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是真心喜欢鹦鹉的,知道了小彩想跟小朋友出去玩,他说道:“让小彩去吧,我跟在后面到村子里走走。”
小彩兴高采烈地飞了出去,它在前面飞着,李医生和陈医生在后面跟着,为了照顾他们的速度,小彩特意飞得比平常慢一些。
李医生发现小彩跟村里的人都非常熟,很受大家的欢迎。
一路走来,不管男女还是老少,见到它飞来,都热情地打招呼:“小彩,出来玩啊。”
小彩有时候会用爪子碰碰对方的手,有时候会在对方的肩膀上停留几秒,有时候会回个你好,回应的方式各不相同。
最有趣的是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见到小彩转身就跑,小彩在后面追着喊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小男孩边跑边惊慌地摆摆手:“彩爷,求你别背了,别再取笑我了。”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李医生听他们说起才知道这首诗里有一个小故事,一天小男孩在背诗,小彩飞了过去旁听,后来小彩会背这首诗了,小男孩还不会背。
大家知道后故意背这首诗开他玩笑,他现在见了小彩就绕道走。
李医生最后跟着小彩来到一座学校门口,学校看起来很老旧了,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白水村小学”,学校大门紧锁着,四周都长着杂草,旁边有一棵百年的老榕树。
听小朋友说,学校已经四年没有开过了,就大点的二妮记得在白水村小学上过一年级,小点的孩子根本没在这里上过学,对白水村小学的记忆就是玩乐的场所。
二妮说她上学的时候,白水村小学只有两个老师,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语文,其它课都是凑合着上的。
后来因为没有老师过来,学校就没开了,现在他们要到隔壁村一起上学,路途比较远,每天很早起床。
小朋友们在学校前面的空地上玩游戏,李医生靠着大榕树,撞了撞陈医生的肩膀:“看到他们,想起我小的时候,也是上山爬树、下河摸鱼的一把好手,拆家能力堪比二哈。”
“好久每回老家了,下次有空了,带着爸爸妈妈,带上老婆孩子回去一趟。”李医生感慨地说道。
李医生在市里工作多年,在市里安了家,娶妻生子,把父母也接了过来。
因为离家里远,他们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来到白水村,看到熟悉的乡村风景,看到调皮的孩子们,他想起了童年的乐园——他的家乡。
陈医生倒没有这么多感触,他单纯觉得白水村落后是落后了点,但村里的成片金黄色稻田,绿油油的菜地,清新的空气不错,看个新鲜。
李医生摇摇头:“你们这些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是不会懂的,弹弓玩过吗?摔泥巴知道吗?拉马听说过吗?”
“行了,知道,还有扛老棍儿,挑冰棍棒是吧,都听说过,以前听你说的。”陈医生无奈地说道,没玩过这些游戏是他错喽。
李医生和陈医生看小朋友玩了一会儿游戏,说了一会儿话,陈医生建议道:“我们到别处走走吧。”
李医生看了一眼混在孩子中间玩得开心的鹦鹉,一起在村里逛逛。
到了下午四点多,丹丹和小淇要回家了,丹丹一手抱着花花,一手不舍地拉着小淇和二妮的手,告别了大半个小时,她们才分别上了车。
“叔叔,佳佳姐给你发信息了。”
车子上,小淇把手机递了过去,拿起后面的抱枕抱着,还沉浸在不舍的情绪里,“叔叔,下次我们有空了还来好吗?”
“好。”周东宁答道,瞥了一眼手机,佳佳给他发的是一张小猫睡觉的照片。
他来白水村的这几天,把小猫拜托给了佳佳照顾,借着小猫的关系,他跟佳佳的交流多了起来,他觉得追上佳佳指日可待了。
李医生和陈医生晚上在白水村住,吃完晚饭,林子天闲了下来,李医生终于有时间有机会坐下来跟他好好聊聊养鹦鹉的问题了。
亲眼见到了小彩,跟小彩讲过话,见到小彩跟其他人说话,感觉小彩比他想象中更加聪明,储存的词汇量更加丰富,而且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
林子天跟李医生交流得有些心虚,要说训练小猫和小狗,虽然有宠物系统技能的帮助,但是他确实是一点一滴地在教它们,训练它们,讲起来实际操作头头是道。
可鹦鹉,林子天吹不起来,小彩一出现就是这模样了,它的聪明,它丰富的词汇量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也没有实际训练过鹦鹉,只敢简单地说上几句。
李医生听完,认为小彩的聪明有一部分是天生的,还有就是跟村子的整体环境有关系,小彩经常自由自在地在村里玩耍,跟村民说话交流,听得多了,模仿得多了,自然听懂了一些。
李医生理性分析出这些的时候,林子天心里松了口气,附和道:“还真是这样,整天在村里遛达,东学一句,西学一句,凑一下就说出来了,还有小孩子特别喜欢教小彩说话,小彩会背的几首古诗就是小朋友教的。”
观点达成一致,两人都很满意,聊着聊着,夜渐渐深了,各自回去睡觉了。
李医生和陈医生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借宿人家里吃了早餐,走出大门,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神清气爽。
一只花猫衔着一条大老鼠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面前走过,陈医生迅速掏出手机,对着它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他忘记关闪光灯了,白光闪过,花猫停