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茅草屋宿舍正式动工那天,蜂拥而至的维和战士却把长安和员工们吓了一跳。
他们中很多人刚从哨位上下来,脸顾不得洗,早饭也顾不得吃就自发赶来帮忙。
“你们……”长安拦住头戴蓝盔的严臻。
石虎却冲她眨眨眼,“你们为我们办了那么多好事,我们就帮你们一次,这不过分吧,是不是啊,战友们!”
“是!”战士们响亮回答。
长安神色复杂地收回手。
“嗨!严排长!你也来了!”赵铁头冲严臻挥手。
严臻点点头,径直朝散落在地上的粗树枝走了过去,邓先水主动上前,搭住一个战士的肩膀,跟他聊了起来。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很快就各司其职,找到适合的工作,干得热火朝天。他们一边搬运建房材料,一边向老员工请教盖房子的知识。
很快,这一小片工地就充满了勃勃生机。
长安眼眶发涩地望着这一幕,内心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流淌。
忽然,身旁的孔芳菲传出一声惊叫,“妈呀!”
她诧然抬眸,却看到亮灿灿的晨光里,一群年轻的战士只穿着军用背心,露出健美发达的肌肉。
“妈呀!这也太man了吧!经理,你看,那个严连长,哦买嘎扥,标准的an!你看他的身材,啧啧啧!真的是穿衣有型,脱衣有料!经理,我怎么觉得鼻子有点热,你看看,我是不是爆鼻血了!”孔芳菲语无伦次地说。
长安无奈地摇摇头。
像是察觉到有人偷看,石虎一个激灵,把衣服又套回去,发觉是孔芳菲在看他,又看到小丫头片子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十分搞笑,于是,故意把作战服脱掉,仅剩军用背心,像健美先生一样,手臂微弯,向她展示傲人的肌肉。
“完了完了完了……”孔芳菲晃了晃,捂着胸口,抓着身边的长安。
什么完了?
长安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我真的堕入情网了!经理,你摸摸我的心跳,感觉一下,是不是特别快!”孔芳菲拉着长安的手扣在胸口。
这丫头!
长安扑哧一笑,装模作样地感觉了一下孔芳菲的心跳,点点头,说:“我看你呀,不是堕入情网,而是中了一种叫石虎的毒。”
孔芳菲一愣,面颊顿时飞起两坨红晕,“你……怎么知道。”
她做得很出格,很明显吗?
长安朝远处那抹健硕的身影睃了一眼,语气低沉地说:“我也恋爱过,当然明白你的感受。”
孔芳菲却被长安勾起了好奇心,她缠着长安,“经理,你和我说说呗,你以前是怎么谈恋爱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谁先追的谁?”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长安的心里涌起一阵苦涩的感觉,她拍拍孔芳菲的肩膊,低声敷衍道:“等以后,以后有时间了我再告诉你。”
孔芳菲还想再问,却看到长安已经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专注于手里的工作,只好悻悻作罢。
可她还是很好奇,那个隐藏在长安背后的男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能让他们的高冷女王念念不忘的男人,那该有多优秀啊,估计地球都盛不下了吧……
宿舍施工一共持续了两天,当造型别致功能实用的茅草屋顺利竣工后,竟成为基地一道独特的风景。
拉卡和隆达对茅草屋情有独钟,他们甚至央求长安,恳求她从基地搬走时,把这几幢茅草屋送给他们。
而挂了蚊帐的茅草屋,因为通透清凉,又被战士们眼红嫉妒得不行,可部队有纪律,他们只能在闷热的板房里休息。
长安每天都要去医疗分队探望雷河南和李振翔。经过孔医生和李磊的精心治疗,李振翔恢复得很快,倒是雷河南,因为不听医生的话,过早活动导致腹部创口二次发炎,被孔医生禁足,只能待在病房里。
“铛铛——”
雷河南听到门响,立刻警觉地扶着床边,躺到床上。
他眼神无辜望着大门,“请进。”
门开了,长安拿着一盒洗净的圣女果,走到病床前,冲着雷河南晃了晃,“云龙从部队的菜园子偷的,给你解解馋。”
雷河南毫不客气地抓了几个红通通的果子,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长安坐在床边,作势就要撩开被单,查看雷河南的伤势。
“乱看啥!”谁知雷河南猛地压住被单,黝黑的脸上腾起一片可疑的红云。
长安皱了皱眉头,轻轻丢掉被单边缘,语气不屑地说:“你当我爱看啊。不就是没穿裤子吗!”
“你!”雷河南顿时脸红心跳起来,他指着面不改色的长安,手指抖了抖,“你就是个女流氓!”
“对!不仅是女流氓,还是女魔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敢私自下床,我就让你在这儿呆一辈子!”长安眼神锐利地瞪着他。
雷河南的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愤懑之色,可最终,他还是选择服软,“行啦,我错了还不行嘛。”
“记住了?”长安看着他。
他点点头。
她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把水果盒推到他面前,“吃吧。”
雷河南呵呵笑了笑,抓了几个果子,又朝她推回去,“你也吃。”
长安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一股清甜微酸的汁液就在口中爆炸并弥漫开来。
她享受地哼了一声,朝雷河南望过去。
谁知雷河南也在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两人视线一碰,她心中一震,低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