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笑了笑,末了却又是一脸冷漠了,她说:“本王是谁?我为什么要对本王有情?呵呵。”
林芷若起身又要躲避秦子墨坐到对面去,却被秦子墨扯入怀中,她僵着身子回头,迎面而来的竟是他温存无尽的吻。
林芷若一时恍惚,竟然就这么着了他的道,入了他的魔。林芷若反应过来时,已经像是冰块融化在温泉之中似的,整个人几乎和秦子墨交缠在一起了。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无法拒绝他的温柔。可能因为真的喜欢过他,所以每次只要他一旦示好,她辛辛苦苦酝酿的所有厌倦和陌生堆砌成的城墙都会顷刻崩塌。可是唯有她心间的墙,永远也无法被瓦解,她只有一边愧疚一边又肆意迎合,消遣对他隐藏已久的思念。
不知道为什么,林芷若忽然就觉得悲哀无比,眼中泪光闪烁起来。她望着秦子墨的眉眼,想起自己自从离开那个熟悉的时代之后经历的一切,勉强将眼泪都隐忍了回去。
秦子墨最终放过了她,但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亲密又尴尬的姿势。林芷若眉眼淡淡低头望着他,而他同样面无表情,但这样的亲密却显得莫名契合。
“我也不知,是不是对你有情,可是我不想让你离开。和离书作废,可好?”秦子墨和林芷若不知何时十指相扣的手又收紧了些,充分表达着他对林芷若的依恋和不舍。
林芷若望着秦子墨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用你这副被无数女人用过的身体取悦侵占我一番,我就会像货物一样被盖上属于你的印记,从此以后非你不可了?那我劝你还是少做梦吧,我林芷若和她们不一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费尽心思才和你和离,会这么轻易放弃?不会。”
林芷若说完还冷笑了一下,这才推开他的胸膛试图从他怀里出来。
秦子墨用力将林芷若控制在怀中,不肯放她出去,仿佛她这么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本王先前留过你一次,这是第二次。都说事不过三,可对于本王而言,是事不过二。这一次,无论如何本王都不放你走,如果你还想再玩一次那样的花招,本王就早早的告诉你,没门。”
林芷若望着秦子墨目光流转,淡漠却渐渐变成了讽刺的笑容,“呵呵,王爷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这是第三次才对,因为在明镜阁,也曾有过一次。”
秦子墨对林芷若的话有些置疑,他根本就不记得在明镜阁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是说,他真的忘了?“我们……在明镜阁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芷若扣住秦子墨的脉搏,感受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她重新看向秦子墨,眼中有了愠怒,“秦子墨,为了骗我而故意假装失忆,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吗?”
“我是真的不记得,不然问你做什么?”秦子墨无辜地抿着唇,用手轻轻揉着林芷若刚才挣扎时磕伤的嘴角。
“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就不要装了好不好!”林芷若说着别过头去,死命往外扯自己的身子,“放开我,你还想不想破案了?”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那副恨不得对他退避三舍的嫌恶模样,嘴边欲说的话终是咽了回去。他放开林芷若的手,任她坐到了他对面,自己则努力回想那些被他遗忘的事情。
碎尸案,明镜阁,这中间除去分析案情和一品阁喝酒的那段,还有什么细节是他忘了的?为什么一向连幼时娘亲离去的场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他,这一次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记忆?
他和林芷若,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林芷若不肯说,为什么她又对他的遗忘表现得如此愠怒不悦……
思虑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大理寺前,林芷若先一步下了马车,而当秦子墨跟了上去,却见她没有进入大理寺,反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进去?”秦子墨问了林芷若一句,可她没有回答他,连头也没有转过来看看。
林芷若的无视令秦子墨丢了面子,秦子墨不大高兴,于是提高了声音又问她一遍:“本王问你话没听见?”
林芷若终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又不是大理寺的人,进去做什么?”
秦子墨敛起眉尖的微恼,朝她走过去几步,在离她三步的位置又问她:“你要去哪里?”
林芷若无比轻佻而fēng_liú地摇了摇手头的折扇,悠然一笑:“既然要引蛇出洞,当然要先去熟悉熟悉蛇洞的地形,到了晚上好给王爷带路啊!”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目光冷利了几分,“去金风苑?不行。”
林芷若耸耸肩,“王爷官是大,管得也很宽,不过么,管来管去总也不该管我嫖妓啊,这房里的事情,人之常情嘛,王爷莫不是还想逆天而行?”
秦子墨走上前,准备拽林芷若,林芷若却转身就跑。
秦子墨:“……”
林芷若还是被秦子墨给截住了,尽管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她力气不如他大,只得又放出冷语:“秦子墨,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已经跟你和离了,去哪里你都管不着好不好?”
“本王说过,和离书作废,你去哪里,必须经过本王同意。”秦子墨捉住林芷若的胳膊把她往台阶上面拖。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好意思吗?”林芷若两脚抵住台阶死活不肯走,“我分分钟表明身份,明天大街小巷都要传你把我强行带到大理寺不可描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