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王又气又恼,怎奈比预想损失惨重数倍,往返中兵马劳累不能出战,否则定将那楼兰主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那楼兰主一向懦弱无能,前日又死了屠恩将军,莫非是这个叫做‘玲珑’的女人……”楼烦王暗想,随后令全军撤往楼兰。
兵至楼兰,却见楼兰空城一座,百姓全无,牲畜不在,毫无声息,粮草俱尽,实在空城空得真干净。楼烦王咬牙切齿,整备粮草,本来攻打怀柔县带了三日粮草,战中失了部分,撤退途中遇狗爷拦路,如今粮草只够这四五千人马一顿所食。楼烦王下令将余粮全部煮净,三军休整,今夜急袭回楼烦。
楼烦大将谓道:“这怀柔将军是杀还是带回楼烦。”楼烦王回道:“此人不能杀,日后可为人质,若带他杀回楼烦,此行不便,就留他在此派几个伤兵看着他便可……”
时至二更,楼烦大军兵马急奔回国,行至城下见其松懈兵将猛进。忽见烽火通明,城上箭雨再发,楼烦兵马防备不及,死伤惨重。楼兰主搂着玲珑走出,玲珑笑道:”王,我就说您这侄儿会回来跟您请安,妾身所料不错吧……”
楼兰主听罢哈哈大笑……楼烦王骂道:“果真是你这贱人使坏,分离我两国情意,楼主莫听这外人之言,快将我城池还出,你还回楼兰去吧,这几日事我全当没发生。”
玲珑对楼兰主道:“王,他一无援兵又无粮草,若挨了这几日,他楼烦不战自败,怕他作甚。”楼兰主依玲珑之计,坚守不出。
楼烦兵将楼下大怒,数千人马无惧生死勇往直前,楼兰兵多柔弱,见已方兵死有几人便逃回城去。
刹那间玲珑见势不妙携着楼兰主而逃走,怎奈楼烦兵将甚勇长枪直逼楼兰主,楼兰亲兵护卫方能再逃,片刻间楼烦城便失落,楼兰百姓见此情纷纷逃回楼兰。楼兰主与玲珑中途马力不及,被楼烦人马追上,亲兵护卫再抵挡,楼兰主与玲珑弃马继续逃亡。
楼兰主体虚,不久不得不停下:“爱妃,孤实在走不动了,你独自去吧。”
玲珑道:“臣妾不曾想我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是妾身疏忽,方有此败。妾身如今退路只有一条了……”
楼兰主抚摸玲珑玉手:”爱妃快说,只要爱妃能活,孤死不足惜。”
玲珑缓缓道:“楼烦王恨只在王,若王死,妾有一计可保楼兰百姓活命,若王不想保楼兰百姓,妾身愿于王同死。”
楼兰主听罢此言顿时肝肠俱碎,沉默片刻——从腰间解下玉带挂在路边的古树之上望着玲珑,楼兰主不由泪水落下,闭目而终。正可谓:
生来多折富贵身,铁马鞍枷败花魂
少行计猛力不足,玉带枯枝保寸根
楼烦城失而复得,楼烦有谋士曰:“楼兰大败,可乘势追杀殆尽。”
楼烦王回道:“杀?都是我楼氏百姓,我楼氏数百年前分离至今所剩不过五万余人。罪只在楼兰主,若楼兰主死我可再度统一楼氏族。传令下去——楼兰百姓不必惊慌,安然撤离楼烦,三军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所有人各安其职……”
楼兰兵撤回楼兰见有几个伤兵在看着一个怀柔俘虏,一时戛然。那几个伤兵见楼兰兵马回,难道楼烦败了?顿时都丢了受缚的步辄急急逃命去了……
玲珑回到楼兰便问道:“你们可曾见王?兵马将我二人冲散,王回来没?”众人相互张望鸦雀无声。
玲珑急道:“我去找王回来!”
此时一人站出:“玲珑妃贵体不便,刘成愿往!”
步辄礼见了玲珑:”园姑娘,快替我解绑……”
玲珑骂道:“哪个识得你,看你贼脸鼠目定是个奸细,来人给我杀!”
步辄礼急道:“娘娘饶命,我错认娘娘是我之过,我本怀柔武将,因与楼烦交战被擒在此还望娘娘饶恕……”
玲珑冷眼一视:“罢了,所有人严守城池,各归其位,等待楼主回归再做打算……”
不时,刘成背着一人回来,众人望去刘成泪水横流,背后楼兰主身体僵直,天气寒冷,脸面已紫了无生息。
如今楼兰主一命归天,想那楼兰主性情乖戾,之前二妃皆被其躏蹂致死。且楼主多病体虚并未有一儿半女,如今亲人也只有玲珑妃子一人。国不可一日无君,玲珑自然便掌楼兰之主位。
玲珑传下令:“楼烦与楼兰不共戴天,这天下间若有人能取楼烦王命,则娶玲珑,则其为楼兰主,当下之际楼兰势弱当交结怀柔说其利害,保我国平安。”
玲珑又道:“刘成,你找回我王遗躯至不为虎狼所食或他国受屈,功劳甚高。今命你为特使带着这名武将前去怀柔示好,若他们想伐楼烦,我国自当让路!楼兰有难,也请他们速来相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