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那就是咱们宗新任的首座,听说是雷系天灵根呢!”
“哇,她就是未来的大师姐, 看着好酷啊!”
……
面无表情的走在惊雷谷里, 听着众说纷纭的议论, 祁安生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大宗门的弟子到底是和小地方不一样, 她空降此地, 一跃成为战神殿首座,近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姐,竟没受到多少诋毁,这惊雷宗的弟子听说了这天灵根一事,便大多抱着善意。
祁安生没心思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她每日每夜都想着方泞白的种种事情,盼着聂方圣早些带回准确的消息。
“仙女姐姐, 你这伤刚好点, 就练这种刚猛霸道的刀法,这对恢复不利啊。”
演武场内,小老鼠吱吱抓耳挠腮的劝着, 就是回了惊雷谷,它和金翅两兽大多时候也都跟着祁安生, 同吃同住。
祁安生右手挥刀,没有停歇, 待这套刀法一招一式的练下来, 她才稍适喘息。
“吱吱, 非去我不想休息,是不敢,不能,不愿。”
一连三个不字,字字珠玑,字字惊心。
窝在一旁假寐的小白猫金翅,闻言睁开了半眯着的竖瞳,它的眼睛不似一般小猫儿那般水灵,反而是类似蛇类,天生一对金色瞳孔,瞧着神异无比。
“蔚,莫要心急,再有两月我就可以脱离幼年期了,到时便可帮你,我之一族初长成就大概有你们人族结丹期的实力,届时,我们就去把那虫道人的皮扒了。”
金翅是上古神兽金翅虎一脉,生而不凡,成长极其缓慢,就是从小跟在雷蟒身边,服用无数天灵地宝,也是到了如今才将要脱离幼生期。
这小猫性子高傲,显少有人能入得它眼,如今,这伺候的‘下人’被人掠走,它也感觉十分没面子,哼,这是不把虎老大放在眼里啊!
祁安生这才露出几分笑意来,她伸手给这骄傲的小猫顺了顺毛。
“金翅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的泞泞被那该死的狗东西带走,于我而言,这是天大的仇恨,有朝一日,我必定手刃虫道人,他喜欢什么,我就要夺走他什么,定要他也来品一品我如今的这滋味!”
话音落下,杀机毕露,‘噼里啪啦’的雷电细丝缠绕在身上,此刻的祁安生活像远古的神砥,掌控雷电,威势无边。
这时,不远处传来个温和的男声,“是谁惹了师妹不快,说来给愚兄听听,愚兄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抬眼一看,这不正是明成吗?
祁安生恢复了面上的冷意,不假辞色的做了个虚礼,“师兄说笑了,这是师妹的家事,就不容您费心了。”
在宗门里一向被各色女修吹捧奉承的明成,对于这个忽然到来的,天赋和地位都要高过自己,还整日恶声恶气的师妹,倒是**什么恶感。
原来师妹换了套干净衣服,这么好看啊……
明成看着她练刀,这人手腕上的血痕还清晰可见,那握刀的手却是没有一分颤抖。
不疼么?
“师妹,你能不能和为兄说说,你那道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忽然想知道,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让这种意志如钢铁般的人变得柔软,一见倾心。
祁安生听了这话,照旧练完了一套刀法,才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她眯起眼睛,低声说:
“师兄可是爱过一个人?在阴雨绵绵时,她是南风;在世界漆黑时,她是微光;在坠入深渊时,她是绳索。”
“师兄,这种感情,你可是懂得?”
“三千里江河,三千里路,我看不见这青山,也看不见这清流,心里,眼里,唯一存在的就只有她了。师兄,我不能没有方泞白。”
明成被她说的心里一颤,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如此动人真挚的情话。
他长叹一口气,躬身一拜:“是为兄唐突了,师妹的深情,怕是这世间难寻,师妹莫要忧心,您的道侣定然平安。”
祁安生没有再说话,目光幽暗深远,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刀身……
明成见她心情不佳,见礼之后便识趣的退下了。
待到庆典当日。
“问天宗四长老到,贺礼神雷玉璧一对!”
“寅天宗齐山道人到,贺礼北冥丹一**!”
……
正道六大宗门里的其余五家都派了宗门内赫赫有名的人物前来,以表重视之意。
至于其他中小型门派,有的甚至都是自家掌门亲自来的,惊雷谷这些年虽然有些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敢小瞧这个雷修众多的门派。
掌门莫如笑笑容满面的主持大局,礼数周到,今儿个,可是他盼了许久的大好日子!
啰里啰嗦说了不少场面话,客套话,祁安生在上首站着,着实有些昏昏欲睡。
在惊雷谷内地位超然的两只小灵兽今日也没有胡闹,皆是乖巧的趴在地上装死。
典礼进行到下一步,惊雷谷的诸多雷修早已做好准备,随着掌门一声令下,天空上闪耀起阵阵惊雷,大气磅礴,让来观礼的修士啧啧称赞。
“尔等,还不拜见大师姐,拜见我宗战神殿首座!”
惊雷谷是费尽心机的为祁安生造势,这也是告诉在场一众修士对这个新任首座的重视,挑衅祁安生就是挑衅惊雷谷,任谁想搞些小心思,怕是都要多想想了。
包括明成在内的足有上千位弟子皆是躬身拜了下去,“我等,拜见大师姐,拜见首座!”
至此,祁安生在今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