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吧,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属下告退。”
秦子墨的眼光笼罩在信封之上,仔细的辨认着了上面笔迹的一笔一画,努力回忆是否曾经见过这样的笔墨,然而无果。
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纸,秦子墨看见两个熟悉的字眼,顿时不由得愣住,随即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信中的内容令他大吃一惊,越看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即使镇定如他,这样震惊的消息,还是叫他难以自持。
苏蘅的苏,原来不是寻常的“苏”,是当年雍阳四大世家——苏、卓、白、风中的“苏”!
明天开始四处打听,仍然摸不清这个苏蘅的底细,早在当年太祖皇帝覆灭雍阳之后,所有有关于雍阳王室的人和事都已经被朝廷销毁殆尽,这些年雍阳的人虽然偶有露面,但隐藏得十分密闭,无怪他一直苦求无果。
四大世家的苏氏,精通奇门阵法和上古双修之功,剑术和轻功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绝对高明,因此最得雍阳皇室信任和重用。历代雍阳皇室都会从苏氏门中选择一人作为君主暗卫兼配偶……
这么说,那个苏蘅就是林芷若的暗卫,那么林芷若她……
她竟是雍阳余孽?
那苏弦他又是什么人?
秦子墨剑眉深蹙,将密信于烛火上烧毁,转身匆匆出门。
克服重重艰难,两日之后,林芷若终于制出了血清,独自一人去到大理寺找秦子裕。
“你这么快就制出了血清?”
“不然呢?”林芷若略得意地挑眉,神色中有些许疲惫。
秦子裕望着林芷若难以置信,大喜过望之后,扶着她的肩膀笑弯了眼,“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成了,真令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切都那么顺利。”
林芷若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冷声说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药可都是要花钱的,这都是我和苏弦在青锋山辛辛苦苦采的,十年难得一见的奇药,怎么着,你也得给点黄金意思意思,可别让我们两个白忙活了。”
听着苏弦的名字,秦子裕的眼光便暗了两分,不过还是抬头对林芷若微笑,“放心吧!这次你帮忙救回了被拐的幼儿,又抓到凶手,还辛苦制作出血清,可是一份不小的功劳,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好好答谢你。”
“空口无凭,我要的可是真金白银。”林芷若轻笑,又道:“对了,那个上官家的小公子,我也懒得去请了,你想办法把这些血清给孩子们服下,再叫他们的父母认领回去多加呵护,熟悉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小孩子的记性普遍都不怎么好,只要多给他们一些感兴趣的东西玩,迟早会忘了这段经历。”
“你说的倒是不错,只不过我担心,差役们都不是擅长照顾孩子的人,这血清该如何喂给他们服下?”
“这还不简单,强行喂。”林芷若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可是现在情况有变,你随我去看看便知道了。”秦子裕拖住林芷若,语气中流露着无奈。
两人只好又到被拐幼儿们暂住的别院去看看他们如今的情况如何。
“王爷,这些孩子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现在还开始咬人了,属下等越是强制,他们就越反抗得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秦子裕和林芷若对视了一眼,走进院子里便听见屋里传来那些幼儿躁动不安撞击门框发出的响声,林芷若一路走到被上锁的门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去,见那些在门后狂躁不堪孩子如今个个脸色苍白,比之前瘦了许多,不由得眉头皱紧。
这些孩子上次见她的时候,情绪还算稳定,只不过两天就变成了这样,想必肯定是那伙人当中的漏网之鱼又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如果不能尽快让孩子们服用血清,事情会越来越难办。
“他们身上带有蜥蜴的毒素,如果咬到人可就麻烦了,我的这些血清都是用稀有药材做的,倘若他们再伤害别人,一时是找不到替代品的,现在千万不能开门,只有把他们隔离起来,不能让他们跟差役再接触才能控制住局势。另外一定要加强对这附近的看守,不能再让任何人混进来了。”
“好,我会叫他们照你说的办。”秦子裕也微皱了眉,颇为艰难,“那现在这些血清该怎么办,还要强行喂?”
“强行喂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是被他们咬到哪里,事情可就麻烦了。”林芷若说着叹了一口气,白了秦子裕一眼,接着说:“又要动用我的独家秘方了,准备好银子吧你,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只要还有办法解决问题,银子是小事。”
“有你这句话,我两天两夜没睡觉,也不觉得累了。”林芷若抬手捏捏眉心,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甫一出大理寺·,林芷若就遇上了秦子墨,不由得感慨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无论她如何无视秦子墨,秦子墨偏偏就不肯让她清静,非要纠缠她不可。
“王爷到大理寺来想必是有要事要与大理寺卿商议吧,在这里纠缠着在下不放算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本王来此并非要见大理寺卿,而是要见你。”
“我跟王爷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林芷若冷冷地说着,转身背对着秦子墨,“如果王爷非要跟我说什么,就在此地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到别处去。”
“巧了,本王要与你说的,还恰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