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萧齐笑起来,“难得太子殿下还记得我生辰,我让下人们再备桌酒菜吧。”
太子摇摇头:“不用浪费了,这桌上不还有不少酒菜么,看来你们二人吃得不错,添副碗筷也就是了。”
萧齐点点头,很快让人去办了,聂风华趁机对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我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太子想了想忽然道:“下月初三是本宫寿辰,公主不会不赏脸的吧?”
聂风华愣了一下,怎么她最近很畅销吗,怎么这么多人请她喝寿宴酒?
“公主,五弟的寿宴你都参加了,本宫的面子是不是及不上五弟啊?”
这是很严重的指责了,太子是储君,是将来的皇帝,自然是需要拥有天大的面子的,怎么可以不给面子呢?
更不可能让他比一个普通的皇子还要没面子,看来这个寿宴,她还不得不去一趟了。
“既然太子殿下开口相邀,我若不去,岂不显得不识抬举?”
太子笑起来,转头看向萧齐,萧齐刚吩咐完下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来太子殿下很欣赏寿康公主。”
太子笑道:“她帮太后治好了病,又帮五弟解毒,实在是居功至伟呢,作为皇孙也好,作为大哥也好,我都应该好好多谢人家才是。”
聂风华走出端王府的时候,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不过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兄弟二人唇枪舌剑的场景。
萧齐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证据,但很多线索都直接间接指向太子,宫廷斗争有没有证据其实根本不重要,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公开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现在,太子请她这个解毒的人赴宴,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拉拢,收买?
聂风华有些猜不透。
太子为人在外表上看还算亲厚,听说他也跟着当今皇上学治国之策,因为从小依傍着窦家,所以他一开始就被认定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也因为这样,他天生有些傲气,居高临下,俯瞰世人。
这是与生俱来的皇者气息,与萧齐不同,萧齐母亲不过是小小的金嫔,且死得早,高高站在上面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体会那些从下面往上爬的艰辛吧?
“小姐,看来我们又要准备一份贺礼了。”锦儿在她身后叹口气,“也不知道应该给太子殿下准备什么。”
聂风华摇摇头:“太子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礼,不管我们送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花玉砂想了想:“小姐,不如那天我陪你进宫。”
聂风华还是摇头:“大润老祖宗的规定,进宫不可带下人,我若是带了你,岂不是正好让人抓把柄?”
花玉砂笑道:“太子寿宴必定需要歌舞,到时候我还做舞娘进宫就行了,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我也好保护小姐。”
聂风华沉吟半晌:“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有备无患,如果并不艰难,你进宫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