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厮挑了挑眉伸出手回应了她,“蓝小姐,我先将丑话说在前面,我们这个地方和普通的警署是两个世界,而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主战场,单纯依靠关系进来的人迟早也会自动退出的。”
相比于白盛厮咄咄逼人的气势蓝舒儿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平淡,自始至终保持的都是一股胜券在握的姿态,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与自己同一级职位却一口一喊白盛厮为白队,这样谦逊的态度让白盛厮十分恼火,感觉好像自己输了。
蓝舒儿始终回应以微笑,“舒儿既然进来了自然会好好工作,不会给白队拖后腿。”
白盛厮他爹见自己儿子表面上接受了蓝舒儿也就放心了,他呼了一口气轻松地站起身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大笑“既然你们都认识了那我这个老头子就不久留了,你们年轻人要好好努力工作互相帮助哦”
“爸我送你”白盛厮拉起百叶窗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这边请。”
白盛厮一路送到了大街上,朝身后看了一眼,在确认没有熟人后终于忍不住抱怨,“我知道你把这个蓝舒儿送到我们社里是什么目的,我不就是平时懒散一点嘛但这又不妨碍我查案的速度,你倒好连个通知都没有就往我这塞人让人监视我,你找人也得找有能力的吧,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边塞。”
白父呵呵一笑,撂起手中收起的扇子就往白盛厮脑袋上奋力一敲,“你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的,我就这么跟你讲吧人家姑娘在国外刑侦专业好多年读下来,人家多两年经验下来说不准并不比你差。”
转眼接他的车子缓缓停在了人行横道边上,白父上车之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那蓝舒儿来得突然,这新办公室暂且还未安排好,你呢就暂且与她一块儿做事。”
“一起?!爹,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我怎么跟那个女人一起做事啊,两个责任官一个办公室还不给底下的人看笑话吗?”
白父也不想与这儿子多说什么,坐上车摇下车窗临走之前再提醒一句,“只要你们不把调查社拆了我随便你们怎么折腾,还有啊下面在催咱们了,张路阳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早点结尾快点把报告递送到下面去。”
“喂!”
白父不等白盛厮继续说下去就让司机发动车子上路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这么对你儿子啊……”
白盛厮回到社里,前脚刚踏进局就被邓文振给拦下了去路,他挡着手神神秘秘地轻声与白盛厮说,“老大你同我来看一个东西。”
邓文振神神秘秘地将白盛厮拉到办公室门口,“老大张路阳有些事儿你知道吗。”
白盛厮不以为然,他背对着办公室大门,回忆这电视新闻里的报道,“脑骨被撞裂脑浆都出来了而这就是主要死因,这些我都知道了啊,张路阳的案子正准备结了啊,还有别的事情吗?”
白盛厮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蓝舒儿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她依靠在门边上抱起了双肘,“白先生,这就是你对待案件的态度吗”
“你来干什么。”见蓝舒儿不理自己白盛厮又看了一眼邓文振问,“不会就是她让你把我带过来的吧?”
邓文振不说话只是拘谨地点了点头。
白盛厮挥挥手让邓文振先下去,待邓文振走了之后就剩下蓝舒儿了,“你不是在整理办公室文件吗,来这里干什么。”
蓝舒儿轻蔑地瞧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把将他拉进了办公室,她从包中拿出一个用塑料袋封住的一颗牙齿,打开封口袋麻利地戴上白手套,她掏出牙齿放在手心上面并将手摊开放在白盛厮眼前,“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基本上小学毕业的孩子都知道,这不就是颗牙齿吗。”
听到白盛厮的回答蓝舒儿又轻蔑地笑了起来,“连智商正常的小学生都知道这是一颗,蛀牙。”
蓝舒儿告诉白盛厮这颗牙齿是她在商场门口的案发现场地上捡到的。
白盛厮一脸不相信地望着她“你,案发现场?”
她二话不说面无表情地举起胳膊,刚才在办公室白盛厮光注意脸蛋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右手胳膊处绑着白色的纱布,“算我倒霉,当时我正好在现场还被车的金属吧边蹭破了皮肤,索性好运的是让我捡到了这颗牙齿,当时我距离死者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亲眼见证了这颗牙齿是怎么经历巨大暴击之后从死者嘴里掉出来的。”
“通常情况下那么严重的牙疼已经让人丧失了咀嚼功能,我就想啊牙齿蛀成这样了这个人怎么还不赶快去治疗呢。”
蓝舒儿将牙齿放回了袋子顺势脱下了白手套,“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多事儿就让我朋友去各大牙医所查找近期有没有这个男人的查证记录,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白盛厮拿过她手中的文件打开一看,那是一份死者张路阳的市立医院的牙所记录,难得的是这个张路阳挂得还是超级难挂号的专家门诊。
“这上面的日期……”白盛厮的眼睛一眼就瞥见了这张挂号单右上角的挂号日期,“这不就是踩踏事件发生的那天吗?”
看到这里蓝舒儿都不必多说什么白盛厮自有推测了。
白盛厮眉头紧皱只字不语立马掏出电话拨通了卫张扬的电话,“喂卫张扬!你让负责张路阳案子的伙计们手头工作停一下,立刻去给我把事件发生时候商场的画面调出来。”
(电话那头悠懒的声音)“怎么了白队,张路阳的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