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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丛刚的忌日,不正是整一年时间么。
封行朗总觉得不会这么巧合。
“是呢……他还说什么……”
严邦欲言又止,“不说也罢!那东西已经变成个神经病了!”
“宫本文拓都说什么了?”
可封行朗却紧声继续追问着,“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都如实告诉我!”
“朗,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严邦半躺在偌大的沙发床上,“不告诉你,就是担心扰了你的清静,舍不得你胡思乱想……”
“是不是山口组又有什么动作了?”
封行朗厉斥一声,“你少它妈自以为是的轻敌!你撼动不了他们的。快告诉我!”
“朗,你怎么也想不到宫本文拓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整个人半死不活的,而且还在掉皮,就像得了白化病一样,我看他是离死不远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不过才一年时间……他是生了什么病么?”封行朗追问。
“宫本文拓说,他用他的健康,换了我跟你一年的寿命!”
严邦还是老实交代了部分内容,“说得还挺玄乎的!老子差点儿信了……”
“……我信!”
良久,封行朗才从薄唇间浅溢出这两个字来。
“你信?”
严邦微微质疑,“朗,你还真相信他的鬼话啊?那东西现在已经是个非正常人类了……说出的话都神神叨叨的。我到是感觉他是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封行朗微微轻吁,随之又紧声追问一声:“宫本文拓还说了些什么?”
“他还说……”
严邦挠了挠头,止住了后面的话。
“他还说什么了?”封行朗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
“朗……要是我死了……你能像怀念丛刚那样怀念我吗?也生个孩子,小名叫小邦邦?或是小严严?”
严邦突然就岔开了话题,问出了这么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来。
还小邦邦?小严严?
“……”封行朗真想把手机那头的严邦拖拽出来暴打一顿。
“不会!老子只会让无恙跟我的姓!让你死了都没儿子替你披麻戴孝!”
封行朗没好气的堵了严邦几句。
“朗……用不着对我这么狠心吧?”
严邦抱怨一声,“老子还一心想替你去死呢……真它妈寒了老子一颗赤热的心!”
“替我死?那你充其量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老子是不会感激你的!”
封行朗烦躁的斥骂了严邦几句,便又追声问:“快说,宫本文拓究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说那个老不死的安藤来申城了!还有,你跟我之间,二者必将死其一……还说,给我三天时间,去跟这个世界告别!”
严邦吊儿郎当的哼声问,“朗,你说宫本文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胡言乱语?还慷慨的给老子三天时间跟这个世界告别?真他妈见鬼!”
“我跟你之间,二者必将死其一?那为什么一定会是你?”
封行朗反问。其实他自己也有答案的。
“老子怎么舍得你死呢……那当然是我死啰!”
严邦带上了不以为然的笑意,“要是老子真死了……记得想我!”
封行朗想起当初在游轮上的时候,吉田说过的话:
想必是真有此事了!而且老安藤竟然亲自来申城了……他这是要亲自监军呢?!
看来老安藤非要严邦死,应该跟吉田当初的死有关。
如果这真是老安藤的意思,怕是严邦这回真是要在劫难逃了。
“朗……朗……怎么不说话了?被宫本的鬼话吓住了?没那么玄乎的!”
严邦满口的不在乎,“他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天王老子啊?想要老子死,老子就得乖乖去死?好歹也得拿出点儿本事来才行!”
“邦……别太轻敌了!老安藤的手段……不会让你失望的!”
封行朗轻吁一口浊气,“你先在御龙城里待着,容我想想对策。”
“朗……你还真信了?”
严邦咧嘴憨笑,“舍不得我死了?”
“嗯!是舍不得!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简短明了的作答了严邦之后,封行朗便挂了电话。
随即,他便将电话打去给了邵远君。邵远君是御龙城的管家人物,严邦今晚见过谁,他一定知道。邵远君的话,跟严邦几乎完全吻合。包括宫本文拓白化蜕皮垂死的模样;和他跟严邦之间的对话。邵远君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给封行朗打电话,一来是以为封行朗已经知道了;二来,也是为了派人跟踪宫
本文拓的行踪。
封行朗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见一下宫本文拓一问究竟。
但寻思着自己也是老安藤要对付的目标之一,而且封家还有他的妻儿和亲人;他实在是分不开身。
等稍稍冷静下来,封行朗还是扑捉到了一些疑点。
首先,如果老安藤真要置严邦,或是自己于死地,只是为了给他得力的手下吉田一个交待,那他完全可以秘密行事,压根用不着派宫本文拓来当传话筒。
还有就是:究竟是吉田的死,导致严邦跟自己的在劫难逃?还是宫本文拓的那个山口组内部身份识别器导致的引火烧身?!
封行朗跟山口组,肯定是有过节的。毕竟是山口组的吉田导致了丛刚的死亡。
现在吉田死了,也算是得以替丛刚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