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错过了几次事后想起來就深觉后悔之后安小老太太就决定无论什么样的画面无论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只要觉得有特点哪怕只是一点也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先收了再说
这些东西将來会派上什么用途是谁都说不准的事
可想而知眼前这些小盆友们这么“有特色”的现场表演爱好变态的安大摄影师自然不会放过
而在现在正冒着严寒撅着小屁股“尽情释放”的小家伙们也不知道此时人群之中有一位陌生的怪阿姨正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的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而且在记录的同时这位怪阿姨还在心里感叹真遗憾啊如果手里的不是照相机而是摄像机该多好
这一次换饭桶星人深感无奈了而安国庆和李彩凤照例是那种哭笑不得外加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果说安然总说自己养了三只吃货的话那么按照这种思路思想下去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安国庆和李彩凤就是养了一窝怪物和变态
江杰云叹气捉着安大摄影师的后脖领子“安小然走了走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照起來沒完了”
安大摄影师根本是无动于衷江杰云当然舍不得使劲薅她的脖领子她自然是一点都不在乎嘴里随口一句打发掉头上黑线一排排的男盆友“好了好了我再來一张……不两张就好了”
好容易等这位外表怪姐姐实则怪阿姨的安大摄影师拍了个尽兴江杰云立刻二话不说扯起他们家安小然掉头就走生怕这只兔子小姐再生出什么其他的妖娥子來平时也就算了但此时此刻这种气味这种气氛实在不能让人产生什么留恋心理
他们再度开始在人群中穿梭起來
不过这一次就不如前面那样自如和顺利了
人群中不耐焦灼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近乎饱和的程度哪怕这一次江杰云说出龙叫來人们的反应也都并不积极所以他们虽然还是在动但动得也很慢费了半天的劲也才慢吞吞的移动了老年秧歌队的旁边
安然本來是想趁着老头老太太们原地休息的时候去和下午那位送她彩鱼旗的老人家拉拉家长再來个合影神马的但场上老演员们和观众们已经混成一团除了服装可以看出哪是演员哪里是观众之外从位置上已经无法区别这两种身份了大家挤在一起各种抱怨聊天八卦拍照拜年高声呼喊哈哈大笑招朋引伴真是做什么的都有想找人的话一时之间还挺不容易
转眼的功夫安然倒是在人群的一角看到那位红衣老太让她有点哑然的是与老太太站在一起的正是那位背着孙子的宝贝玩具的吕洞宾吕老道爷虽说两人之间沒有半点亲密的动作但是有点眼色的人也可以一望而知两人的夫妻关系那种经过无数岁月培养起來的默契和亲密是假装不來的
原來红衣老太是吕老道爷的老伴也就是那个在她的八卦里帮着老头染胡子做蝇甩还有出主意使用孙子宝剑的那个人怪不得把吕老道爷凑齐各种行头的悲惨史讲得如此生动活泼曲折动人原來如此
可是把自家老伴的丢人事迹讲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真的好吗
安然想了想觉得这大概就是缘份吧也许正是因为是陌生人彼此有如两条偶然相条的线随后又各奔东西这辈子或许都沒有再次相交的可能所以才会格外的放心大胆吧
安然他们在以蜗牛一样缓慢的速度在人群中一点一点费力前进的同时春祭的组织部门也沒闲着他们作为组织部门其职责也不仅只是说一句“演出现在开始”就完事的事演出的正常进行群众们的安全和秩序以及交通疏导等等问題都需要照顾得到
往年的时候这属于群众的自发运动并沒有明确的主管部门当一件事沒有部门管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哪个部门都可以管也可以哪个部门都不管
但一年一度的群众集会涉及到了安全交通防火防盗以及宗教等等很多问題凡是沾边的部门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主管部门但也都是觉必须要小心在意一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将來找起责任人的时候可是挨边就算的所以这些挨边就算的部门年年也都是拎着胆子一边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一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待到今年这项活动在终于有了名字的同时职权也随之被清晰的划分了出來由***门牵头其他相关部门协助
主要责任人已定不少部门的责任人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是群龙无首的工作太难做有时候不是做工作的人乐意踢皮球而是实在是名不正义不顺做起工作都沒人听
不过由于是新规定新领导一上來就闹了这么一出也让人深感无奈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因为一个兔子专家讲话啰嗦了一点就造成了这么一个让人莫名其妙的结果
不管怎样有人牵头就是比沒有牵头好虽然过程难以理解结果比较玄幻但新官还是个干脆人经验总结过失检讨都是必要的必须的但那些都可以放在事后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控制事态不要向更加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老话讲叫“亡羊补牢”如今讲“止损”不管怎么说赶紧要实施有效的补救措施
好在都是做贯了大事的人事先对于类似的拥堵情况也算是有所预料可谓是只想到了结果沒想到过程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一个个命令发下去该调人调人该疏通疏通该协调该协调
尽管这位新官的反应也不能说不快措施也不能说不及时但是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这么多的人挤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岂是说是疏通就疏通的如果真是如此简单容易动动嘴巴就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