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姚蝶儿捂着喉咙,惊恐不已,但马上就惨叫连连,双手忍不住在身上乱抓起来,露出的白皙胳膊上红斑点点,和所中蛇毒之状一样。
柳夫人被此情此景吓了一跳,惨白了脸色,被柳怀玉拥在怀里安抚。
担心姚蝶儿挠破红斑受染,宇文烯只能狠心将她打晕。
“来人,把你们师姐抬下去!”
宇文烯直到此刻才有机会发号施令,找回一点存在感。
姚蝶儿被带了下去,宇文烯大手一挥,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那瓶噬灵丹亦变成粉末,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他又厉声□□门下的师弟:“你们师姐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作弄南羽公子,往后你们切记要谨言慎行,不可鲁莽行事步你们师姐的后尘!”
众师弟连连称是,皆忌惮地偷偷瞟了一眼元宝。
“柳城主,柳夫人,打扰你们歇息了,还请二位见谅!”
宇文烯朝柳怀玉夫妻二人作揖歉然道。
柳怀玉还了一礼,忙道:“无妨!”
宇文烯便又笑着和柳怀玉寒暄起来,方才的事仿似没有发生过。
苏苡尘只能陪在一旁。
元宝冷哼一声,走进厨房去看南羽,阮书竹也跟着进去。
而南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手上还拿着一根擀面杖。看来是痒的受不了才会自己把自己给敲晕。
元宝扯唇嗤笑道:“没想到正道中人也会做这种暗箭伤人之事!”
他不过不在南羽身边那么一小会儿,他就被人给暗算了。之前南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蛇王偷袭受伤,他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着,如今他又染上了蛇毒。
怎么一出南迦村,他就变这么没用了,让南羽三番两次出事!
阮书竹脸色微讪地解释:“姚师姐她……个性确实有一些任性!”
元宝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把南羽带回了房间。
天色微明时,南羽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发晕,好在过了时辰,身上已经不痒了。
“好饿啊,元宝,有吃的没啊?”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问。
元宝还在跟自己怄气,此刻并不想搭理任何人。
倒是阮书竹从收纳戒里拿出了一块糕点来:“这是我师门一位小师妹做的,南公子你尝尝看!”
“这是绿豆糕吧!”
四方的,小巧的,晶绿的,上面点缀着几粒白芝麻,南羽只是看着就流口水。
他一口闷了一个,双眸发亮,赞不绝口:“嗯,细腻,嫩滑,爽口,甜而不腻,这也太好吃了吧,想不到你们修士也会吃东西,还有吗,赶紧的都拿出来!”
元宝俊俏的脸板起,想这南羽还真是不知道客气。
阮书竹大方地把收纳戒里的糕点都拿出来了,笑着道:“你喜欢吃就好,这是我出门前,晓芙师妹硬塞给我让我路上吃着解馋的。我那个师妹修仙之前是个凡人,虽已能辟谷,不用吃饭,但还保持着凡人的饮食习惯!”
除了绿豆糕,还有黄澄澄的栗子糕,紫红的紫薯糕,洁白的云片糕。
南羽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师妹对你也太好了吧!”
“不像我……”
他扫了元宝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更大口地吃着糕点。
元宝实在是见不得他这副吃货的馋鬼样,冷哼一声离开,还“呯”一声关上了房门。
南羽朝紧闭的房门做了个鬼脸:“什么臭脾气!”
阮书竹笑道:“其实元宝是很在意你,很护着你的,他为了替你出气,可把姚师姐给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南羽面色一喜:“那母夜叉吃什么亏了,快跟我说说!”
听阮书竹说完之后,南羽后悔不迭,恨自己晕的早了,错过了好戏。
不过元宝确实很护他,当初在南迦村时,他贪玩去捅马峰窝被马峰蛰了,脸肿的像个猪头,元宝就生气地一把火烧了马峰窝。他被村里的小孩子嘲笑没有爹娘,也是元宝帮他教训嘲笑他的那些人。
大家都害怕这只脾气又臭又硬的小鹿,也不敢再欺负南羽了。
看着南羽胳膊上的红斑,阮书竹担忧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蛇王皮,解了你们身上的蛇毒,总不能如你这般每夜都敲晕自己,或者像城中百姓一般喝安眠的药汤吧!”
他告诉南羽,听柳怀玉说,每到亥时的时候,整个浔阳城的百姓都会喝下/药效极强的安眠药汤入睡,这样到子时发病就会在深眠中毫无知觉,而不会奇痒难耐。
但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柳怀玉夫妻二人不敢喝安眠的药汤,是以事发时柳宅中只有他们二人出现。其他人皆陷入了沉睡。只是要忍住奇痒,也非常人能忍受的住。
南羽劝道:“无须担心,有元宝在,还怕找不到蛇皮吗!”
苏苡尘来找阮书竹,顺便问候了一下南羽。
听说他们要马上出发赶去落阴山,南羽也要跟着去。见他身体无碍,苏苡尘也就同意了。
姚蝶儿的法力虽然要六个时辰才能恢复,但她还是坚持跟去,和一个师弟同乘一剑,但经
过断指一事,她明显收敛了好多,看到元宝时怯怯的,捂着断指的右手,不敢直视他。而看到南羽,却又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南羽只是冷冷地睨了睨她,即使她断了一指,他也丝毫不同情她。这一点他跟元宝很像,嫉恶如仇。
临行前,柳怀玉领着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