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润下定决心要敲门的时候。
“哐当!”一声响,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浓眉大眼的清秀青年正要急冲冲的往外飞奔,这一下子可是要撞了个正着,但他意识到面前有人的时候很快就做出了反应,身子急忙往空隙处侧翻,王润反应也不慢,双脚一闪身子一晃,这两人就来了个擦肩而过。
但毕竟他还是惯性太大,一个急冲过去就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
阿山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道,王润立刻把他给扶了起来,大门内传来一阵冷笑:“小子,你又要到你妈那里去?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么?”
说话间,王润抬头看去,正好那大门走出一人,只见英叔满脸冷意,那标志性的花白眉毛如同一把剪刀直立,左手拿着藤条右手抓了个个子不高有些胖的苦脸青年,王润一愣,没想到他与英叔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这么的具有娱乐性,而英叔也是一愣,很显然他也没有想到门外有外人在。
“请问,您是英叔吗?”王润稍稍稳了下神,恭敬的开口道。
英叔很爱面子,顺势把苦脸青年一放,不着痕迹的把手一背,手里的藤条也藏在了身后,温和道:“我是茅山英,不知道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
这温和的声音跟刚刚的怒火滔天简直云泥之别!看的王润三人一阵发呆。
“咳咳!”王润咳嗽一下,恭敬地朝英叔作揖道:“晚辈王润,今日是来向英叔拜师学艺的,晚辈献上腊肉四块,一捆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各一包,大洋三十块作为拜师礼,还望英叔见我心诚收入门下!”说罢,一双眼睛极为诚恳的看向英叔。
阿全此时站在了阿山身边,小声问道:“这家伙是谁啊?出手这么阔绰。”
阿山也奇怪道:“是啊,平日里英叔收徒只收八块大洋的,有时候五块都收,从没见过送三十块的,还送这么多的果子,送芹菜猪肉干什么?”
阿全则是笑道:“不管怎么样,有了猪肉就能好好吃一顿的了。”
英叔耳尖听到两个徒弟的嘀咕,脸上一黑,暗骂道:“两个不学无术的蠢东西!这是古代最正宗的拜师礼,吃!就知道吃!以后再收拾你们!”
面上朝王润温和道:“里面说吧”,然后一摆手示意王润进去,同时在王润瞧不见的角落里朝阿山阿全狠狠一瞪,吓得两人一哆嗦,也慢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阿山一见英叔扭过头去,就一拍阿全肩膀,说道:“放心吧,今天不会有事了”
“你怎么知道?”
“嘿嘿,只要英叔收了那个年轻人做徒弟,你说他今天会不会再发火呢?”
“你怎么知道师傅一定会收他为徒呢?”
阿山老气横秋的一拍阿全脑袋,说道:“笨啊!你什么时候见英叔带人进门不收徒弟的?”
“说的也是!”阿全一想,随即大怒:“好啊!刚刚你居然敢打我,好小子!”说着就要再打回去,两个人一追一逐进了院子。
来到了大堂,英叔坐了太师椅,王润恭敬的站在下首,却不卑不亢,英叔一直都在暗中观察者王润,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衣冠楚楚的富家子弟怎么会过来学他这三教九流的东西,以前来这里学习的都是平民子弟,都为了混一口饭吃的。而他一出手就是这般大方,显然不是为了钱,难道,真的喜欢我的道术?
要知道,现在的英叔虽然在这一带有些名气,但老僵尸还没有出来大闹,所以并没有展示出英叔最强的实力,如果王润没有穿越而来,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英叔真正的本事的,就连他的两个徒弟也一样,所以大多数人见了他都很客气,但却不一定真心尊敬他,以前来学他本领的都是交五块,八块学费,从来没有人交这么多的,王润一下子弄得这么隆重,就搞得英叔有些起疑,这可大大不妙!
但是王润的风度很对英叔胃口,他就喜欢这样知晓礼貌,外加(咳咳)出手大方的年轻人,哪里像自己的两个徒弟?刚想到这里往门外一看,却见那两个东西在鬼鬼祟祟,暗中打来打去,心中就是一阵恼火,喝道:“你们两个倒茶去!”
阿山阿全一惊,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倒茶,英叔对王润说道:“坐吧,王公子是哪里人士?看仪表也是富贵之人,怎么会想起来学我们这些三教九流之术呢?”
王润面色不动,心中已经暗道不好,急忙说道:“英叔您老人家叫我王润就行,不用客气!我本是京城人士,但因年少轻狂,誓不用家中钱财人脉,而愿自己打拼发家致富,于是离家出走来到广州想和同学一起经商,但前不久听闻他出国去了于是一个人四处寻找商机,终于想要在这清河镇安家立足,大有作为,原本我接受的是西方式的教育,不信神佛的,但从京城到这广东这一路上竟然也经历了几次诡异的事件,着实让我后怕,所以也下定决心要找一个真正的有道之士来学几手本事,将来也好保护自己和家人!”
“噢!原来你是假洋鬼子!”阿山这时候走了过来叫道,英叔噔能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我可不是假洋鬼子!我是中国人!堂堂正正的中国人!”王润认真说道。
“王润,你可要知道,学我们这种手艺的要吃很多苦,并且有时候还很危险,你确定你要学?”英叔端起茶,品了一口轻声问道,刚刚王润不着痕迹的拍了英叔马屁,先是表明自己“假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