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珪见南烨法师和那位白衣女弟子同时走了出来上前尖声施礼道:“法师与令高徒可都准备好了?若是事,这便随咱家一同进宫可好?”说罢他又不断打量蔡琰,发现此女眼睛灵动、皮肤白皙,断定南烨没有掉包之后才松了口气。
南烨还礼道:“我等已然恭候段公公多时,有劳公公跑这一趟。”
蔡琰也与段珪见礼道:“民女蔡氏见过段公公,民女粗鄙丑陋,不通礼仪,面圣之时若有闪失,还望公公提点照顾。民女先行拜谢公公。”说罢复又行礼。
段珪一听蔡琰的美妙嗓音更是断定此女便是南烨法师那女弟子疑,开口笑道:“蔡娘子须多礼!今上宽和仁厚绝不会为难与你。或许你还不知,法师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有法师在一旁关照,你纵有闪失,陛下看在法师面上也会容情,故而需多虑,要谢便谢法师便是。”
蔡琰闻言又向南烨行礼道:“奴家便有劳法师了!”[
南烨见蔡琰如此,知道她是在段珪面前有意疏远自己也不奇怪,便还礼道:“蔡娘子与我一同修习科学大道可谓知己又何必多礼?时候不早,我等还是快些进宫面圣,莫让陛下久等才是。”
听南烨如此一说,段珪便在前面引路,众人往西园而去。此时的西园之中正在大兴土木修建万金堂。这万金堂说白了便是灵帝的小金库,要说这灵帝贪财可是到了极点,竟要将司农所藏的国家财物、金钱,移入堂中以为私贮。
爱财的灵帝自然也非常爱玩纸牌和麻将,因为这两样东西也能供他敛财。要说这灵帝还真有些商业头脑,学会了纸牌、麻将之后便开始在宫中赌博。开始先是与周围的太监赌,十常侍哪儿敢赢他?一个个输的愁眉苦脸,然后便向灵帝哭穷。
灵帝也不好意思总赢身边的几个宠臣,于是就把赢来的钱又发了下去。灵帝一想,这左手进右手出的买卖不划算啊!后来便开始将朝中大臣唤入宫中陪他玩牌,如此一来灵帝就能心安理得的赢钱了。大臣输光了也没关系,再换一拨大臣来就好。
这下灵帝倒是赢了个痛快,可是朝中大臣却是怨声载道。若明事理的只是暗自叹息灵帝昏庸,贪财好色。还有那不明事理的便将南烨怨上了,上表参奏南烨法师奇技淫巧蛊惑天子。对于这些奏章,灵帝自然不予理会,南烨发明的纸牌和麻将可以帮他敛财,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惩罚南烨?
当然还有一类最耻的朝臣,他们进宫输钱不怒反喜,因为他们正好能借此机会讨好灵帝与十常侍。而他们输掉的钱自然会用搜刮百姓的方法给赚回来。如此自然要加大对百姓的盘剥,弄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在灵帝黑暗的统治上,又重重地抹上了一笔。
南烨进宫的时候灵帝正在和三个大臣打牌。当他听说南烨法师携女弟子进宫了,顿时便没了打牌的兴致,一副心神都转到了那传说中的白衣女弟子身上。
色心大动的灵帝对三位朝臣说道:“今日南烨法师进宫面圣,你等便先退下吧!”
三个输的快要当裤子大臣闻听此言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生怕走慢了一步又要被灵帝剥削。
南烨和三位出宫的朝臣走了个对脸,只见三个大臣走得急急慌慌还不忘对自己怒目而视,弄的南烨有些莫名其妙,便问段珪道:“他们三个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陛下骂了,便把气出在我身上?”
段珪笑道:“他们哪里是被骂了?十有八九是打牌输给了陛下。”
蔡琰奇怪道:“打牌如同下棋,乃是为了娱乐身心,锻炼性情,纵然有些胜负也不该动怒啊!他们迁怒于人就更没道理。”
段珪闻言笑的更厉害了,解释道:“蔡娘子有所不知。陛下聪慧过人,次次皆赢,他们则是次次皆输,怎能不恼?这麻将、纸牌又是法师所造,他们又怎能不恨?”
蔡琰这下更奇怪了,说道:“这下棋也好打牌也罢,皆是棋逢对手互有输赢最有乐趣。既然他们只输不赢为何还要来陛下面前献丑呢?陛下又为何召他们这些庸手进宫打牌。”
段珪见蔡琰竟然如此天真懵懂险些笑岔了气,话都说不出来了。南烨则摇头苦笑道:“我想陛下肯定是将这纸牌和麻将当作赌具了,大臣们输了银钱不敢埋怨陛下,自然会迁怒到我的身上。”
段珪闻言一挑大指道:“还是法师有见识!不过法师放心,他们再有怒气陛下和我等还是会袒护法师的。那些参奏法师的表章全都被陛下扔了。”
南烨一捂脑袋,这哪里是他有见识啊?分明是这两样东西在现代都被用来当作赌具。南烨也清楚这是大势所趋,早晚总会有人将两件物品用于赌博的,可是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灵帝开的先河。看来自己的名声要被这昏庸的灵帝毁了。
蔡琰更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虽然她总听南烨和张白骑等人说起灵帝的昏庸荒唐,可那毕竟是一国之君,蔡琰心底多少还对灵帝抱有一丝幻想,可是此时她这一丝美好的幻想也荡然存。这主要是因为灵帝的昏庸还连累了南烨,只这一点,蔡琰便有理由憎恨灵帝了。
南烨和蔡琰心中虽都有气,可是却谁也不敢说出口。南烨还要感谢道:“多谢陛下和诸位公公的呵护之意,烨感激不尽。”[
段珪笑道:“好说!好说!法师那工厂之中若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可别忘了先进献陛下啊!”
南烨闻弦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