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怡低着头,掩住了眼底的冷意,郑母见此,心底认定了她这是心虚,拿着挎着的包就往庄怡头上砸,周围的人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挂满了银饰的包砸向她的脸。
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
之间庄怡反手抓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按在桌子上,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郑夫人,不知我庄怡是怎么惹着你们一家了,先有你女儿的百般陷害,后有今日你试图毁我的脸?”
做壁上观的郑母和郑云笙这才反应过来,郑父上去想要拉开庄怡扣着郑母的一只手,却被她一掌甩开,而郑云笙则是站在站在她面前,略带责备:“一一,妈妈只是在和你开玩笑,快放开她,你这像什么样子?”
看向她的眼底,才被她深藏眼中的狠戾吓得后退一步。
他才发现,这个自己长大的‘孤儿’是不一样的。自己的算计怕是不能达成。
郑母被她半压在桌上,脸上养尊处优多年的肉都被压得变了形,可心里竟奇迹的没有半点惧意,即使半个嘴都被压歪了,还是骂着狠话:“庄怡,你这个贱人,你敢和我动手?果然是个没教养的”
郑父都想上去捂住她的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庄怡似笑非笑的脸,竟一步也不敢动,只有郑珍不怕死的哀求:“妈,你少说两句吧!”
正想上前去弄开她的手臂,突然感觉不对,猛地看向郑父:“你你刚才说什么?妈?”
郑父也回想起了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一时后悔不已,看着她隐隐有些发白的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嗫嚅道:“珍珍”
郑母此刻是被扣在桌上背对着郑珍的,虽然看不见郑珍的脸,也从那震惊不已的言语中听出那伤心,连忙安慰,也顾不得此刻受制于人:“珍珍,你别听你爸瞎说,他乱说的,他是担心我,他”
终于还是编不下去了吗?庄怡冷笑,一双晶莹的仿佛能看清一切罪恶的的眼仍是没有带上任何温度。
郑珍的眼底越来越绝望,发狂似的抓住郑父的衣领:“你知道了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
惹人怜惜的眼泪一窜窜的掉下,睁着迷蒙的眼看向郑云笙,又绕过桌子看向郑母。
看到郑目瞳孔中真真切切的怜意,终于把她拉回了现实,脑门上的痛感也通过四肢百骸传入她的皮肤,惹气阵阵颤栗,终于,理智占了上风。
不,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眼泪又一次浮上她的眼角:“我就知道,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怀疑了,你们到底还是知道了到底,她是妈妈的私生女是吧?”
平底惊雷,炸的在场人一个外焦里嫩,当然,其中不包括庄怡和他哥。
郑云笙眯起了眼,对这个妹妹的心计再一次服气了。
她果然是知道。
庄怡则是挑眉,不错,又长进,好歹是被郑家人教养这长大的额,还不算蠢到家了。
校长三人被这情况搞懵了,就在那儿悄悄观察庄怡的眉眼。
政府郑母还在摸着眼泪想把这话圆过去。
却不想,郑珍推开门就跑了。
其实庄怡还有点儿感叹,郑珍对自己虽然不怎么样,但对这对养父母是尽了十足的心力的。
在场的另外几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切搞得更懵了,又只是如果真是郑珍所猜测的那样,那郑云笙的反应也不太对啊!
庄怡这时候说话了,似乎完全不在意师长们探寻的视线:“郑先生,我没有太多时间和耐心和你耗,这事儿早办完了你们早点走人。”
郑父叹息一声,也不顾这么多外人在场,端着明显的自信:“一一啊,我能这么叫你吗?你看,这珍珍好歹代替你陪了我们这么多年,你能不能放她一马,你没必要这样的,始终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他还想着用亲情来打动她,毕竟庄怡虽然也有养父母,但他们也没有真正的抚养过她多久就去世了,他相信,这样的人一定是极度渴望亲情的。他相信她会答应的。
这话咋一听着十分觉得合情合理,但在场的人精们谁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庄怡,认为这事儿是庄怡陷害的。
校长三人终于搞懂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皱了皱眉眉,也看不下去了。
郑云笙先他们一步开口:“爸,这件事真是郑珍做的。证据确凿。”
郑父还是不相信,他知道儿子一直和珍珍有些不对付,他以为他是偏向自己的亲妹妹,心里感叹果然是亲兄妹,但嘴上还是说:“你别说了,你妹妹是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是带了些怒气的。
一出口感觉话说得有些不对,下意思的就看向庄怡,发现庄怡好似没注意他的话,心里松了口气。
却不想她马上就说了句:“果然是父、女、情、深!”一字一顿,带着莫大的讽刺。
郑父一开始是有点愧疚的,可听到这话顿时就像被说中心事的豹子,一时间暴跳如雷,语带威胁:“你别忘了,以你孤女的身份,嫁进易家,没有靠山就等着被吃成骨头吧?”
嫁进易家?郑云笙震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父亲做的?不会,想到方才的情况,郑父的那句话更像是在威胁,如果这门亲事真的是他谋划的,再怎么也不会给庄怡,应该给他们的宝贝儿郑珍才是。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但也是明白的,自己的父母就是一心为了这个养女,对自己的亲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