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白盛厮知道委托人不愿意报警还在苦恼尸体怎么处理,大热天的再放下去得腐烂成什么样了,现在好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报警并让警察处理掉尸体,只不过两人为了此事花了一个早上耗在了警察局做笔录,做完笔录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白队,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卫张扬不大熟悉这个案子,如今闹出这样的插曲他骤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全程不知所措地看着白盛厮的脸等着他做决定。
白盛厮的情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样,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他思索片刻“先回社。”
卫张扬坐在副驾驶上一路回调查社,他心思重,以为白盛厮不说话是在懊恼或郁闷,因为今天大老远开车走了一趟委托人家中不仅没有调查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反而险些搭上自己的清白,要不是白盛厮随身带着合同书给警方看,不然两人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这回事的,卫张扬恼恼地心想这算什么事嘛,刚和白盛厮接手这个案子就出这样的事情,真倒霉。
“白队这个案子怎么办,这就算烂尾了?”卫张扬为了缓和车子里的气氛问道。
“委托人又没有死,合同当然还生效。”白盛厮有心无心地回答。
“行,那还需要我做些什么白队尽管吩咐……”
白盛厮倒车停入库,他的眼睛看着后视镜淡淡地打断了卫张扬的话“不用了,之后的事情我会让刘大同继续跟进的,你既然之前的离婚委托案完成了就等着接别的案子吧。”
“可是……”卫张扬还想要继续为自己争取一下,他之所以如此想要接手这个案子,那么珍惜与接触这个案子的机会是因为卫张扬感觉到了,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件案子并没有原些他以为的那么简单,说起来他今天上午见到那具男性尸体的时候虽然有百分之六十的惊讶恐惧,可百分之四十却心有所估,他好像在听刘大同小小鹿午间闲聊的时候就知道了尸体这回事,他希望自己能被重用,而能被重用的途径就是多接触一些死亡案件。
“这个案子本来就不是你需要负责的,你可以轻松一下直到下一个委托案。”
“可是白队我不想休息,我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盛厮将车稳稳停下熄了火,切除电源之后车子内暗暗的只剩下车库外面摄入的自然光隐隐看得见对方的脸,“当初之所以我把离婚案交给你是因为你提前发短信与我打过照面说你要选那个委托案,你的案子就是你的案子,而刘大同的案子就是他的案子,你半路插手这个案子就是抢了大同的活,我认为并非那么合理。”
卫张扬听见白盛厮如此说也没有话好讲了,“是我的问题,对不起白队。”
两人下了车,在等电梯的那段时间内白盛厮一句也不吭,直到进了电梯后只见电梯门自动合上,却没有人按键“那天你还在社里是不是。”出乎卫张扬的意料,白盛厮居然说话了。
“白队…你在说什么呢,哪天啊。”卫张扬此刻还没有意识到白盛厮早就挖掘到一切了。
他的声音极淡,语气平平还带着冰冷的气息,与平日里关心下属说话温和平滑的语气很像却又听起来好像不一样,说话前白盛厮的眼睛侧着看了一眼卫张扬,瞳孔中不经意闪过一道凌厉的眸光,然后又回正视线了,“蓝舒儿被抽血出事的那一天晚上,早就过了下班打卡的时间,社里的人都走光了,大概九点多的时候你还在社里没有走,是吧。”
“那天下班之后我是最早几个走的。”卫张扬为自己辩解道,“白队可以查那日下班的打卡记录,那上面有明确记录的,那一天我家里有事……”
“你家里有事,什么事。”白盛厮步步紧逼,他的语气比之前上升了一个调。
“这是我的私事白队。”卫张扬这么回答,只不过此刻卫张扬的声音低了些,因为他又见到了那双怒不可遏的眼神,深切地明白他白盛厮是真的生气了。
“傅昶泩那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傅昶泩会那么容易知道蓝舒儿的rh阴性血,我对那次酒吧局的印象不深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次局上完真心话大冒险后得知的,可当我仔细想来当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蓝舒儿与小小鹿并未在席上,她们去洗手间了。”最后四个字白盛厮加以强调,“对此我还特地求证了小小鹿,确实如我记忆一样。”
白盛厮眉头一皱“既然如此,那傅昶泩他又是怎么能够轻易得知她蓝舒儿的血型的呢,还有出事的那一天,要不是因为蓝舒儿的脚踝受伤那么她早就下班了,不会必须等我去完死者家后等我带她回家,那么这一切傅昶泩又是怎么猜到的,一个有计划欲要犯罪的人,怎么可能在自己不确定对方还在不在调查社的情况下,在楼下守等那么久。”
他转过头看向卫张扬,换了一个站着的姿势双手互环抱在胸前,“社里的隐秘性很高,所以事情很明了了,如果不是有调查社里的人与外面及时联系,根本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将人劫走,你说呢,张扬。”
卫张扬眉间也微微蹙起来,双手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一个劲地用手指搓着衣角,在这不到三个平方米的密闭空间内,卫张扬屏气慑息,他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我一开始在那日参加聚会的人中排查,结果你猜怎么样,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能够为他们证明的那些人有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