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邹靖便以青州之困已解,欲速回幽州,让将士与家人团聚为由离开。一路上刘备沉默不言,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邹靖驱车靠近刘备,让大部队停下休息,问道:“刘兄闷闷不乐,所为何事?”
刘备停下车,长叹一口气,对邹靖说道:“哥们,我想我不会回去幽州了。”
邹靖闻言笑了一笑,拍拍刘备的肩膀,说道:“我早已知道你的心不会受限于幽州,和刘焉相比,你的格局更大,我眼光不会错的,反正你还没签我们幽州分部的入盟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刘备哥哥,你不是要报效汉盟,驱除黄巾贼吗?我们一路走来,为了什么呀?”张飞听见两人对话,走过来说道。
“三妹,别说话,跟我走。”关羽走上前一把将张飞拉开,她知道总是一副无欲无求模样的刘备,他的心其实很大,而幽州对他来说很小,他会放弃这机会,一定有他的打算。
“哥们,实不相瞒,昨晚看新闻,得知黄巾贼首领张角带兵与汉盟中郎将卢植于广宗对峙,卢植是我的大学老师,我想去帮助他。”
邹靖闻言也识趣,说道:“幽州分部的兵力足够抵御外敌,这里剩余四千余将士,你全部带去广宗吧,义军人数太少可会让人看不起的。”
“这……”素来会察言观色的刘备自然看出邹靖的真心真意,与一开始的反感,到后来的讨好,到现在把心交给自己,刘备对邹靖保留的一丝厌恶也尽数褪去,但这四千多个士兵可不是小数目,就怕刘焉会怪罪下去,毕竟他虽然总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实际精明得很,懂得借赞赏或挽留激将,让刘备主动请缨上阵抗敌。
“哎呀,啰里啰嗦的就不把我当兄弟了,我好歹也是汉盟幽州分部的管家,这种事我有权力分配。”邹靖仰起头,拍拍胸脯,显得十分自信。
刘备自然看出邹靖眼中闪过的一丝害怕,眼珠子转了转,吁了一口气,握住邹靖的手,说道:“邹兄,既然你都把心交给我,我也不说客套话,我能看出刘焉也并不简单,实际上不是慈眉善目的主,将士我就借走五百,你也好给他交代,他日功成名就,定然与邹兄有福同享。”
邹靖重重地点头,心中亦是感激,指着不远处的山路,说道:“我们已经进入冀州地域,那条小道是到广宗的捷径,邹某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广宗卢植军营,一名将士快步走进账内,单膝跪地,说道:“报!刘备领五百余义军说要前来助阵,想与将军叙旧。”
“叙旧!?”卢植捋了一把长长的白胡子,有点疑惑,刘备这名字早有所闻,但是自问却从不识此人,说道:“对照过报纸上的照片确认吗?他应该还在青州分部的吧,说不定是黄巾贼的计谋,想来个里应外合。”
那名将士闻言匆匆跑出去又跑了回来,说道:“刘备本人没有错误,但是其手下二将关羽和张飞就稍有不符。”
“嗯……那就先让刘备进来,其余人等先在营外等候。”
“领命!”
不久之后,刘备稳步走进卢植帐内,与卢植四目相对,一言不发。
卢植看着刘备面容确实颇为尊贵且帅气,双臂甚长异于常人,心中暗道此等奇人异士我可真的不曾认识,只在报纸上见过一面。
刘备微微一笑,对卢植抱拳躬身,说道:“刘备见过卢老师,卢老师旧病痊愈,学生实在高兴万分。”
卢植闻言十分诧异,连忙站起走到刘备面前,说道:“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说来惭愧,老夫实在是想不起曾指导你学业啊。”
刘备眼珠子一转,知道不能在老师面前说自己当年玩天天电脑游戏至深夜,要么逃课睡觉,要么上课睡觉,想起老师曾说过自己生病,不想过问汉盟任何事的话,便打着哈哈说道:“惭愧的应该是学生刘备,当年听得卢老师常说身体顽疾难去,无意过问汉盟大事,还多次拒绝前来学校传令,让老师就任汉盟要职的传令官,学生心道卢老师胸无大志,无意复兴汉盟,故怠慢卢老师课程,时而逃课,时而堂上打瞌睡。今见卢老师老当益壮,复命汉盟,就职汉盟总部司州洛阳,声名远播,还亲身上阵指挥杀敌,欣喜万分,故带来五百名精锐义军前来助阵,望卢老师收留,刘备愿为汉盟效忠!”
“啊!老夫想起来了,老夫记得那个天天睡窗边的男孩,原来是你啊,当时怎么喊都喊不醒,原来是见我当时无心复兴汉盟而假寐,果真假寐之人无法叫醒,老夫真是看走眼了,潜龙卧虎于教室也不知道。”卢植笑脸打开,紧抓住刘备的手,十分兴奋,立领门卫把关羽等人接入设宴款待,还对刘备说道:“老夫这辈子看走眼两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公孙瓒,一个是上堂睡觉,一个是天天逃课,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透啊。”
“诶!?”刘备本来还为自己成功骗过卢植而暗自得意,然而听见公孙瓒之名,不禁微微一愣,公孙瓒便是网络聊天室内的好哥们——公孙先生,是个富家子弟,上大学时天天带着哥们去吃喝玩乐泡妹纸,刘备暗道难怪公孙瓒近来不见了踪影。
卢植继续说道:“公孙瓒最近得到汉盟幽州涿县处长赏识,成为其女婿,成为汉盟一员。本来是要前来共同抵御黄巾贼的,怎知北方鲜卑来犯,故带兵镇守边疆,杀敌无数,威名远播,若是你们相遇,定能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