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总是出乎意料,木清子死了,就连唐球和他带去的那两个苏家请的高手也死了。
苏白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差点就崩溃了,他不是没做过最坏的打算,在他看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唐球他们保护不力,木清子出事,而自己被扣上屎盆子,不过那也没什么,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苏家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苏家在香江也是大家,方方面面的影响力都是不容忽视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唐球和两个手下死在现场苏家根本就无法解释,你说你苏家是派人去保护木清子的,别人会相信吗?根据警方的现场勘察,根本就是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苏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唐球?他牺牲了自己用他的死来让苏家陷入绝境吗?向来遇事冷静,处事沉着的苏白坐不住了,这个苏家的掌舵人接管苏家这些年,第一次有了这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里苏青开口就问道,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着急,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会给苏家带去什么样的影响。
苏白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真不该相信唐球,想不到他竟然用死来陷害苏家!”苏青却不是这样认为:“哥,我总觉得这事不象唐球做的,他不会是一个为了目标敢于牺牲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苏白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会何督察要过来,我准备一下,总得给警方一个交代的,你自己要小心,注意安全。”苏白刚挂电话,陶玉就敲门进来了:“苏董,何督察他们来了。”
苏白点了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何锦坤领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他望着苏白,苦笑了一下:“苏总,又来打扰你了。”苏白淡淡地说道:“何督察已经很给我苏白面子了,没有让我到警察局去协助调查,总算为苏家留了些颜面。”
何锦坤接过苏白递过来的烟:“刚才舒处给我们署长去过电话,他说这件事情要一分为二的看,唐球是唐球,苏家是苏家,虽然唐球是苏家的总管,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并不能够全都代表苏家。”
苏白的眼睛一亮,何锦坤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把一切都揽到苏家身上,唐球已经死了,他只是苏家的一个总管,苏家没有义务为他的一切行为负责。何锦坤象是无意地转述了舒逸的话,苏白的心里对舒逸,对何锦坤都充满了感激。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不管怎么样唐球确实是我苏家的大总管,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苏白也难辞其咎,用人失察,用人失察啊!”苏白是聪明人,借驴下坡的道理他自然明白。何锦坤坐下就给他扔过来一个梯子,他当然顺着梯子就下台了。
两个年轻警察一直没有说话,他们哪里就听不出来其中的奥妙。只不过他们都是何锦坤的亲信,又怎么会多嘴呢?
警方的调查很顺利,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因为有了舒逸的暗示,苏白便一推二五六,全都推到了唐球的身上,唐球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警方再拿出一点所谓的证据,把案情进行公布任谁有异议也不好再说出来了。
何锦坤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
送走了何锦坤,苏白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这样过去了,可是以后又该怎么办?
陶玉给苏白泡了一杯参茶,苏白接过杯子:“准备车子,五分钟后我要出去。”
苏白现在最想要见到的人是舒逸,他想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看来如果还有人能够看明白这一切,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舒逸。
此刻舒逸正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双手抱在胸前,指间还夹着一支香烟。他的心里也很是郁闷,原本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根本就是掌控之中,可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自己太高估了唐球,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木清子能够成为弃子,唐球为什么不可以?
烟灰掉到了地上,烟头的温度烫到了舒逸的手指,他这才转身坐回到沙发上,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王妈端了杯茶走过来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偷偷看了神情呆滞的舒逸一眼,暗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镇南方从楼上下来,在舒逸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想明白了吗?”他知道舒逸在想什么,刚才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和舒逸的情形也差不多。
“看来你已经找到答案了!”舒逸望了镇南方一眼,见这小子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得色。镇南方笑了:“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复杂,其实不然,我们一开始就把目光聚焦在唐球的身上,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定势,那就是我们都认为唐球是牺牲或者被牺牲掉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陷害苏家,我想你也是存了一样的想法吧?”
舒逸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镇南方说道:“但后来我又反过来想,或许这又是另一个套,只是它要套的是唐球,老舒,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苏白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唐球?”
舒逸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他就怀疑会不会苏白知道唐球有问题就想要借机除掉他,可是后来他还是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虽然唐球有问题对于苏白来说是个很大的潜在威胁,不过唐球的利用价值也很高,相比之下留下他比杀了他更有意义。再说苏白要除掉唐球机会多了去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