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独孤府内管事朱榕恭谨的对正在看图稿的青鸾汇报着生意上的事,大致说完后他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主子,那邓家的铺面要的那几间都以最低价拍下了,只那邓老夫人还在外面不肯走,是不是要。。。”
青鸾听了并没啥反应,挥了挥手:“只要不挡了门,随便她们爱待到啥时候。”
正端了新点心进来的夏桃听见了,笑嘻嘻的说道:“听说邓宝儿兄妹俩跑去了六王爷府外嘴巴不干净,被六王爷命人给女的赏了二十个耳瓜子,男的打了一顿扔回去了,哼,敢算计主子,活该!”
“不用管他们,安排下去,过两日去山上看看弄的怎么样了,朱榕,你那表情,什么事?”青鸾抬头伸手拿点心就瞧着朱榕今天的脸色有点不对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朱榕一听就脚一抖跪下了:“主子,是奴才不好,前些日子脑子抽筋了,留下了饿晕在府门前的一女人,可没想到她身上是带着事的。。。”他再也不敢说下去,自己面前的主子可不是良家女子,脾气让人摸不透,外面别人不知道,但自己可是被她当初在人刀口下给救下来的,她当时的狠劲自己可是还记的清清楚楚。
朱榕跟着她有一段时间了,自不是个蠢笨怕事的,可看现在他这个样子,想来这有事,盯着这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男人,青鸾眯了眯眼:“只是一时脑抽?我要听真话!”
趴着的朱榕听着脑门上自己主子那冰冷的话音,就知道糊弄不过去了,而这两日的担心吊胆也折磨的他实在受不了,也就豁出去一股脑全倒出来了:“那女的是奴才小时候的邻居,一处长大的,后来被她爹欠了钱卖给了人家做童养媳就没见过了,前些日子在府外碰到了,说是死了男人被男家亲人逼的没法逃出来的,奴才一时心软就留了她在府里后厨打下手帮忙,只没想到她却是那邓家签了死契的家婢,而她男人是被她与人合伙弄死的,现下那邓老夫人说是如果邓家的事不能善了就要去告主子私藏杀人家奴。。。”
冷着眼盯着地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青鸾抬手止住了夏桃的上前:“我把这府里交给你前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
“我是个死过一回的人,没什么好舍不下的,所以你要记住,你做的好我自然让你过的好,千万不要背着我做触犯到我利益的事,到了那时候可别和我说什么情份!”当初在烛火下背对着他的独孤青鸾冰冷的说出这些话让他至死了不敢忘记,
在主子手底他小心谨慎,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好,只怪自己被那色字冲昏了的头,惹下现在这事,虽说心底明白以主子的手腕这事不难解决,可现在,他只趴在那身子抖的利害,不敢再多辩解什么。
想了想青鸾看了一眼边上立着的夏桃:“叫秋梨去问明白了。”
此时的夏桃脸上并无平日里人前的那种稚气,只冷冷瞧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的朱榕,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青鸾垂下眼睑瞧着地上的那个不可控制发抖的身子,过了一会:“去把你手上的事交接一春苹那,然后回去。。。”
朱榕重重的磕了下头,也不敢抬头,爬起身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青鸾一个,她拿起桌边的点心送入口中,扯了嘴角轻笑了一声,又无事人一般继续埋头面前的图稿里。
“你到底是谁?”不知何时屋里暗影里坐了个男子,看不清脸,低沉的嗓音。
“我是谁?太子爷不是查过了么,我就是我,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声音轻轻柔柔,仿若飘渺即逝,却又深入人心,不容置喙!
男子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坐下,原来正是太子欧阳南风,他望着面前对于他的出现丝毫脸色未变的女子,终究问了一句:“那你会害我么?”
女子抬起头一脸嬌笑的直望进他的眼底:“那要问太子爷是否要与独孤为敌了。”
欧阳南山被这面前这个女人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的这种笑给在心底狠狠撞了一下,回过神瞧着面前那张并不出众却散发着异样光彩的脸蛋,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开口:“只要你不害孤,孤在一天,天塌下来也给你顶着!”随即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让人看不清但肯定与良善无关的女人面前做了这种承诺,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状若无意的问道:“刚才一路过来,怎么你这处院子特别安静,都没人?”
把面前的点心碟子往男子面前推了推,合上看的差不多的图稿,又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也不回答面前这位太子爷的问话:“过几日我要去山上看看,太子爷要同去么?”
两人四目相对,其中的意味旁人不得而知,只一会,欧阳南山往桌上放了半块玉佩:“凭这个可以在宝来钱庄调动孤名下的私有资产。”
伸手拿过那半块还带着主人体温的墨玉,青鸾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我不会把你私产都败光的,会给你留点老婆本的。”
办完事回来的夏桃一眼瞧见了坐在青鸾边上的太子,先是眼一眯,随即有点恼火这府里的防卫,回头要找冬枣那死妮子好好说道说道了。
用眼角瞥了她一眼,青鸾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只淡淡开口:“没事,是我想让他进来的,那边的事处理了?”话语间丝毫没有避忌欧阳南山的意思。
夏桃见她这样说话,也就明白了,沉声回道:“那女的不过是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