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诺:“我挂了……”
“嘟嘟嘟……”
信号切断得干脆利落,急促跟上的忙音似乎能听出来点别的什么东西来。
蔺卿诚丢开屏幕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手肘撑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滑了滑轮廓好看的下巴,猫儿……害羞了。
……昨天,是她第一次。
彼时,孟安诺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漂亮的圆眼睛黑白分明,微微偏着头,两只爪子小小的搭在大号饮料杯上,浑身上下都在等着她回答“你的脸怎么粉粉的?”
“……”孟安诺:“喝苏打水呛到了。”
“你刚才应该是在打电话。”连连嘬着吸管。
“……打电话之前呛到的。”
“真的?”
“你可以问李经理。”
“李经理?”女孩子瞪圆了一点,“你和他……嘿嘿~”
yy被斩首,“他找我来讲不会再追我,以后只是同事。”
“哈!?”
孟安诺细细白白的指尖爬了爬眉毛,“嗯。”
下午孟安诺看到一份前任市场部经理陈钿签字的旧文件,有些晃神。
她向后靠着身体。
陈钿离开的时候还是夏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除了上次隔着出租车玻璃匆匆看的那一眼,她依旧没能和妈妈正式见上一面。
忙碌到下班,没有工作压制,昨天床上落下的腰酸腿疼绝地反弹,孟安诺打车回春晓花园。
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和防撞膜包裹的物品占据了整整一架电梯,孟安诺没有进去加塞,等了片刻,坐另一架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看到刚才那些人正在朝她公寓隔壁的房间搬东西,门口有个黑色短发的年轻男人,灰色套头衫下一条半裤,夹人字拖,有出色的五官和脸部线条,整个人有一种混乱的落拓和帅气。
g城冬天不凛冽,作妖的人也多。
孟安诺开门进屋,将闹哄哄关在门外。
在玄关褪掉高跟鞋,没有忘记朝拖鞋里踩,灯没有开,身体疲劳,先进洗手间冲凉,冲好后也没有忘记吹头发,呼呼的吹风声里听到点动静,关掉吹风,门铃声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孟安诺取了罩衫套在睡裙上,拉链拉到顶,走到玄关,心念一动,手松掉门把,趴到猫眼上,镜洞里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屈起一根长指“咚”敲在镜洞上。
……有点嚣张。
孟安诺打开门,小下巴仰起,清糯两个字:“怎么?”
男人站得垮,下巴朝身后划了划,“新邻居。”
“所以?”
面前多了个一次性盘子,“那家已经送了,”孟安诺住的单元两梯多户,男人指了指离得近的另一家,“松饼,我烤的。”
“????”
“怎么?”捡了她的词。
“你不像会烤东西的人。”
男人挑眉,“只会这一种。”
“……”
“没放毒。”男人将松饼塞到她手上,转身朝自己门里走,走几步又回过头,“你怎么不开灯?”
“我眼睛亮。”
男人嗤笑一声,胡乱朝身后挥挥手,进了自己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