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有气。”净榕说着,抽了根签子大小的细枝,折成两截,给女子挟脸上的蛆虫。
“我好几天没看到她爬出来了,还以为死了呢。”孩子的口气,平常得就像一句见面的口头语,“吃了吗?”见姜言寻声看来,他挤出人群,来到姜言面前,“我昨天丢给她一口窝头,看!还在哪……”
[所以呢?]姜言看着他不语,这孩子四肢纤细,却挺起了个大肚子。这绝不是吃得好,而是怕和怀里的大头孩子一样,严重的养营不良。
“你既然抱了大头来看小花,那肯定是认识他们了。”孩子的睫毛很长,呼扇呼扇的像一对墨色蝶翼;眼睛很亮,像浸在溪水里的黑宝石。姜言看得讶然,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昨天的一口窝头,能不能换半个馒头,我闻到馒头的香气了。”后一句他说的极低,近于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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