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夜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抹冷嘲,凉薄目光落在他脸上,“得罪本公子?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
末了,还问一句,“对了,你刚刚说你是谁?本公子没听清!”
司徒凌脸色一黑,身后四个女人顿时如同凶神恶煞一样盯着白七夜,恨不得将白七夜大卸八块。
但是,没有司徒凌的命令,谁也没敢真的动手。
司徒凌强压着脾气,身上那种森寒压迫的气息越发浓重,“白公子,要如何你才肯出手?”
“等本公子想好了的吧!”白七夜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屋去。
此时,一个白衣女子上前一些,盯着白七夜离去的背影,对司徒凌道,“主子,他和夏孤烟的关系似乎不错,或许,我们可以从夏孤烟身上入手。”
司徒凌眯了眯眼,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鬼王谷的人不好动,但是夏家大小姐么……”
嘴角勾起一抹邪佞弧度,司徒凌转身,钻进了轿子里……
……
“师尊,司徒凌姿态放的很低,看来要救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进屋之后,白七夜道。
夏孤烟抬了抬眼皮,眼底是事不关己的淡然,“他要救的人重不重要,与我何干?”
说着,起身来,“我要走了,至于你……”
盯着白七夜半晌,她轻笑一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白七夜,你愿生忧,生怖,还是愿生恨?”
话音未落,一道鸿影闪过,她人已经不见了。
白七夜僵了半晌,猛地冲出门去,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低喃,“我爱生忧,生怖,唯独不生恨……”
……
夏孤烟晃悠悠的往宁王府去,却不料在拐角瞅到了司徒凌的轿子。
她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竟往丞相府去了,不由心下有些狐疑:司徒凌一个敌国的皇子,去丞相府干什么?
很快,轿子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她也没有纠结,直接去宁王府。
三天后秋猎开始,明天就要出发了。
北冥雪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他的腿还是个麻烦。
这次她陪他一起去参加秋猎,就定然不愿意让他强忍疼痛而去。
北冥雪是个病秧子,人人都说白瞎了他那一张俊脸。
那孱弱的他出现在她面前,总会牵起她一片心疼。
有时候,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北冥雪若有朝一日能够站起来,其实就是曾经那少年吧?
没人知道她执着于什么。
她其实,就想看看他站起来的样子。
一路心不在焉,到了门口夏孤烟才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爬墙进去,大老远便笑,“阿雪,下午带你去玩啊!”
屋檐下,月暝一脸黑线:主子,您这样天天爬墙,真的好吗?
青衣眼底敛笑,上前来抱拳,“见过夏大小姐,王爷在午休。”
“睡觉啊?本小姐去看看!”夏孤烟眨眨眼,不等青衣说话,人已经窜进了屋里。
床上的人,早就被吵醒了。
却没有睁眼。
夏孤烟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上前去,在床边坐下来,细细打量着他。
床上的人如同一片静谧的雪花,安然沉睡,长发如同墨莲一般散落在枕头上,露出一张清雅绝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