚的情绪里挣脱,只见那只谍翅鸟还没飞走,叽叽喳喳的对她叫唤了两声。
她刚想化气为针将它打下,忽然丹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只好见它振翅,迅若闪电的飞走了。
保命的内息今日怕是用多了,可是……那只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还缠斗不停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分开了,天明拍了拍胸口,做了个喘口气的动作:“多……多亏了聂大叔,呼,吓死我。”
之后就是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化敌为友,交个朋友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少羽那么喜欢这种交友方式。
锦瑟也懒得管他们,知道了今晚就要出发离开也没什么想法,终究是有些在意那只谍翅鸟和盖聂昏迷前的眼神,于是提出了要在盖聂醒来之前保管渊虹。无论是项氏代表少羽还是被忽悠了的天明都没什么意见,此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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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穹顶暗沉如渊,点点星辰碎,明日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想到这里,她莫名有些惆怅,这样漂泊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很快,她收慑住心神,“吱呀”一声推开木门。
她对屋内的人,轻声询问“不知范前辈为为何事唤锦瑟前来?”
老者身影在微弱的烛火里显得越发单薄,让她想起摇摇欲坠这个悲哀的词汇。
“老朽今日唤姑娘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不知前辈所求是……”
只见范增从桌案旁缓缓起身,真是举手投足都是迟暮老人的样子,然后拎起衣摆就是一拜:“老朽年老体衰,如今即将开始逃亡之路,不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