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男人收了收目，伸手打开车载播放器，一段意想不到的歌词蹦了出来：“小麻雀呀，小麻雀呀，你滴母亲，哪里去了……”这时，副驾驶座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
“……”
孟安诺和蔺总的精英特助对视一眼，继续坐进车里，“抱歉，有个小会耽误了。”
沈颂笑笑关掉音乐，手指有点僵硬。
两厢车从临停车位开了出去。
车后相隔几个车位的一辆银色进口奥迪突然启动，车轮将将压过车位线，又突然停住。后面行车道上的车不满地按响喇叭超车过去。车里的人充耳不闻，盯着渐行渐远的两厢车，沉静温和的眉眼起了迷雾。
松烟大厅巨大的鎏金水晶灯下，孟安诺站在一隅接昔山电话。沈颂已经进去松烟夜场。
“……对，不过来了，绯绯没有骗你……临时有事……工作上的事……”
昔山向后倒在床上，手机已经挂了。
昔绯敲门进来，挽起手臂看着床上身高腿长的美少年：“小屁孩儿，求证完了？完了出去吃饭。”
昔山懒得理她，起身捡起背包走出去。
明媚的女人对青春期的男孩子表示了十二分的宽容和理解，翘翘唇角没有立即跟过去。
叶稚茹在客厅遇到挂着背包往外走的儿子，奇怪道：“山山，要吃饭了，你这是做什么去？”
“打球。”少年说道。
昔山从公交车上下来。看到苏静哲站在校门口不远处，盯着一个女生上了一辆私家车。苏静哲敏锐地接住昔山投过来的目光，眼底暴戾一闪而过。
“总有一天老子搞死你。”苏静哲对擦身而过的少年说道。
“等着。”昔山随意丢了一句。有少年的自负。
一门之隔。松烟夜场公共区域的喧闹半分也没有漏进来。
豪华包厢里，坐着沈颂，冷峯，和黄毛李为启。
冷峯是夜锦的助理。
有颜。就是经常性面瘫。
孟安诺进来的时候，李为启觉得这个漂亮女人白晃晃的，有点冷淡。
他不认识沈颂，但混社会这么久，眼力再不济，也多少能看出来同样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冷峯开口道：“这位是孟小姐，你把知道的事情说一遍。”
李为启有点怕冷峯，他一本正经道：“我跟黄复立是在澳门赌场认识的，前年的事了。”
“知道他是公司高管，但不知道是哪一家。”
“黄复立赌瘾挺大，上了赌桌完全搂不住，输赢都不收手。”
“去年年初黄复立跟我讲，手气背，输了几回大的，手头有点紧，要借笔钱周转，问我有没有路子。”
“正好有间小额贷我有熟人，就介绍他们认识了。”
“两边吃了点佣金，之后就没管了。”
“黄复立这人不赌的时候，其实挺谨慎。像这些钱都是现金交易，当然多少得给人家公司再折点。”
“他银行账上给我的那一万块钱，本来也是要走现金。”
“我当时在外地，弄了点事，钱短，好说歹说让他走了银行。”李为启顿了顿，其实他并没有好说歹说，他直接就威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