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冽说完,便将注射器拿走了。
房间,再次变得黑暗起来,我的眼前一片的漆黑。
身体的反应越发的强烈,身体被那些隐隐骚动的不明物体啃噬。
我痛苦不堪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好难受……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救我……谁来……救救我……
萧堇末,我好难受……怎么办?萧堇末……
“啊。”因为太痛苦,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地板的位置,声音沙哑的张口怒吼,手指甲已经裂掉了,鲜血再次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抱着自己的头,不停地嘶吼咆哮。
最终,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疼痛,只能用头,狠狠的撞击墙壁。
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什么都看不到。
眼前一片的漆黑,我最终昏死过去。
小榆,妈妈会回到你身边的,你一定要……等妈妈,一定要等妈妈,知道吗?
……
“俞棉,你要是在敢做出这种自残的举动,我会将你儿子带过来,当着你的面,将你儿子掐死。”
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溥冽异常阴冷甚至可怕的声音,我无力的睁开双眼,身体好疼,手臂疼,脑袋也好疼,视线有些模糊,等我渐渐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溥冽之后,我苦笑一声。
原来,我还在地狱深渊吗?
“给她注射刚研究出来的药品。”溥冽冷冰冰的扫了我一眼之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医生命令道。
我甚至没有反抗,木然的任由那两个医生抓住我干瘦的手臂,将液体注射进我的身体里面。
溥冽就是想要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看到我这么痛苦,溥冽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萧堇末。”
医生给我注射完药品之后,便离开了。
溥冽轻佻眉梢,扫了我一眼之后,对着我懒洋洋的命令道。
听到溥冽的话,我原本木然的眼睛,带着一层的亮光,我看着溥冽,嘴唇不停地颤抖。
溥冽看着我这幅样子,微笑道:“听到我要带你去见萧堇末,你就这么开心吗?看来你很想要萧堇末看到你这幅样子,是不是?”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让萧堇末看到我这幅样子。
“说来,你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了吧?我给你拿镜子。”
溥冽低笑一声,眼神古怪又诡异的看着我。
看着溥冽眉眼间带着的诡异,我便有一种很不安的情绪。
果然,让溥冽将镜子给我,看着镜子中那个骨瘦如柴,颧骨凸出的女人,我几乎……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是我吗?
“啊。”我被镜子中那个丑陋不堪的女人吓到,发出一声尖叫。
“你说,这个样子的你,萧堇末能够认出来吗?”溥冽微笑的看着我,任由我将镜子摔碎。
“溥冽……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我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伸出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抓住溥冽的衣服,对着溥冽怒吼道。
溥冽看着我这幅样子,啧啧的微笑着摇头。
“不得好死?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我去地狱,你也要跟着我去地狱,因为,这是你欠了我的。”
溥冽说完,便将我的手重重推开,离开了房间。
溥冽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我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浑身颤抖的坐在床头的位置。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怎么办?
在这个样子下去……我真的要疯掉了。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长相恐怖的人,真的是我吗?
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镜子中的人是我?萧堇末能够认出来吗?
哈哈哈……
我仰头,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睑,慢慢滚落下来,滴在了手臂上。
笑完之后,我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僵硬甚至变形的不停扭动着。
不如……死了会比较干净……不是吗?为什么……我没有死……
我应该死掉的……应该死掉的。
这个样子的我,怎么见萧堇末?怎么见小榆?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
第二天,溥冽带着一个女人过来,给我化妆,戴上纱帽,换上一套黑色的长裙,便带着我走出了许久没有走出去的小黑屋。
溥冽刚带着我走出院子的时候,我就听到随意怒气冲冲的声音。
“溥冽,俞棉在哪里?她在哪里?”
随意,随意……
听到随意的声音,我整个身体都在抖,我很想要叫随意的名字,可是,我现在叫不了随意,因为在刚才,溥冽给我注射了一种奇怪的药品,让我的舌苔变得僵硬,我暂时没办法说话,就连手脚都受到限制,就像是一个提线的木偶人一样。
溥冽也不知道怎么研究这种药品的,简直……太可恶了。
“我不是说了?俞棉逃跑了,我现在也正在找俞棉。”
溥冽对着随意撒谎道。
“我不相信,俞棉,你是俞棉吗?”
随意越过溥冽的身体,来到我的面前,对着我叫道。
我真的很想要叫随意的名字,偏偏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女人……可不是俞棉……这是我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