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唏嘘,生死自有定数,如若今天死的不是轩辕枫,那便是你了,我也一样会杀了他的”厌夕见月宴闷闷不乐,安慰道,
“我知道的,谢谢你厌夕。”月宴看看手里的墨冥玉笛,又看看厌夕,大概以为是自己吹的那一下让轩辕枫丧了命吧,果真是个神物。
厌夕微笑着并没有解释,她的特别让她自己慢慢发现吧。月宴并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在竹林埋葬了杜柳雯后,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感觉清爽多了。
“王上驾崩!”
“王上驾崩!”
“王上驾崩”
三匹宫马接二连三出现在龙华街,飞过九王府前得御道。九王府花厅前来传话的内侍着急忙慌跑到门外跟管家说:
“哎呀,九王爷究竟何时才出来,半个时辰前老奴就来传旨召王爷侍疾,如今王上驾崩,王爷还没个人影儿,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老管家是个心里透气儿的人,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周内侍请先回去料丧吧,我家王爷许是父子连心,一下子病的起不来了,待奴才备了轿,过会儿子就把王爷送去。”
周内侍急得像脚底板上架了烙铁一般一刻也站不安稳,严肃地冲老管家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即刻跨马飞身离去了。
老管家见周内侍走了,火急火燎的叫高侍卫、李侍卫能叫的侍卫都叫来了让他们赶紧去把阿恒找出来,又召集了几个大丫鬟去各个寝殿请轩辕枫,老管家怎么都想不通半个时辰前还看见自家王爷和王妃去了玉卿殿,叫人去传话时里面的伺候的婢女楞说玉卿殿找不着人,难不成还平白无故飞升了不成。
玉京王刚刚驾崩不到一刻,飞来飞去的王城马队一波一波派出去,王城内的丧钟开始一下一下敲了起来,很快整个玉京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无论达官贵族还是士农工商除了不满三岁的孩童和瘫痪的老人之外,全部拖家带口跪在大街上哭丧。
本里半个时辰前泊漪看见青荼一个人喝了不少酒手里抱着一坛子酒回来了,月宴却没回来,掐指一算月宴竟然轩辕枫处,刚掐好诀准备去寻月宴时,府内管家却来传话说王宫里的内侍有侍疾口谕,玉京王突发旧疾,来势汹汹,怕是不行了。
泊漪现在的身份是玉京王太子轩辕鸿羽,玉京是凡间四大国之一,若是侍疾口谕都不管去找姑娘,传出去附近强国必定以玉京太子忤逆天地孝道为借口出兵讨伐,这不是给父帝惹乱子么?!可是不管月宴自己也不放心,一时难以权衡。青荼看得出泊漪的为难,主动说月宴的事是自己大意,肯定把她安全带回来,抱着手里的酒就跌跌撞撞飞出去了,泊漪这才放心以玉京王太子的身份去了玉京王宫。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玉京王竟然驾崩了!泊漪在王宫内更难抽身了,也不知道月宴如何。
醉醺醺的青荼抱着一坛子酒本来是去找了月宴的,也确确实实去了加了结界的院落,可是刚看见月宴被轩辕枫的狐狸尾巴扫来扫去正准备出手教训时,一阵茉莉风把自己给吹醒了,那不是厌夕还能是谁?!
再回过神看清楚轩辕枫不知为何已经阳寿无多,躺在冷浅媚怀里苟延残喘,青荼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大笑着跑到了附近的假山上被石头绊倒了也不起来:“想来月宴没有那么大本事,一定是厌夕的手笔,慈蕊,对不起,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说话间又变了个神色,眼里的哀伤满得快要沁出来,坐在石头上仰面朝天灌起自己酒来。
泊漪在椒图宫前披麻戴孝带着几个年幼的皇子和一干重臣跪在最前面磕头,在神识里念了几遍青荼的名字也不见回应,俊朗又略带傲气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焦虑。
“吉时到!!”
椒图宫前主持国丧的内侍一身缟素,面部沟壑严肃得一丝不苟,看帝星陨落,新月骤明时本来搭在左臂上的浮尘向右一摆尖声高昂的喊道,
“帝星陨落,月明星稀,轩辕明帝享年两百零六岁,于玉京明圣一百六十年驾鹤,谥轩辕玉圣名高宗王陛下,无量仙德,化龙归天,佑我玉京,长盛长昌,开坛祭天!”
主持内侍高声喊完转身退到王太子身边,带着王太子缓步一步三扣走向谛听大殿前的王宫祭坛,王太子身后跟着的一票人都要和王太子步调一致,给轩辕明帝哭丧等着月光大亮已经花了几个时辰,走到祭坛又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天色发黄有些蒙蒙亮了,泊漪感慨人间太子着实不好当啊。
王太子走到祭坛时丧钟才拖着最后一声沉闷的余音不响了。
整个玉京的子民们哭丧哭了一夜哭得得脑仁发涨,还不能罢市休息,要强撑着一天为新王登基增添喜气。
做生意的干脆就不休息了,把白色麻布换下布置上红色布之后,开门的开门,挑担的挑担…早早地到了街上等着开市喜迎新君。
“奉先帝意愿,太子轩辕鸿羽德才兼备,文韬武略,旷世英才,乃治国爱民之表率,勤谦勇聪之佼者,遂传衣钵继承大统,王太子祭天行礼!”
内侍喊完祭坛上九个磨盘大的白玉蛟龙头齐齐朝天上喷水,水柱汇聚在一点把中间最高处一个巨大的白玉龙珠给硬生生冲了起来滚动着。
泊漪看主持的内侍白发苍苍却喊的铿锵有力喊得声嘶力竭满脸通红,悄悄替他捏了把汗,害怕他一不小心背过气儿去,这在凡间登个基怎么比统管六届的天尊大帝登基还麻烦。天上的神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